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我不同意(1 / 2)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啪。”

一記狠辣的巴掌拍在了年輕人的臉上,頭戴烏官帽,身穿白衣綢緞,麵容姣好,走出去,肯定會迷死不少的美少女,可這樣的一個人,卻被狠狠甩耳光,還是不敢反抗。

低頭羞愧站在那裏,眼神委屈,無辜的淚水滴落,聲都不敢吱一聲,他的身邊站一名婦人,看到這一幕,心有不忍,擔憂看向那打人的人,想要出聲勸阻,被那人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瞪回去,無法前進,那人盯著年輕人怒道:“你知道我為了這一次科舉丟了多少銀子,你給我的就是這麼一個答案?”

“我……。”

“你什麼你,不要和我說你不知道,試卷答案都有了,你竟然還不中舉,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

那人越罵心中那股氣越旺盛,有時候,他都不禁懷疑眼前這個混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為什麼就那麼不堪呢?他的學生幾乎上都中了,就他一個不中,他所有的厚望,所有的付出,此刻東流水。

滾滾長江東逝水,翻滾了多少英雄啊。

有種心酸,有種落寞,年輕人更加憋屈了,想要反駁卻不敢,想要訴說,也不能,隻能忍受著父親的責罵,他無從說起,唯有深深怨恨那個該死的張大安,你為什麼要改試題,這是要滅了他節奏嗎?

“還不是那個張大安……。”

“什麼,你說什麼,你這個孽子再說一遍,是你自己的錯,還要關人家張大人的事情了,你說一說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反悔之心,張大人怎麼了?他有徇私枉法嗎?他有針對你嗎?你這個孽子氣死我了。”

此人捂著胸口,不斷咳嗽,臉龐被氣得通紅,連連後退,那個婦人趕緊上來勸阻,對那個年輕人勸慰道:“還不快點給你父親賠罪。”

年輕人一動不動,住在那裏,這更加讓那人生氣了,大聲吼道:“來人呐,給我把少爺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能放他出來,違者,家法伺候。”

“老爺,不要啊,俊兒他還小,不懂得,你消消氣。”

“爹,我不。”

“給我關起來。”

“是,老爺。”

幾個大老粗家丁上來就捉住少爺,關進了柴房,任由他鬼哭神嚎的,當做聽不見,這一幕,十分熟悉,因為裴炎裴大人府上也發生同樣的一幕,不過,裴炎裴大人更加狠心,直接拿出了藤條,一下一下抽在他的兒子身上。

“啪啪。”

“啪啪。”

鮮血滴落,染紅了衣裳,渲染了藤條,更是刺痛了裴炎的心,打在兒身,痛在父心,每一次抽打,都像是在他的心中狠狠刺一刀,那種痛楚,無法用文字形容。

“這一次隻是稍微懲罰,還有下一次,你回去老家吧,長安這裏不適合你。”

說完,他扔下了那根沉重無比,沾染了自己兒子鮮血的藤條,憤然離開,那些嚇壞了家丁,丫鬟這才敢上前扶起他們的少爺,血肉模糊的後背,一個個洞一般的形狀,心痛極了,淚水不停積攢在眼眶中,裴夫人彎下身子,不敢觸碰那些傷口。

“兒啊,下一次可要聽話了,你父親他可是動真格的了,下一次你要是還這樣,娘也保不了你了。”

年輕人一直沒有掉眼淚的眼睛,此刻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嘩啦啦滴落,無法止住,所有的疼痛,所有的委屈,都在此刻宣泄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孩兒,娘的乖孩兒啊,你怎麼那麼苦呢!”

“不怕了,不怕了,有娘在呢。”

兩母子在擁抱的時候,外麵有一雙眼睛正在注視著這一幕,神情恍惚,惆悵,歎息一聲,踏步離開。

這一天,是長安很多大家族子弟的悲劇之日,因為李治的一時興起,不,應該說是蓄謀已久,而遭受了從未有過的懲罰,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與世隔絕,徹底淡出人們的視線。

他們淡出了視線,可科舉還是照樣舉行,特別是殿試,那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譽,麵對麵覲見陛下,這是多少學子夢寐以求的事情,就這樣被他們實現了。‘

第二天,一大早,前十名考生被禮部的人招待進去了皇宮,禮部的人早就已經摸好他們的底細,知道他們居住在哪裏,天還沒亮,就出門迎接,早晨那絲陽光還沒照射下來,他們已經到了皇宮門口,有張大安的帶領,他們很快進去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