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幾人總算是搞定之後,吃了一頓小小的早餐,準備開始了上路了。
小五已經迫不及待上了馬車,驅使過來,等著李周等人上去,然後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如此迫切,讓李周等莞爾一笑,笑完之後,上了馬車。
兩女上去之後,西門北掃視周圍,沒有危險,這才上去,剩下了李周,李周來到了小五身邊,在他耳邊吟叨了幾句話,小五臉色十分不好看,難為情注視李周,慢慢道:“少爺,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記得了,到時候不要忘了。”
李周直接上去,不給小五反駁的機會,小五悲傷著臉凝視李周的背影,十分不樂意,可是事情已經成為了定局,無法改變,隻能不了了之。
“啪啪。”
馬鞭抽打在馬匹上,發出了響亮的聲音,回蕩在這片天空之下,延綿不絕,馬車行駛離開這裏,軲轆軲轆不斷,很快消失在繁華的街道上。
…………
“啪啪。”
“駕駕。”
一聲聲的拍打聲,駕駛馬車的聲音,從遠處行駛而來,穿過了樹林,穿過了平原,來到了一處相對平緩的地方,外麵一下子變得寬闊開來,光線很足,很亮。
馬車繼續行駛,從那片崎嶇的道路上疾走,不一會兒來到了一處地方,速度減慢,馬夫的聲音響起:“大人,豫州就在眼前了,咱們直接進去嗎?”
馬車裏麵先是沉寂無聲,馬車軲轆行駛,馬夫沒有回頭,似乎身後的馬車裏麵沒有人,行駛了一段時間,馬車的窗口上拉開了小小的口子,一個腦袋從中顯現出來,那是一個年輕人的臉,額,也不算是年輕吧,在這個時代而言,算是中年人。
他有著一雙儒雅的眼睛,平靜看待所看到的事物,驚訝在他的身上,仿佛早已經不存在了,他看著周圍的景色,路過的行人,還有周邊的情況,民生,水利等等,眼神氤氳著思考的目光。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無疑是在說這種人,眼神沒有鷹一般的銳利,沒有猛虎的凶猛,獵豹的狠辣,有的僅是一種平淡,儒雅的書生氣息在他身上充分表現出來的。
“到了嗎?豫州。”
眼睛往前麵看了一圈,對周圍有一種大概的認識,嘀咕道:“這裏就是豫州嗎?”
豫州,沒有長安繁華,沒有長安的車水馬龍,沒有那樣絡繹不絕,有的隻是時不時路過的馬車,行人,沒了長安的胭脂氣息,糜爛氣息,有的隻是一種平淡。
“大人,前麵那座就是豫州的城牆,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了,屹立在這片土地,保護著豫州的人們,斑駁的痕跡,深刻在豫州百姓心中的記憶,點點血跡暗留的漆黑,昭示著這裏已經很多年都沒有發生戰爭了。”
“自我大唐進入了安定之後,這裏也恢複過來,經濟得以複蘇,飛速發展,在上一代的豫州太守尹向的治理下,雖說不是很壞,可也不是很好,總的而言,豫州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馬夫看著不像是馬夫,侃侃而談,說話間都無法掩飾他心中的溝壑知識,趕著馬,說著這邊的情況,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在他的口上傳達給這位新的豫州太守——楊炯。
“哦,那不知道前任豫州太守犯了何錯?為何會讓我當這個太守呢?”
一針見血,他不問而已,一問就到了問題的點子上了,馬夫神色尷尬了一下,瞳孔凝縮,隨後放鬆開來,沒有顧忌道:“豫州前任太守尹向因為勾結土匪,殘害朝廷官員,光是死在他手中的官員,也有十數人,其他的人種種百人,凡是不服他的人,無論是士兵,捕快,還是百姓,商人,無不死在他的手上。”
“在他任職的十幾年中,可以說他手中沾染了無數的鮮血,因為東窗事發,被人給揭穿了,所以被貶職了,成為了庶人,至於他的去向,小的不是很清楚了。”
馬夫眼睛閃爍過一點暗淡,精明,背對著楊炯,所以楊炯看不到他的神色,自然分不清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隻能相信他的話,點點頭,感歎道:“人心不古啊,身為官員,隻想著自己的利益,莽顧百姓的死活,被貶職是遲早的事情。”
“隻是就這樣太便宜他了,這種人不應該活在世界上,免得去禍害其他人。”
楊炯冷不丁冒出了這樣一句話,讓前麵的馬夫愣了一下,露出了一個笑容,果然如此,這位大人還真是嫉惡如仇,刑罰狠辣啊,少爺果然沒有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