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的十月,明崇儼被唐高宗李治,皇後娘娘武則天召見,在朝堂之上,明崇儼跪在地麵上,磕頭在地,目光不敢有所逾越,距離上麵的李治有一段距離,這段距離不長不短,是為了防止下麵的人傷害到了陛下,為了陛下安全著想所設置的。
“起身吧!”
威嚴肅穆,平凡的一句話,從李治的口中說出來,無形中增添了一分威嚴,宮殿內彌漫著一股氣息,壓抑的氣息,明崇儼拍拍身子站起來,不敢多有動作,在外麵可以隨意行事,在這裏不行。
上麵兩個人隨便一個人動動手指可以滅了自己,自己所有的富貴都是這兩個人給的,他們開心的時候,自己有大把的富貴享受,心情不好的時候,一個命令就奪回他的富貴,所以他不敢得罪他們兩個。
“道長最近可還好?”
明崇儼低頭愣了一下,陛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動手對付我,還是調查了我,知道了我的事情?或許是別有用意?
他餘光掃上去,動作輕微,上麵的武則天淡淡點頭,讓他說話,不用有所顧忌,出事情的話,有她擔著,這樣的態度,給了明崇儼很大的勇氣,可是也給了他很大的憂慮,昨晚他收到了從宮中出來的一封書信,沒有署名的書信,上麵寫著一些讓他十分震驚的消息。
看完之後,他不知所措,趕緊燒了那封書信,今天忐忑不安,坐立都不敢了,就在剛剛之前,朝堂中果然來人了,說是陛下和娘娘召見他,要他立刻前去,他就知道事情麻煩了。
此刻心中計較著,說好還是不說好,餘光再次看了一眼武則天,武則天麵無表情,冷漠的模樣給了他很大的擔憂,恐懼,戰戰兢兢道:“回陛下,微臣有一句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微臣是大臣對陛下的稱呼,微,是很卑微的意思,有出身卑微,也有低陛下一等的意思,而臣,很好解釋了,就是大臣,官員的稱呼,兩者合起來,就是我們是很卑微的,陛下你是很高貴的,這是從心底上分開了等級。
明崇儼是被李治封了一個官,是什麼官呢,一個很簡單的官,無謂就是什麼道長,國師之類的稱號,沒有實權,李治眉頭動了一下,平靜道:“道長有話不妨直說,朕允許你直說。”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說吧,我不會怪罪你的,放心,大膽說,武則天不動聲色中又動了一下,表情稍微有了變化,淡淡皺眉,李治回頭一看,她又恢複了原樣。
如此快速的變化,熟練的動作,看樣子最少也是練過了不少一百遍,明崇儼苦頭硬著頭道:“回陛下,微臣昨晚夜觀天象,發現一個變化,那便是……。”
說到這裏,習慣性停頓了,瞄了一眼李治,李治神色動了一下,相信還是不信,讓人無法猜測他的內心,明崇儼心中涼了一半,還是堅持道:“那便是……。”
賣關子,還是沒有直接說出來,等著你問我,果然,這一招有用了,李治動了動嘴唇,道:“道長,有話直說無妨。”
擺擺手,架子很足,很讓人舒服,可是仔細看,可以看出來他的不平靜,明崇儼再看了一眼武則天,注視李治道:“微臣昨夜夜觀天象,發現帝星隱匿,異星崛起,光彩大亮,不日帝星必被取代。”
話到了這裏,明崇儼不敢說下去了,單單是這些話,足夠讓他株連九族了,這句話什麼意思呢?就是說陛下你活不久了,將有人取代你的位置,而且那個人不是陛下你的兒子,你的血脈,乃是其他人的血脈,他當上皇帝,取代陛下的的李唐皇朝。
這句話可謂是大逆不道了,李治聽完之後,勃然大怒,拍桌子而起:“什麼?”
“陛下饒命,微臣錯言,還望陛下贖罪。”
明崇儼眼力很好,他剛拍完桌子就跪下去了,此刻還有什麼仙風道骨了,還哪是仙人板板的,玩笑就有,憤怒使得李治青筋暴露,鼓起來的血絲,眼睛通紅,怒火已經衝上來了,隻差一點爆發出來了,雙眼死死盯著明崇儼。
誰都不想自己的皇朝被人取代了,那個人還是別人,是自己的血脈,自己的兒子,心中還沒有那麼憤怒,可是如果是其他人,由不得他不憤怒了,這麼多年辛苦,戰戰兢兢,為了什麼?不是為了李唐皇朝。
這時候你和我說我將會被取代,這個消息讓他如何能夠冷靜下來,一邊的武則天趕緊拉著李治,撫慰他的心道:“陛下,道長沒有其他意思,是天象如此顯示,陛下不必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