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安靜了,科舉的事情大家都當做是茶餘飯話,該消化的消化,該玩笑的玩笑,如今最為重要的是詩會!!老夫在這裏嘮叨了那麼多,也累了,該說的,該提醒的,還有不該說,不該提醒的,老夫都說了,提醒了,我想事情是如何,大家會判斷,那麼,詩會開始。”
閻立本聲音一落,緩緩坐到椅子上,喝上一壺茶,幸福地眯著眼睛凝視驚訝的士人們,兩位大人看到閻立本坐了下來,不再繼續站著,也不能立刻離開,懷著別樣的心思坐在那裏,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厭煩聽著士人們吵雜的聲音。
士人們開始動筆了,還在吃驚的士人回神過來,凝望到其他人已經開始動手了,再不動手可不行了,這個時候不能慢一步,此刻慢一步,那以後可是慢了別人一輩子,隻能望其項背了。
“不能慢了,我得快點動手,越快越好。”
“哼,快是沒有用,本少爺可是文采出眾,怎麼會是你們這群人能夠比擬的。”
“沒用的人才需要著急,慢慢來,不用急。”
一些士人焦急不得了,一動手便弄髒了宣紙,墨水沾了很多,看著宣紙上點點刺眼的痕跡,心中更是煩悶,都無法下筆了,懊悔,苦惱,糾結,愁緒滿腦,一片空白,平日裏如泉水般湧出來的思緒,這一刻,恍如廁所被黃白之物堵住了,無法泄出去。
不斷叫喊著“怎麼辦”,左一口,右一口,嘮叨的聲音開始不是很大,士人們不是很在意,可是到了最後,到了沒有頭緒的那一刻,被如此一吵,內心的苦悶更加濃鬱了,無法想起一點東西了,便惡狠狠冷視身邊的人,迎來的目光可不隻是一道,前後左右,紛紛看著這個人。
“哎呀。”
手中毛筆捉不住,直接插在宣紙上,點了一個很大黑圈,整張宣紙完全被破壞了,無法動筆了,知道了自己影響到其他人,他歉意一笑,收拾自己的宣紙,看著此人比自己更慘,那些人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繼續動筆,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停下筆來,又不甘。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可是還是沒有用,堵住了思緒,就再也想不起來了,苦悶,煩惱,饒頭亂發的,墨水沾了臉蛋,居然不知,依舊在不停思考,這時候,第一個人已經完成了,停下手中筆,瀟灑甩甩頭發,十分裝逼吹了吹宣紙上的墨跡,在李周眼中是如此。
在降工資眼中也是如此,沒有任何區別,而在楊炯眼中卻是多了一點焦慮,加快了手中的速度,那位士人吹了很久,也裝逼了很久,終於字跡幹了,拿起宣紙,上前遞給閻立本觀看,表情怡然自得,胸有成竹,看樣子是對自己的詩詞很有信心了,沒辦法,誰讓他是王勃呢。
閻立本放下手中的茶杯,終於等到了第一個人,掃了王勃,王勃沒有激動,也沒有呢得意,平靜站在那裏,神色控製得很好,閻立本心中滿意點點頭,是個好苗子,再把目光看向了宣紙,掃視了一眼,眼中詫異之色升起,恰好被王勃看在眼中,平靜的臉上有了一點笑意。
“我了個去,還真是好詩詞嗎?”李周看不慣了,你小子嘚瑟就嘚瑟唄,何必要如此裝逼呢?看到王勃那眼神,那模樣,李周心中甚是不爽,可也無可奈何,誰讓人家要文采有文采,要速度有速度,你看,才過了多久,便做出了一首詩,質量還是上乘那種。
讓他這種號稱天才的人情何以堪呢?
“薑兄,你覺不覺得那個王勃很裝逼啊?”
降工資神色一僵,裝逼?那是何物?疑惑抬頭看李周,那個眼神,那個樣子,與自己一模一樣,雖然不知道裝逼是何物,可卻是有那個味道,於是點點頭。
“是很裝逼,李兄。”
得到了一個盟友,李周內心不斷呼喊,終於找到了知己,好開心啊,好激動啊,我都忍不住想要寫詩了,於是手中筆一下,嘩啦啦在宣紙上寫了一通,鬼斧神工之後,李周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筆,傻笑看著自己的作品,十分滿意點頭,身邊幾女好奇李周到底寫了什麼,湊過去,李周很高傲合起來,鳥都不鳥他們。
額?
不給我們看? 心虛了吧?還是不要看了。
隻是一時興趣,他們不再糾纏著李周看,而是看向了遠處的幾位大人,士人們紛紛寫上了自己滿意的詩句上去,交到了大人手中,還有幾個想不出來了,可又不想如此放棄,隻好繼續堅持,閻立本掃過了手中所有作品,很負責地再去看了一下那些繼續堅持的士人的作品,隻是看一眼,便回去了,心中已經有了定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