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姑娘在哪裏?不要和本少爺說有的沒的廢話,本少爺隻想知道顏姑娘在不在裏麵,滾開,不要擋著著,你們不知道本少爺是誰嗎?竟然敢阻擋本少爺。”
聲音有些熟悉,踏著焦急的步伐上來,上到一半,被阻擋住了,頓時大怒,謾罵著身前的老鴇,老鴇臉色發苦,這位爺什麼時候鬧不好,為什麼正好是這個時候呢?這不是在為難她們嗎?
“哎呦,妾身怎敢!武公子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長安內誰敢阻擋武公子的步伐,這不是在找死嗎?妾身不是特意要擋在公子身前,而是顏姑娘真的不在,有事出去了,武公子想要看顏姑娘,妾身這就派人去找,勞煩武公子等候一番。”
老鴇說盡了好話,心中罵死了劉馳馳了,要不是這個小子,她怎麼會被武承嗣破口大罵,還要硬著笑臉上去迎接,熱臉貼上冷屁股,哼,該死的小子。
把所有的埋怨,罪過灑在了劉馳馳身上,而罪魁禍首顏令賓則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兩人的事情她也知道,不是她大方,也不是她充滿了憐憫之心,被他們打動了,而是姑娘她拚命相逼,不給他們一點時間,就不去接客了,這可怎麼行?姑娘她可是這裏的紅牌魁首,沒有她,一個晚上不知道損失多少銀子,這個罪過她可背不起。
無奈,隻好同意了他們的請求,一個晚上給他們一刻鍾相聚,不管他們在裏麵說些什麼,商量些什麼,不給她銀子,是不可能讓他們相宿相飛的,她可是他們這裏的搖錢樹,沒有銀子,哪怕你是天皇老子,都不要想著帶走她,除非他們都死了。
這個時候,偏偏這個時候,這位爺忍不住了,要衝上來尋找她,要是被他看到了顏姑娘在裏麵和一個男子卿卿我我,說著那些花前月下的美言,發著海枯石爛的誓言,這可怎麼辦是好?
“武公子,不要著急,妾身的人很快就回回來的,您稍微等一下,好嗎?”
老鴇看見武承嗣不停止,硬要上前,身子微微後退,擋不住他的蠻力,於是揮手讓身後的幾名濃妝女子上前,招呼武承嗣;“怡紅,柳綠,你們兩個還不快上來招呼武公子,沒看到武公子等不及了嗎?”
“來咧。”
兩女子趕緊上來,一人一邊挽著武承嗣的手臂,笑臉相迎,身軀貼近他的身上,一股濃鬱的味道湧上來,嗅得武承嗣一頓咳嗽,眼中閃爍過一股厭惡,此等貨色就想要糊弄本公子,你們是不想活了是嗎?
“滾開。”
大手一揮,推開了兩個討人厭的家夥,殘花敗柳,無用的廢物,嘴上嘟囔著,眼神不善看向了老鴇,囂張道:“柳姑娘,你讓開還是不讓開?”
老鴇名號柳姑娘,至於名字,就不得而知了,所有人都稱呼她柳姑娘,叫多了便沒有人在意她喚作什麼,住在哪裏?柳姑娘臉色越發發苦,被自己丟了幾百兩銀子還要難受,身子一動不動,熱情道:“武公子不要焦急,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說著話,眼神不斷提示丫鬟,丫鬟站在那裏,敲了幾下門戶,發出哆哆的聲音,顏令賓正在熱情和劉馳馳調情著,不應該說是調情,而是戲謔著,她雙眼緊緊看著遠方,遠方那個為自己作畫的男子,認真的模樣,不動的神色,不為所動。
美眸連連,秋波暗送,不為他的那個冷漠模樣而感到傷悲,手中拿捏著一副字畫,早已經卷上,不再觀看,她眼中隻有他,而李周不過是她眼中奇怪的一人,有些好奇罷了,真要算起來,不過是心中那一點崇拜心裏作祟。
“哆哆哆。”
連續三聲敲門聲,敲醒了沉迷於看他的世界中,扭過頭顱看向了外麵,眼神一凝,站了起來,走到了男子身邊,輕聲吐氣:“劉公子,有人來了,你……。”
有些難以啟齒,又有些難為情,劉馳馳放下了手中的筆墨,紙上已經出現了一個輪廓,大概的輪廓,清晰可見顏令賓的容貌,模糊中帶著點清晰,清晰中有帶著點神秘,寥寥幾筆,一個美女躍然於紙上,放下了筆,吹了吹,筆墨幹了一點,卷了起來,顏令賓還沒來得及觀看,他已經收好了東西。
劉馳馳背上了書簍,對著顏令賓點點頭,轉身就走,顏令賓伸手想要出聲,手伸到了半空中,又無力放下,眼神秋離看著他的背影,腳步沉重,無法踏出那一步,劉馳馳僵硬了一下,抬起了腳步,向前行走,不聲不響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