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走出住院部的大樓,掏出手機又給李東華打了個電話,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他收下了……”
……
這一夜刀子給自己老媽打了無數個電話,直到電話裏傳來:“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刀子才悻悻的將手機收回兜裏。看著趴在病床前睡著的林子和臉色蒼白的小舞,刀子幹著急卻一籌莫展,他已經隱約感到家裏出事兒了,具體出什麼事,他卻一點也不清楚,刀子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然後掏出手機也不顧現在已是深夜的給張文俊打了個電話,就是刀子那個在交警支隊當指導員的胖子司機,電話空響了半天無人接聽……
刀子不甘心,等了約摸半個鍾頭拿林子的手機給張文俊撥了過去,沒響兩聲居然接通了……
“誰啊!”電話另一端,胖子張文俊沒好氣的說道。
“我!”刀子心裏已經有數,這死胖子以往不管多晚,接他的電話從來沒響過三聲,畢竟自己職業需要在這兒放著呢,領導用車不管什麼時候用,他都得24小時備勤。
“哎呦!刀子弟弟,不好意思!剛打了個盹……你也知道,陪領導開會開到半夜,這幾天可把我累的……”張文俊語氣中少了些恭敬卻多了些世故圓滑。
“嗯,就是挺忙的,我爸也是這幾天都沒著家,你們公安係統裏到底開什麼專項會呢這麼忙?”刀子也跟著打著官腔。
“那誰知道啊!領導們的事兒我一個小司機能知道多少啊!”
“那好!沒事兒了,早點休息!”刀子掛掉電話,陷入了沉思,這家夥平時八卦的要命,整個交警係統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就沒他不知道的,從這幾句對話就能聽得出來,這貨對自己都開始避嫌了……
刀子走回病房,輕輕的拍醒林子,簡單交代幾句之後就騎車回了自己家。地庫裏,老媽的車子不在,車位上空空的,刀子把摩托車停在上麵後按電梯上樓,家裏果然沒人!
刀子胡亂的在父母的臥室翻找了一通,想著看能不能找到張銀行卡什麼的,結果一無所獲……
就在不安和焦躁讓刀子坐立不安的時候,林子又打來電話了,小舞的病情再次惡化,急需搶救,醫院來催款了,錢不夠!
刀子真慌了,加上剛剛駱駝又借給自己的兩萬,醫院押金存的已經有五萬多了,還不夠!刀子拿出手機顫抖的不知道該打給誰……陳錚和老孟最近整天的哭窮,自從咖啡館關了搬到無名山頂之後,不用想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入不敷出,駱駝已經幫自己墊付七萬了,再借的話怎麼還的上?找張文俊借?開玩笑,這種牆頭草此時此刻不組織自己黑材料對老爹落井下石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刀子腦子很亂,他有些後悔,後悔當初隻是覺得黑岐先生是個將要奪走小舞撫養權的所謂生父而沒有留下他的聯係方式。自己的父母肯定有,但這會兒雙雙失聯……漫無目的的翻到了通訊錄裏“李東華”的名字時,刀子猶豫了一下,咬咬牙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