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這是幹嘛”兩人首次同房,這一夜睡得都不太踏實,天蒙蒙亮就起床了,杜如玉正在收拾床鋪,隻見李誌成苦著臉刺破手指,往床鋪上擠血。
“哦,這你不用管,這樣才像夫妻初夜樣兒”李誌成拚命的擠著手指上的血珠,他隻挑破手指上的一點皮,所以要擠才能出血,為了圓一個謊言,隻能辛苦自己的手了,這個時代可沒什麼消炎藥,不敢豪放的大放血,要是發炎把整個手廢了就不值當了。
“可是……可是就算這樣,那……那也不需要人血啊”杜如玉明顯知道他的目的,羞笑忸怩的道,“可以用雞血啊!”
“……”好吧,自己是思維定式了,這個世上並非隻有人血是紅色的,不過自己都處置完了事發現場了,有點馬後炮了。
傭人要比主人起的早,如玉一聲招呼,小七和她兩個陪嫁過來的丫鬟就進來伺候他們夫妻二人更衣。
小七那丫頭拚命的在他的身上瞎折騰,不過她的化妝水平真的有待提高啊,自己一個大男人的,什麼胭脂水粉可勁的往自己臉上摸算是什麼個事。把自己搞的像唱大戲的大花臉,這他娘的還怎麼出門,最終他是命令小丫頭打盆水來,把塗抹在臉上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洗了。
看著小七那委委屈屈的樣兒,要不是他實在不適應塗得跟小白臉似的,差點就不忍心順從她的心意了。
一旁的杜如玉倒是很適應這樣的陣仗,使喚著丫鬟盛裝打扮,不過以後世人眼光來看,她一個清秀俊俏的小丫頭,打扮過後還真不如素顏,這是好聽的說法,實際上就她現在這樣兒,半夜陡不丁的跳出來,能把人嚇的半死,這簡直活脫脫的僵屍女鬼裝啊。
“娘子,回門省親而已,有必要搞成這樣”李誌成別扭的看著自己的穿著很是無奈,古人的禮儀有時候也挺煩人的,這就跟要上台登場唱戲似的。
“省親也得有省親的架勢”杜如玉走上前來安慰道,她把小七直接扒拉到一邊,親自幫他整理著裝,自從知道自己夫君最近“不近女色”,她現在看向小七的眼神就跟仇人似的。
根據富貴人家的傳統,貼身侍女自然是主人的侍寵,是男主人感受男女間歡愉的最佳搭檔,這種事情她管不了,更不能妒忌,但是現在情形不同了,她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小浪蹄子引誘夫君犯錯從而壞了性命,自然有插手的理由,至於夾沒夾帶私貨什麼其他情緒就隻有她自己清楚了。
“不好吧,這都是自家人,給誰看啊,有必要搞的這樣嗎,跟宋小寶版的弼馬溫似的?我覺得按平時穿著就挺好的啊”
“如玉,娘子,咱能不少折騰一點,搞成這樣子怪瘮人的”他真的懷疑嶽父母會被她這樣兒嚇的心髒病發作。
“這樣很好,沒什麼不對的啊”如玉仔細的照著銅鏡中的自己妝容道。
李誌成是徹底的無語了,她現在的樣兒,這哪裏還是如玉,簡直比如花還要如花好不,真是難以理解古代人的習俗。
李誌成也隻能歎著氣入鄉隨俗,讓丫鬟給自己畫了個大花臉,當然了望臉上不要錢撲粉的事情他是抵死不從,那種稍一點頭就撲通掉二兩粉的樣兒太惡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