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受傷(2 / 2)

事情大概就是這麼個樣子,但具體肯定要複雜刺激得多,不過劉川也沒精力說太多了。李兵暫時沒辦法把事情總結起來,隻好先放在一邊。看著他的傷勢,有些發愁問,“你怎麼樣,能不能挺住?”

劉川動了下脖子,喘了一口道,“還好,劉爺我什麼大風大浪不見過,這點傷死不了。”這絕對不是一點傷,李兵讓他暫時別動,稍微檢查了一下。不由的鬆了口氣,簡直是菩薩保佑,劉川身上傷口雖然多,但都沒有傷到要害,不會立即致命。

身上最嚴重傷口的是在大腿外側,有一條大概兩公分的裂口,血糊拉裏的,整塊皮肉都翻過來了!另外肩膀上也傷得不輕。李兵讓劉川別動,然後用水幫他把傷口清洗了一下。就開始犯起愁來。

他大部分傷口自己都處簡單理過了,就是把衣服撕破,綁一下。但這隻是權宜之計,可以暫時止血,壞處是衣服上會有細菌,更容易感染。李兵看他的樣子,臉色蒼白,額頭卻燙的嚇人,渾身直冒汗。

這都是被感染的前奏,總的來說,情況不是很樂觀。劉川說完沒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李兵歎了口氣,一種無力感頓時傳遍全身。

稍微檢查了一下背包,其實不用看,李兵基本也能猜到了,他什麼都沒帶,除了帶出來了幾件值錢的古物,就隻剩下一些清水。現在的李兵餓極了,但是找不到食物,隻能喝幾口水頂頂,誰知道越喝肚子越餓,隻好轉移注意力,腦子裏開始去想一些東西。

但始終無法集中起來。最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我們在原地休整了半天時間,期間劉川醒過來幾次,說了幾句,之後又沉沉睡去。

但是那年輕人和青年一直沒過來,這種情況我也算見過幾次了,雖然不清楚,但也知道他們應該有自己的辦法,所以倒不是很擔心。劉川最後一次醒來,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天了,李兵看他的樣子好像恢複了不少,就問他,“沒事吧?”

劉川搖搖頭,掙紮了幾下站起來說,“他們還沒過來?”李兵搖頭,說,“沒看見。”劉川就道,“那別等了,咱們繼續走。”李兵看著前方無邊無際的黑暗,問,“怎麼走?這條路通道哪裏?”

劉川說,“一直往前走,應該可接下來的經曆泛善可陳。我們喘著氣,互相看著,感覺剛才一切都好像在做夢。劉川臉色慘白的說快走,一刻也能多留了。之後的過程我基本上是非常恍惚的。

特別是到了最後,李兵隻能大概的記敘一下經過。我們向著山裂隙的深處繼續前進。期間,劉川和我的意思一致,這條縫隙應該有通往地麵的出口,不然不會有流動的空氣,而且出口必然是一個風口。

就算不是,也至少是通向一個地方。此時的思路竟然極端清晰,李兵自己也開始佩服自己這種被折磨出來的心智了。我們就這樣連滾帶爬,直往深處跑,李兵很快就幾乎沒有了意識,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身體思想,都處於一種茫然的狀態了。隻知道機械性的跟著劉川,劉川身體素質比李兵好,但因為有傷的原因,這時候居然犯了癔症,開始“呼啦啦,呼啦啦”的唱歌,又沒個調調,李兵以為他產生幻覺了。

但是碰了幾下他都有反應,才知道他大概是用一種特別的方式在給自己打氣。有人說人緊張的時候會忘記疼痛,但事實上人一緊張,別說疼痛了,就連自己的存在都幾乎感覺不到。

李兵覺得,如果在有幾個小時走不出去的話,我們大概要死在這裏了。就這麼一直走著,完全失去了對時間的感應,可能過了七八個小時,也有可能是整整一天。朦朧中,我們好像聽見了前麵有水響,不過太微弱了,搞不清楚是不是幻聽。

本來按照道理,我們聽見有動靜肯定會激動,但事實上沒有,我們太累了,累的連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李兵和劉川隻好互相攙扶,竭力向前跑去,隻見這條巨大山體裂縫越走越乍,走到最後,隻能容下一人獨立前進了。

很快我們就找到了聲源,那似乎是一個出口,但是有一半居然在水中。仔細一看,李兵立刻就認出來的,這外麵居然是我們進來的第一個蓄水池!

池底有一個巨大的建築殘骸,這個我記得很清楚。而此刻,我們藏身的地方是當時發現的無數個水溶洞中的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