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第五天,深夜,林知秋靜靜地躺在床上修煉,體內的粉色內氣在體內沿著小周天的路徑在緩緩得運行著,不斷地強化著知秋的肌肉和骨骼。在肌肉縫合處和骨骼斷裂處,內氣厚厚地裹著一層,拚盡全力在修複受傷的部位,如果用透視設備掃描就能發現,原本斷裂的肋骨,斷口處已經生長在一起,除了一道微微凸起的骨痕,看起來已經和沒斷過的骨頭沒什麼兩樣,手臂上的刀傷其實也已經完全愈合了,隻是為了不顯得那麼驚世駭而沒有拆掉包紮而已。
一道暗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林知秋的病床前。
“前輩!”林知秋猛然睜開了眼睛。
“看起來你恢複得不錯,”
“多虧了您送給我的戒指。”
“戒指不過是個容器而已,怎麼能不能消化容器裏的營養,還得看個人的悟性。至少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你做得挺好。”
“前輩找我有事?”深更半夜自己,要是沒事林知秋才不相信。
“就是來看看你恢複得怎麼樣,等你傷好了,自然有事交給你去做。”
果然不出所料。
林知秋表麵卻不動聲色:“什麼事?”
“現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福伯歎了口氣,“你床頭的是什麼東西?”
“床頭?”
林知秋看了一眼床頭,正想說沒有東西時,原來站著老者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來無聲,去無影,好像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林知秋不得不再次感歎:自己得練到猴年馬月才能練到這水平啊。
起床打量了一番,眼看四下無人,林知秋拉開窗戶就從二樓縱身跳了下去。
站在平整的草地上,林知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微涼的空氣,舒服地伸了伸懶腰。還是在外麵爽啊,整天躺在病床上貼著各種檢測儀器,聞著刺鼻的藥水味兒,沒病都得憋出病來。
林知秋在自然不知道,就在他跳出窗口之後,家屬床上的江潔兒已經睜開了眼睛,輕聲地嘟囔了一句:“這混蛋,還沒好利索就瞎折騰。”然後掏出手機撥了出去:“按原計劃執行。”
深更半夜,路上已經打不到出租車。想來想去,林知秋做了個大膽的決定:跑。
在醫院臥床那麼多天快要發黴的林知秋跑起來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如果不是擔心嚇到偶爾碰到的市民,他真想大吼一聲:爽啊!
即使沒有被吼聲嚇到,也有夜行的路人甲被嚇壞了。因為林知秋跑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隻是劃過一道殘影和一陣席卷而過的陰風,根本看不到人。這場景像極了鬼片裏的情節。
“市中心,向陽路聚雅苑8棟22樓2201號房。”林知秋一邊念叨著腦海裏的信息,一邊在街上狂奔。
門口前後左右四個攝像頭、樹冠上兩個隱秘攝像頭、圍牆上有通電鐵絲網、小區內的交叉道路角還安裝著四方向監控攝像頭、大門口兩個保安執勤、每棟樓一樓都有一個保安守夜、每棟樓都有電子感應門。
林知秋趴在路邊的一棵大榕樹上,一邊四處張望,一邊記下所有發現的安保配置——這些就是他一會兒要跨越的障礙。
“他娘的,果然是高檔小區,安保這個嚴格,讓我怎麼進去啊。”林知秋撇了撇嘴,然後蹭蹭蹭地往上爬到樹頂,一招漂亮的魚躍龍門,林知秋的身體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在落地之際身體一曲就地一滾,穩穩當當的著陸,然後閃身躲進牆角的黑暗之中。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在亮如白晝的夜裏潛行。
小區是高檔小區,安保是高級安保,就連路燈也是超亮的路燈。除了燈光死角,整個小區的道路上被高功率的路燈照得如同白晝。
林知秋真想大哭一場,哪個白癡開發商搞的這麼亮的路燈,難道你不知道全國電力緊張嗎?難道你不知道路燈太亮影響業主睡覺嗎?
“好在,我還有絕招。”林知秋賤賤地笑了一聲,掏出高仿真人皮麵具往臉上一套,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梆梆梆!”
保安室的保安疑惑地探出頭來。
“那個,保安大哥,我是這棟樓22樓的住戶,出門忘記帶門卡了,麻煩你幫我開一下。”林知秋指了指閃爍著紅光的電子感應門。
“對不起,這裏的業主每人都有一張門卡,我不能幫你開門,你打電話叫你家裏人下來接你吧。”
“我爸不是睡覺了嘛,不好意思打擾他。拜托了,幫開開。”林知秋陪著笑臉道。
“對不起……”
“咦……那是什麼。”林知秋伸手指著保安身後。
趁著保安回頭看的瞬間,林知秋已經一掌刀看著了他的後脖頸處,保安悄無聲息地昏了過去。“對不起你妹啊。叫你開個門還囉嘰吧嗦的。”林知秋一邊嘟囔,一邊翻出保安身上的門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