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可兒所言,李周還有麻煩,在她出去之後,外麵溜進來了一個人,左看看,右看看,比做賊還要像賊,眼睛咕嚕咕嚕轉動,大大的眼睛,在她形象生動表演下,顯得更加大了。
她看到了周圍沒有人,擔心的人沒有在這裏,心中舒了一口氣,放下了心頭的千斤巨石,來到了李周身前,手中還抱著一圈圖紙,卷在一起,眯著大眼睛站在李周身前,那眼神,嬌豔欲滴,楚楚可憐。
眼睛中碧波蕩漾,沒有開口說話,李周已經被酥軟了,你這樣子看著我有什麼用,本少爺連夫人們都可以抵抗了,你一個小小的丫鬟,想要使用美人計,想都不要想。
再說了,你可是我手下劉馳馳的房中人,我怎麼下得了手呢,可她還是站在那裏,注視李周,讓李周十分鬱悶,你這麼看著我也沒用,本少爺坐懷不亂,臨危不懼。
“你能不能不要在本少爺麵前礙眼啊,有事就說,有屁就放,不要在這裏晃蕩了,本少爺眼睛不好,再被你這樣晃蕩,本少爺都眼瞎了。”
李周一點都憐惜道,聲音充滿了不滿,厭煩,你們一個個都來找我,除了那件事情,還能是什麼,能不能做點靠譜的事情,這些小事情相忘於江湖不好嗎?
顏令賓遲疑一下,眼睛挑起來看了一眼李周,看到他不是真的生氣,隻是聲音冷了一點,緩緩舒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沉重,道:“少爺,你能不能?”
“不能。”
很爽快拒絕了,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給,顏令賓愣住了,準備好說辭也沒用了,他都直接說不行了,你還能說什麼,站在那裏,眼睛碩碩盯著李周,要哭的樣子。
楚楚可憐,淚水點點醞釀在眼眶,欲出未出,看著不會掉下來,又像是隨時都會掉下來,演技不錯啊,果然是從青樓地方出來的人,受過訓練的人就是不一樣。
可以收發自如,想要哭就哭,說不哭就不哭,她仿佛知道了李周的弱點,捉住了這一點,威脅著李周,李周心中也是氣啊,該死的可兒,該死的曹婉容,怎麼那麼不靠譜呢。
你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麼事情,每一個人都知道了本少爺的弱點,一個個用這個威脅本少爺,是不是看著本少爺好欺負了,怕女人哭泣這個弱點,不用說了,除了可兒這個大嘴巴還有誰,弄得眾人皆知,好像看不得李周有好生活過似的。
至於她怎麼知道作詩,曹婉容居功至偉,每個人都知道了,院子中就那麼幾個人,除了西門北和青兒,其他都來一次了,小五和劉馳馳在外麵忙碌,一時之間收不到消息,所以沒有打擾李周。
可以說,院子中該來的人都來了,不該來的人也都來了,他一個個像是大爺一樣勸慰了,這一次到了最後一個人,顏令賓,這個人演戲一流,不是隨便糊弄就可以過去的。
而且人家已經準備好了應對方法,沒看到了人家拿了一樣東西來嗎?據李周估計不差的話,那應該是那《水調歌頭》的真跡了,這都拿出來了,你還說什麼你不會作詩,人家肯定一巴掌拍死你。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看著本少爺,劉馳馳看到了會誤會的,本少爺可是三好男人,不會受你逼迫的,你死了那條心吧?”
李周大義凜然說道,你可以奪走我的身體,奪不走我的心。
顏令賓“噗呲”一笑,被李周逗樂了,你是三好男人,誰信啊,不要騙鬼了,不熟悉你的人,可能會相信,她都認識李周那麼久了,他是什麼人,不敢說百分百了解,他心中想什麼,大概都知道。
“少爺,我隻是想要一首詩詞而已,你不要想歪了。”
顏令賓糾正李周的錯誤,我隻是想要詩詞而已,其他的我可不敢,比如你的青睞,那還是留給你的夫人吧,人家已經是劉馳馳的人了,不可能和你一起的。
“額?”
李周尷尬摸摸鼻子,心虛了,你知道也不用說出來啊,少爺都沒麵子啊,你看看,現在怎麼說了。
顏令賓伸手攤開了手中的紙張,放在了桌子上,備好了筆墨紙硯,放在桌子上,擺了擺雙手,笑吟吟道:“少爺,請。”
不管你答應還是拒絕,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忍心拒絕我嗎?
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你不想寫的話,可以不寫啊,可是你要收拾好東西,我不管了。
大有一副我什麼都不管的樣子,逼迫李周就範,果然每個女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啊,想法真多,每個人都不一樣,你看看她多聰明,不懇求,不哀求,攤開了紙張,你請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