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1 / 1)

“皎白師姐,我舍不得你。你此去還會回來看我嗎?”十四歲大的幻天眼淚汪汪的望著皎白說,皎白摸著幻天鬆軟的頭發,看著這個小自己三歲的師弟,還抱著自己的大腿,頓時眯著眼睛微笑說:“等幻天長大了,可以來靈都找師姐啊。”“真的嗎?那等我長大了可要讓師姐當我的娘子。”幻天的臉露出一種喜悅的色彩,皎白訝異不已,為何幻天會如此說,以往也是開玩笑。沒等皎白回過神來站在幻天身後的師父遲景皺眉嚴肅的說道:“胡鬧!天兒怎可如此對公主無禮。”雖然,平日裏幻天也是這樣什麼話都往外說從不想後果,隻是今天不知道師父為何會這樣繃著一張麵孔,難道是因為我的身份···也難怪,當時我被迫來到雪山,也隻有師娘知道我的來曆。現今真相大白也是師父所不能容忍的欺騙,皎白想著。所幸師娘諾菡打圓場,笑道:“今天是白兒離別的日子,天兒隻不過說笑罷了。你又如此訓斥他,怪不得往日他最怕你。”幻天原想說不是說笑,隻不過礙於師父的嚴厲沒敢說出口。於瀟摟著皎白的手臂,輕聲地在我耳邊細語:“小白,你是公主怎麼都不曾和我提起,往日裏我還把你當成親妹妹來看待。”皎白連忙道:“是師娘不讓我說的,她希望大家都不要在意我的身份。”倘若不這樣說,阿瀟還不知道要怎樣呢!於瀟似有話要對皎白有話說,卻又怕師父師娘聽到,磨蹭著想把皎白拉遠。

可惜從山間傳來一聲呼喚,由遠到近,回響不下。還是春天,景色宜人的雪山山腳早已有鳥兒前來爭相居住,那聲呼喚引的鳥兒也亂了分寸,紛紛往天上飛。皎白想著:應該是大師兄遲景諾,不知道他為何會來的如此晚,但若是故意不見我又為何還要叫我的名字?當初上雪山第一眼見到他,神情看不出性格,飄逸不凡雖隻有14歲卻輕功了得。也許是因為長時間的相處,我似對他有了好感。但是在我14歲那年,我便明白他喜歡的人是阿瀟。皎白呆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知曉若是與他在想見,又不知道惹出什麼是非來。對著身旁的於瀟道:“阿瀟,看來大師兄來找你了。我也該回去了,若有事你寫信給我就好。”於瀟有著嬰兒肥的臉鼓了起來:“小白怎可這樣!師兄其實······”“阿瀟不要再多說了。”皎白打斷了於瀟的話,可能是害怕聽到結果,又或者是我本就是個懦弱的人。皎白將於瀟的手放開,轉身朝馬車走去。阿巧在一旁侍候皎白上馬車,坐上馬車撩開簾子回頭用內力傳話:“師父師娘保重!”

阿巧知道皎白在避遲景諾,讓車夫啟程。遠處的白影卻還沒有罷手,依然施展輕功向前追去。皎白戴上了白色麵紗,未出嫁女子便不能露顏這是聖國的規矩,何況我是公主。“公主請留步,”遲景諾已到馬車前。我隻能下車,還未等阿巧扶皎白。遲景諾便攔腰抱皎白下車,皎白心中一陣惱,一落地就推開了他。憤憤道:“大師兄!你我雖是師兄妹但明明知道我是聖國長公主,該有的禮節也是要的!”皎白抬頭望向他,他那額前細碎的頭發隨風搖曳,卻也不淩亂,額後的頭發被一淺藍色絲帶綁著,一身淡色長袍襯得他身材欣長。一股仙人一般的氣息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可對上他那雙眸,深邃卻又帶著少許炙熱才發覺他也是人。我細細的打量他就好似當初來到雪山那樣。遲景諾不說話又或者是有難言之隱,站在他對麵的皎白微微轉過身往馬車走去。遲景諾拉住皎白的手,讓皎白不得不麵對他,皎白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樣東西,是鑲嵌著翠綠色翡翠的木簪。他那薄唇微微一動:“給你的,”那語氣不容拒絕。“這該是給師姐的,”皎白那被用白色薄紗蒙住的臉露出苦笑所幸他不會看到,皎白繼續說道:“是我的終將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強求不來。”皎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許是說的太漏。他的臉上微微蹙眉:“是你的就是你的,它永遠都是你的,”不管我聽沒聽懂,遲景諾急急地走了,不希望皎白會將那木簪還給他。

來去匆匆,皎白望著那個身影直到沒了蹤影。一旁的阿巧看在眼裏:“公主,為何不告訴景諾公子你的心意?”皎白回頭看阿巧,這個一直跟著她不離不棄的侍女,心中卻已經把她當做自己的姐妹:“知道又如何?也不過多生些事端,何況我是聖國公主。”皎白並未說的透徹,阿巧也已明白。又上了馬車,皎白的心中卻多了一絲的無可奈何,馬車已經漸行漸遠·····

而還在雪山腳下的遲景和諾菡心中五味雜陳,“當初你就不應該將公主帶來”遲景微微歎了口氣。諾菡不滿:“有何不可?就算白兒早已有意我們兒子那也很好,”遲景摟著諾菡的細腰:“若是平常人家也就罷了,可是她卻是皇室。”諾菡靠著遲景的胸膛,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皇室又如何?你不也是希望景諾能夠有朝一日報效國家嗎?”“可我不希望他將性命糾纏進去,也罷。此事也不是我能夠擋的,走一步算一步吧。”傍晚的夕陽映照在這對璧人身上,看起來分外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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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也許離別是為今後的想見有一個完美的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