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修煉,茜爾完全意識不到外麵的情況,太過於專心,所以有可能度過了五年,十年的時間都可能不自覺。
茜爾將精神力穿過了魔法骨塔,開始感知外麵的情況。
緊接著,一陣嘈雜騷亂的聲音響起——
“達利公爵,你竟然敢造反?!這些年,我可待你不薄啊!”
“來人,來人,侍衛呢?”
“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原來你們早就在算計了,竟然短短幾個月之內將宮殿侍衛全部換了人!”
……
偌大的宮殿美輪美奐,上好的絲綢製作成的金絲紅地毯,價值不菲的珍品花瓶,靠著角落裏的白玉柱子,至少千來米的空間十分富麗堂皇,黑壓壓的站滿了人。
一片血跡在華美宮殿裏留下了濃重深沉的一筆,滿地狼藉,空氣中滿滿都是血腥味兒,此刻散發著透不過氣來的肅殺之氣。
在宮殿的最高位置,寬大鑲嵌著華美寶石的寶座,專屬國王的位子上,此刻靠坐著一位麵容英俊絕美的男子,他手持巨大的國王權杖,柔順的頭發上歪歪地放著一頂王冠,慵懶的姿態絲毫不顯得粗魯,反而擁有一種貴氣傲然之感。
男子抬起手,手中粗大的權杖頂上是百年傳承下來的魔法寶石,散發著晶瑩流離的光華,他有些不屑地勾勾嘴角,直指著地麵上狼狽毫無國王威嚴的中年男人。
“國王的座椅,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和普通的椅子差不多嘛。”
桀驁不馴的話語充滿了漫不經心,這一句話,更是讓中年男人臉色難看。
威德國王,哦不,此刻應該稱呼為前任國王,他衣衫襤褸,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扒了下來,隻穿著睡衣,頭發淩亂,此刻完全沒有國王應有的意氣風發,整個人看起來相當狼狽。
去掉了國王的光環的他,和普通的中年男人沒有什麼區別。
“貝恩,你坐不了這個位子多久的!和你那個沒用的父親一樣,你早晚會死在聖光教廷的勢力下!”威德義憤填膺地吼道。
對此,貝恩不怒反笑,嘴角的笑意更冷。
懶得去聽威德的叫囂,貝恩垂下了銀色的眼睫毛,用精神力瞬發出來的一道風刃,直接就將威德的脖子當場截斷——
血流成河,底下一群官員大臣蒼白了臉,看著國王直接死在了麵前,對於他們來說,是何其可怕強烈的視覺衝擊?
“還有誰,不服?”
冷傲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宮殿之中,底下一群人,不過一秒鍾的時間,所有人都齊刷刷地跪在了地上,一眼望過去,高官臣子們以卑微的姿態匍匐在地麵上。
貝恩繼承皇位,名正言順,就憑他天才的名氣,純粹的皇室血統和那強大的手段力量,足以讓所有人臣服。
更何況貝恩的人,早就已經將整個宮殿包圍,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的,他們都必須低下頭顱。
貝恩緩緩地從寶座上站起來,看著這群平日裏要多高傲有多高傲的大臣們,他心中生出一股俯視眾生的感覺,那是一種站在巔峰,讓人激情澎湃的興奮感。
頭一次,感受到那令人沉醉的權力所帶來的快感,貝恩終於能夠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為了站在這個位子上不惜手足相殘,因為這個位子的確具有誘惑力。
他曾經站在多卑微的地位,如今爬到萬人之上的巔峰點,那種油然而生的征服的快感令他十分愉悅。
地位,權勢,他有了。
但是心中依然有一角空落落的……還差點什麼?
很快,他想到了什麼,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失落。
貝恩坐在寶座上,目光反複掃視底下的一群人,他們顫顫栗栗的,生怕下一秒腦袋就不屬於自己。
如同卑賤的螻蟻,又如可以隨意戲耍的猴子,看著他們,過了一會兒,貝恩忽的輕笑出聲。
這一個細微的笑聲,回蕩在偌大的殿堂內,在那肅殺的氣氛下,有種說不出的毛骨悚然之感。
笑聲逐漸擴大,到後麵貝恩扶著額頭,笑得幾乎接近癲狂,身子都微微彎了下去。
看到了嗎?
我終於擁有足夠強大的資本,是不是這樣就代表著,可以得到茜爾的青睞?
可以嗎?
那張幹淨秀麗的麵孔,因為那過度的笑反而變得格外妖冶奪目,笑聲如魔音貫耳,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更是讓人心底發顫。
難不成這位新帝傻了?
還是說,下一個要殺的人就是在他們中間?
大臣們心思複雜地猜想著,不管是怎樣,反正他們都因為這個陰晴不定的新帝感到害怕,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那回蕩在殿堂中的笑聲夾雜著一絲猖獗,得意,到後麵,笑到了極致竟然隱隱生出一股子悲涼的味道。
就在這時,宮殿來了不速之客,粗略看去至少十來人,他們的到來讓這個笑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