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兆文抬頭看去,隻見一個一米九多的壯漢正在張開雙臂向自己迎上來,如果要用一些詞來形容這個人,那就是體壯如牛、人高馬大、粗獷剽悍。即使從資料上已經得知他是在南方人出生,祖籍也是南方人,但是他卻完完全全體現了北方大漢粗獷豪邁的特點。
翁兆文上前兩步,與迎上的光頭強抱了一個滿懷。
光頭強在抱上翁兆文之後,一邊熱地寒暄道:“翁先生,真是期待已久啊,盼星星盼月亮您終於來了”,一邊用繞到翁兆文身後的右手在他的後背上“嘭嘭嘭”地連拍三下。
五大三粗的光頭強手掌肥厚,加上他練的又是硬功,就這麼毫無保留的三巴掌拍下去,直拍得翁兆文血氣翻湧幾欲吐血。想伸手推開,怎奈何光頭強力氣實在太大,無論他怎麼用力也無法推動分毫。
好一個下馬威,這是對我之前高傲態度的報複?
不能這樣讓他拍下去,否則非得被他拍出內傷不可!
甕兆文心思直轉,雖然上身被他雙手困住動彈不得,但是好在下身還能自有活動,還有一絲反擊的希望。狠了狠心,右腳一台膝蓋一曲,拚盡全身的力氣向光頭強的襠部撞去。
然而,翁兆文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從心底爬到臉上,一張腫胖的豬臉就被痛苦之色所覆蓋。膝蓋不僅沒有感受到撞擊對方襠部的快感,反而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就像是撞到一塊鋼板一樣的劇痛。
光頭強俯身在他耳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翁先生,我光頭強這麼熱情接待你,你就用斷子絕孫腿來回報我嗎?是不是太沒禮貌是不是太狠辣了點?”
放開與他對撞的膝蓋的同時,光頭強也鬆開了環抱住他的雙手,轉身坐回自己的紅木大椅上。紅木大椅擺放在一個高台之上,猶如古時候皇帝的寶座一樣,單單從位置上就能給人一種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壓迫感。
光頭強居高臨下霸氣十足地審視著下麵的翁兆文,既不給他賜座,也沒吩咐手下的人給他一杯酒水。
翁兆文環顧四周,這裏除了光頭強坐的一張椅子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坐的地方,除了四周的銅牆鐵壁就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更別說一盤小吃一杯酒水。對待遠道而來的自己,他這是個什麼意思?
“光頭強,你就這麼對待青幫特使?”翁兆文仰頭,不卑不亢地逼視著高台上瞧著二郎腿的光頭強。
“那你以為我要怎麼對待你?”光頭強冷哼道:“山珍海味、美酒佳肴、然後再安排個按摩小姐做做大保健?”
翁兆文一時語塞,都是道上混的人,這是最基本的懂不懂?難道還要我提醒你不成?更何況以後我們還會結成親密的合作夥伴,不可分割的利益同盟。你不招待好我,難道你不怕升級為青幫分部的事情告吹?我可是青幫特派大使,你的生殺大權可是掌握在我的手裏。
“青幫特使到來,起碼也要好酒好菜招待,看您這陣勢,是想請我喝西北風?”
光頭強從椅子上站起來,“久聞翁先生大名,在青幫不僅智慧過人,而且還身手了得,一把開山刀更是所向披靡,為你奪得淮安三堂堂主的位置立下了贏足了籌碼。我光頭強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被警方抓住。不知道翁先生能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甕兆文眼裏閃過一絲怒色,恨恨地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倒是也要問問你了,城東區更靠近北方你為何卻要求我在距離更遠的城西忠義社的地盤登錄上岸?警方為何會提前得知消息將我一網成擒?你光頭強的人手怎麼如此不堪一擊潰不成軍?”
甕兆文已經毫不掩飾地嘲諷道:“先讓我陷身牢獄再拚死相救,然後讓我對你感恩戴德?光頭強,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光頭強哈哈大笑,然後臉色一板,說道:“這麼說,是沒得談了?”
“不是沒得談,是你應該也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升級青幫分部的事情就得從長計議了,青幫需要的是忠心耿耿的狗,不是隨時都會背叛反咬的豺狼!”翁兆文寸步不讓地迎上他的目光。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沒錯,自己很看重這個成為青幫分部的機會。雖然每年要上交一比巨大的會費,但是稱為分布之後所能享受的福利也是巨大的。不僅能給自己的毒品和器官帶來更大的銷售渠道,還能得到青幫總部的庇護與資源,還能得到任何一個分部的友情支援和資源互通共享,相比於付出,得到的明顯要多得多。
他居然用這件事來要挾自己?光頭強摸了一把自己油光滑亮的腦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平靜地道:“你們誰想去領教領教翁特使的功夫?”
“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