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一幅畫(1 / 2)

李兵也沒功夫琢磨怎麼瘟神一樣的大黑狗忽然發起狂了,就見它一個撲上去一咬,去被那年輕人用手阻了一下,然後那家夥一甩,便把大黑狗彈開了,那狗好像炮彈一樣被砸在地上,他自己也退了兩步。

這麼看來,好像是年輕人占了便宜。但我看過去,發現他整隻手臂在不停的顫抖,似乎大黑狗在接觸他的一瞬間,給他照成了什麼無形的傷害。反正大黑狗是沒什麼,被甩在地上的一瞬間,就爬了起來,感覺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家夥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李兵知道他很少露出這種表情,但是一旦出現了,那就等於要有大事發生了,封魔塔那會兒的記憶實在太影響我了。

腦子裏還沒想完,那大黑狗一下子又撲了上去,但是還是被他甩開了,就這麼撲上甩開連續三次,我們才來得及反應過來,不過在這個過程中,那年輕人一直被逼得往後退,等我們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年輕人已經被大黑狗逼到階梯之下了!

這時候我再看,發現他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慘白慘白的,更嚴重的是一直阻擋黑狗的右臂,竟開始源源不斷的滲出血來,流個不停。李兵根本就沒看見這狗什麼時候咬他的,隻是說這一人一狗的動作都快的驚人。

這個時候那狗卻停止的動作,看上去,其實大黑狗也不輕鬆,開始不停的喘著粗氣。但是眼神卻還是死死的盯住年輕人。

似乎這狗的目的隻是不讓他上高台而已。這實在是莫名其妙,李兵心說怎麼我們在這把棺材掀了這狗都不管,這人一上來就不行?劉川大喊道,“我靠,你沒事吧?怎麼這狗見了你跟發了春似地?”

李兵心說劉川嘴也太缺德了,一句話把人狗得罪個遍,好在這一人一狗正處於對峙期,沒搭理他。那年輕人看了黑狗一眼,皺皺眉頭,然後甩了一下滿是血的右手道,“我不能上去了,你們把東西拿上,我們準備回去。”

他這一句話說到李兵心坎裏麵去了,李兵一想,這地方也算走到頭兒了,說起來也沒發現什麼有啟發性的東西,那麼留在這裏,也沒什麼必要。劉川立刻去清點東西,那鎧甲太重,我們帶不走,但其他的都可以。

劉川就把背包翻出來,把裏麵不必要的裝備全部倒出來,用來裝玉器,隻不過那顆頭顱他說什麼都不肯拿,這東西讓我們誰拿都有抵觸,最後我想了辦法,找了一快防水布把它包了起來,讓年輕人自己拿。

說起來我也沒弄明白這要這個腦袋做什麼,不過這人說話總有他的理由,偏偏那些理由我們一個都聽不懂,也懶得管他了,反正這年頭沒白做事的,想要就自己拿。整理好一切,我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個地方。

劉川朝我一揮手,說,“咱們走。”李兵點點頭,立刻跟上劉川,但走了幾步,卻忽然發現青年沒跟上來,回頭一看,看見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我們有些距離了,背對著我們,好像他一直就沒動。

李兵衝著他背影喊,“我靠,準備撤了,你搞什麼?”他沒理,李兵又喊了幾句,這家夥簡直不把我當回事情,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兵一下子火就上來了,就準備上前拉住他。這個時候,那年輕人忽然捏住我的肩膀,說,“別過去,你認錯人了。”李兵一愣,回頭道,“什麼?”他把目光透過我,看向遠處盯著石棺的青年,說,“他,現在不是你朋友。”

李兵看看青年,又看看他,暫時腦子一片漿糊,就盯著他問,“你什麼意思?”他搖搖頭,“別急,事情還沒到不可控製的地步,看看再說!”

他不讓李兵過去,一隻捏住李兵肩膀,李兵還真過不去。李兵的脖子都硬了,幾乎是機械地轉過頭去,看著青年的一個側麵,透出的那半張臉,忽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恐懼。

青年的臉在手電光的閃爍下,顯得鬼氣森森,看上去竟如此的陌生。李兵忍不住又叫了幾句,他還是沒有反應,一動不動,隻是直勾勾地看著棺材,仔細一看,發現他盯的是棺材蓋。

李兵也看過去,立刻就發現,這棺材蓋裏,似乎刻著一點東西。但是光線不好,看不清楚,我喊了他幾句,他都沒有回答,好像一座石刻的雕像一樣。李兵忽然想到這陣子青年好像一直沒說話,我們聊起來,他也不發表意見。

李兵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就是從他被那隻手掐住以後開始,後來我找到他,其實當時我就發現他有些奇怪,隻不過那時的情況不容我多想,現在想來,從我們開棺之後,他就沒什麼多餘的動作了,好像一直就盯著那棺材蓋在看。

想到這裏,我心裏頓時一沉。

要是換做是以前,李兵又罵又叫的,他肯定罵娘的話都出來了,可現在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感覺好像中了邪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