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外
一對曾經讓所有人都羨慕的金童玉女正相對而立。
“桉,你為何這般待我!為何如此殘忍!”少女眼神受傷,手中的劍已末入少年的左胸膛,心髒處。
“青兒,你聽我解釋……”少年急的眼眶發紅,並不在意那劍,因為那劍根本傷不了他分毫,他的心髒在右邊,她是知道的。
“夠了!那是我哥哥!你知道嗎?他再也回不來了!回不來了!消失了!是你毀了他……我再也不會有哥哥了……”金釵之年,她失去了哥哥。搖著頭踉蹌後退,淚水止不住從眼眶花落,一瞬白頭,身體不受控製往後倒下。漂亮的杏眼隨著她的倒下而緩緩合上,帶著對少年的絕望,她將永遠沉睡,直到……直到她內心真正原諒了他。
“不!青兒不要!”少年歇斯底裏,小心翼翼地接住她倒下的身體,摟入懷中,如珍寶。
“青兒莫要這樣懲罰桉……桉願你殺了桉……”
沒有了愛,恨也會隨之而去,剩下的唯有冷漠。青兒,是這樣嗎?
青兒,桉一定讓你醒來,不惜一切的。
*
五年後的人間
那是一個寒冷的風雪交加的夜晚,他在黑暗的發著陣陣惡臭的天橋底下向她伸出白皙的手。
天橋底下都是饑寒交迫的流浪者,和她一樣,但她才五歲!
看著眼前的手,她驚恐地瞪大雙眼,顫抖的小小的身體不住往後退,嘴裏吐出一個不完整的句子,可能是因為冷,也可能是因為害怕:“哥……哥哥……哥來……救青……救青兒……青……怕……怕……”
他的心猛地抽疼了一下!溫柔道:“青兒來,不怕,我是哥哥,我們回家。”
“青兒,不怕,和哥哥一起回家。”他的眼神溫柔又帶著難以掩飾的自責,他終究是來遲了,讓他的寶貝受苦了。青兒寶貝……
她顫巍巍地想把小手放在那寬大掌心內,可又縮回了。
“青兒不怕,哥哥帶你回家,來。”
她看了他好一會兒,再次猶豫地將那瘦的隻剩下骨和皮膚的小手放進他的掌心,她真的很渴望這雙溫暖的手!是哥哥曾經牽著她的手!
而他在她伸出手的一刹那便把她緊緊地摟入懷,不!他不敢緊緊的,他怕弄疼了她!
“青兒…對不起……桉來晚了。”他低聲呢喃自責。
這時,一個少年從黑暗中走出來,右手扶上左肩,微伏腰身,恭敬地說:“桉主,青小姐的住處已經安排妥當了!”
“噓……她睡了。”他示意眼前的少年噤聲,看了看懷裏的人兒,在她眉角落下一吻,那裏有他最愛的紅色花瓣!
“段迅,好好照顧她!”他底聲向眼前的少年下命令。
“是!”被他喚作段迅的少年恭敬地回答。
於是她被帶回一個幽幽的古老的大宅,並在那個大宅裏無憂無慮的成長著。
哥哥似乎很忙,隻有每年的正月十五才會回大宅和她一起放許願燈,陪她慶祝生日。在哥哥不在的日子裏,她都會纏著段迅:“哥哥去哪了?”
“……”回答她的總是一陣沉默,因為段迅不願說謊,更不敢對青小姐說實話。主現在不是人,不在人間……
“我好想哥哥…迅迅,你偷偷告訴我,我去找哥哥,他不會怪罪你的,恩哼?”她再次誘騙!
段迅在聽到那聲迅迅後,果斷地嘴角微抽地轉身,不知去哪拿來了一隻除了四足就全身黑的小貓咪給她,說:“少爺送給小姐解悶的!”
她驚喜地接過貓,與它玩開了還給它起了個屌炸天的名字:將軍,此後便很少去纏段迅了。
可是,在她12歲以後的正月十五,哥哥就再也沒有回來,就連段迅也消失了……
她的金釵之年弄丟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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