回到病房，方旭跟接待的主任說了一句。
“在治療之前，我需要先跟大首長們見個麵，還有跟這位老首長的家人見個麵。”
“方先生，這……”主任有些為難的支支吾吾。
“你為難什麼？我隻是讓你傳個話，上麵要不要見我，老首長的家人肯不肯見我，都跟你無關，你隻要把我的要求傳達到就行了。”方旭隨後看著柏三爺：“三爺，我還需要找你們禦醫堂借一些藥物和工具。”
柏三爺知道方旭的打算，點了點頭：“我們禦醫堂會盡量配合的。”
接待主任這時也開口：“好吧，我現在就去跟上頭反應。”
老首長的家人倒是好見，而且也沒多少，一兒一女，女兒還不在國內，兒子現在也僅僅隻是一個‘普通人’，有點產業的普通人。
聽說禦醫堂的人要見家屬，老人家的兒子親自趕來。
首長的兒子見過柏三爺，也不算陌生，但他沒有見過方旭，還是由柏三爺介紹後，兩個人才算是認識。
隨後方旭將老首長六十多歲的兒子領到了旁邊的單間，柏三爺沒有跟進去，而加德納依舊在門口警戒。
“小方醫生，是不是我爸的情況不樂觀？”看方旭要單獨私下聊天，他似乎猜到了什麼。
“還沒有到最壞的結果，我現在隻是想問一下，老首長平時都是跟你住在一起嗎？”
“是。”首長的兒子點了點頭：“自從去年我無事一身輕之後，就回到了京城，一直陪伴老人家左右，畢竟你也應該聽說了，我爸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年齡大了，我姐又不在國內，說句心塞的話，能多陪一天，就少一天了。”
方旭點頭：“那老首長病發之前，接觸過什麼人嗎？”
“接觸過什麼人？”首長的兒子一愣，“小方醫生你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爸的病，是人為？”
這家夥腦子轉的不慢呀。
方旭擺擺手：“不不不，你誤會了，老首長的身體情況大家都清楚，加上老首長也有一些心血管的老毛病，所以我是想知道，在病發之前，有沒有跟除了家人之外的其他人見麵，有什麼生氣，或者不開心。”
方旭這一解釋，首長的兒子也暗怪自己多心了，老父親都這麼大年齡，也早已經不參與政-事，哪會有人害他呀。
回憶了幾秒後，老首長的兒子緩緩搖頭。
“我爸這個人不喜歡過多熱鬧的地方，老朋友其實也不多，他的那些老友以前還經常來，可是最近幾年，病的病，走的走，嘖！”他搖了搖頭，嘖嘖嘴：“現在要好的沒有幾個了，而且我爸呢，平時也不大出門，深居簡出的，在家裏還自己種菜，沒事的時候在後麵的魚塘釣釣魚，在家裏寫寫字，抄抄經書，沒什麼可以引他生氣的地方，至於病發之前，並沒有什麼外人到家裏來，除了我，還有我的一雙兒女。”
方旭問道：“那，照你這麼說，老首長平時也沒有過分激動的情緒？”
“不多。”
“不多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