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薑小傑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了,雖然病房裏沒有鏡子,他也能感覺到,他的全身都纏滿了繃帶,就連腦袋和臉也都不例外。仔細觀察了一下病房,看起來自己享受的待遇還很不錯,病房是一間單人病房,而且病房裏不僅設施齊全,甚至還有一個小的冰箱。
“你醒了?”病房裏居然還有一個專門的護士,小護士看到薑小傑睜開了眼睛,笑著走到薑小傑的病床前,“我馬上通知醫生。”
糟糕!怎麼還給我配了個護士?如果是正常人,在看到自己住院時,能夠享受這種高規格的待遇,就算不得意忘形,也至少不會有抵觸情緒,可是薑小傑此刻偏偏表現的不像個正常人,倒不是他被那群地痞打傻了,而是他擔心他的真實身份可能已經暴露了。
這個社會很現實,沒誰會無端的自掏腰包讓薑小傑享受這樣的待遇,除非是他的親人和朋友,在省會平陽,薑小傑自問除了林嘉薇和陳姐兩個人外,他是沒有別的朋友的,而陳姐和林嘉薇兩個人裏,陳姐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不過是自己的老板,基本上沒有可能替他安排個特別護理,而林嘉薇雖然身為副省長的千金,的確也有能力讓自己享受到這樣的待遇,可問題的林嘉薇現在恐怕還沒消氣,幾乎也不可能這麼對自己,那麼剩下的就隻有一種可能:警方已經調查出自己的身份,然後通知到了家裏,看樣子,自己逃婚之路已然走到盡頭了。
正在薑小傑胡思亂想之際,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在剛才那個小護士的身後,居然跟進來了整整一隊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看著架勢,薑小傑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測,到底還是被家裏人找到了。
一個頭發都白了的老醫生,首先走到了薑小傑的麵前,也沒向薑小傑提一個問題,就開始替薑小傑號起脈來,看樣子這應該是一位資曆不淺的老中醫。
老中醫剛替薑小傑號完脈,緊跟著又是一個歲數也不小的白大褂,拿著一個病曆本,開始向薑小傑提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估計這個白大褂,起碼也是個主任醫師級別。
不耐煩的回答完白大褂諸多無聊的問題後,薑小傑已經有了揍人的衝動:這是什麼破醫院啊?問問我是什麼感受之類的問題也就算了,我想不想尿尿這樣的問題管你毛事?怎麼連這種問題也問?
“病人還需要休息,大家先出去吧。”終於,站在這群醫生最後的一個白大褂,宣告了此次會診的結束,薑小傑卻並沒有輕鬆下來,接下來,差不多應該是接受家裏長輩們的訓斥的時間了吧?
醫生們依次離開病房,薑小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時做好了挨訓的準備,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這頓訓是遲早都要挨的,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可是,一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整整一個小時過去了,居然病房的門再也沒打開過!
什麼情況?薑小傑有些懵了,如果真的是被家裏人知道了自己住院的消息,那麼就算自己受了很重的傷,自己的老子,也肯定會在自己清醒的第一時間,來狠狠的臭罵自己一頓,這麼長時間不露麵,不是自己老子的風格啊!薑小傑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難道自己躲到平陽的消息,家裏還不知道?
那這麼高規格的住院標準,會是誰給自己安排的呢?陳姐?還是林嘉薇?
隨著午飯時間的到來,謎底終於解開了:當薑小傑看到吳莉這個和自己隻有一麵之緣的女人,拎著一個大號的保溫飯盒出現在病房的時候,他突然才想起來,原來他在平陽還有吳莉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