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樣就對了,出來賞花燈的,鄭娘子就該開開心的,何必成為失落的那一個。”李誌成勸慰道,要知道節假日該多難得,以前一到節假日出去旅遊,那個坑啊,隻看人頭來,不見風光色,但是人們總是熱情不減,一年坑一遍,我猶熱情如初戀。
所謂旅遊,不是看風景的,而是釋放心情的,俗話說的好,見別人比自己倒黴就會心情莫名的好,如果看到黑壓壓的倒黴蛋,那個疊加的好心情直接爆棚了,每年節假日總是跑景區就是看倒黴鬼的,人越多那個心情就越好,雖然有點變態,但是這真的能保持良好的心態。
就如李誌成自己所說的,別人在看風景,我把看風景的人作為風景,這位大姐出來散心而已,搞的自己還惆悵百轉了的,讓自己獨獨成為那個失意的人又何必呢。
“謝謝李郎的開導,麗琬在此拜謝了,不過剛剛那首詩好特別,雖然沒有工整格律,但給人一種意境深遠之感,不過好像隻有下闕的抒情,少了上闕的寫景吧,不知李朗是否把他續上”
“詩隻是小道爾,隻是行酒尋樂之用罷了”世家子弟就是這麼牛,這是詞,自己隻是隨口拿來勸慰於她,可沒想跟她開始討論什麼詩起來了,自己東拚西湊兩句還成,但是說多了準露餡不可。
“李郎好像對詩文很不屑?”出口就有錦繡文章的家夥,看不上一般的所謂詩文才子那也情有可原,此時李誌成在她心中地位忽然拔高了不少,真有一副才高八鬥的氣度,不過接下來的話讓她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
“我雖不太善長詩文,但是也沒有看不起之意”李誌成好不在意的說道。
這話說的,鄭麗琬都滿臉冒黑線了,詩為文之首,所有文人士子無不善長詩文墨畫,就憑你剛剛隨便的幾句勸慰之話,還有誰有資格說你不行?當然了,她也隻當是李誌成的謙遜之言,並不當真,就是詩仙當麵,也會說我其實不怎麼會些詩,隻是隨便寫寫,哪想到你們這麼的看的起,這就是裝逼式謙虛。
看她依然不信,李誌成真誠的道:“我是說真的,一個人的精力有限,致力於駢文麗句專研的人,還有多少精力去關注其他”這道真是肺腑之言,那些有名的詩人,說白了都不是人生的贏家,他們隻是學者型的文人,做官不行,為人自傲,這類人除了在自己詩文上有所成就,其他事情上都不咋的,甚至是搞的一塌糊塗,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麗琬受教了,原來李郎心中有大抱負,不願在詩文一途上浪費精力”
總覺得她誤會了什麼,跟聰明人說話就這一點不好,容易跳行,過度解讀你話中之意,“鄭娘子誤會了,誌成隻是一凡人,隻想在這夢世大唐遊曆一番就不枉此生了,還真沒什麼大的抱負,讓你見笑了,時辰不早了,在此別過了”
走下閣樓的李誌成渾然一震,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道:“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過一天,把自己活的快快樂樂比什麼都重要。”
說完此話,李誌成告辭離開,不得不走啊,才女再追問下去自己就要窮於應付了,走下閣樓,接過下人遞過來的自己坐騎韁繩,翻身上馬,現在自己騎術不錯了,自然不會再出現啥低級失誤,輕抖韁繩……讓它慢慢的走著,馳馬狂奔這當然是不可能,自己的駕駛技術不過關,二來容易超速,被抓就不好了。
坐在馬背上的李誌成還在想著剛剛見到的那位女子,他總算想起來她到底是誰,李二的“情人”,當然這是後世人強加給她的頭銜,那些編劇根據她的故事杜撰的一則愛情故事而已。
真實的情況是她是否見過李二都難說,這事還要從貞觀二年說起,李二看上了鄭士女,聘為充華。
人家鄭家說了,我家女兒許配給了陸家,不能入宮,根據古代風俗,有了婚約就相當於嫁人了,你皇帝總不能搶別人老婆吧,這事情就有點複雜了,全體大臣都說竟然已經冊封禮已成,禮不廢,應該迎娶她入宮,不過魏徵和李二的一番奏對讓此時作罷。
史書這玩意是可信可不信的東西,畢竟是人寫的,帶上個人感情觀感很正常,這段也是如此,讚揚帝王正大偉光,沒什麼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