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鬧事的壯漢臉色一變,把雷賓扔出的鈔票往口袋裏一塞,貓著頭就想帶人離開。
剛要出門,兩名風衣男伸手攔下壯漢,其中一個掃了眼被打翻的桌子:“那是你們的座位嗎?”
壯漢一個激靈:“啊,是……是的,警官先生……麥克,去把桌子扶好,收拾幹淨!”後麵一句是向身後的同伴說的。
他的同伴趕忙跑回去蹲在地上開始收拾,壯漢在一旁陪笑著,風衣沒有理他,問酒保道:“這裏有人鬧事?”
“啊,沒有,沒有!警察先生,隻是客人不小心打翻了桌子……”酒保圓道。
壯漢暗鬆了一口氣,陪笑著剛想說些什麼,身後突然出來一個尖利的聲音:“警官!有人鬧事!我被這些卑賤的蟲民快要打死了,抓住他們……咳咳……”是獐頭鼠目。
壯漢頭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忙不迭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大把鈔票,強笑著朝風衣手中塞去:“警官,這是個誤會,誤會……您看……”
風衣男麵帶厭惡的向後躲了躲:“酗酒鬥毆,賄賂秘密警察,罪名嚴重,跟我們走一趟吧!”說罷扭頭示意同伴上前。
後麵的風衣男走向前,掏出幾枚奇怪的儀器,伸手向幾名蟲民頸部按去。
壯漢臉色一變,迅速向後退了幾步,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麵前的兩名秘密警察,賠笑道:“警官,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是跟強哥混的……”
帶頭的風衣男臉色不變,似乎根本不在乎什麼“強哥”,反而嘴角一挑,不屑的道:“呦嗬?還想拒捕?罪名又加一條,最起碼也要流放了!”
壯漢臉色陰晴不定,猛一咬牙,怒道:“左右是個死,跟他們拚了!”說罷帶頭向兩名風衣男衝去,身後的幾個同伴毫不遲疑,一擁而上。
帶頭的風衣男根本沒動,隻是麵帶不屑的看著眼前的蟲民,手拿儀器的風衣男手上則詭異的冒出幾股白色的電弧,幾名蟲民瞬間被電的渾身抽搐,軟倒在地。
風衣男順手將幾枚儀器插進他們的脖子裏,幾道光線從儀器射出,將幾個蟲民牢牢束縛住。
風衣男拍拍手道:“還有誰?”
獐頭鼠目跳著腳道:“還有他!”說罷一指雷賓。
雷賓根本沒當回事,還在繼續喝酒,動手的風衣男瞟了他一眼,然後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喂,小子,惹了事裝無辜嗎?你的身份證明!”
雷賓仰頭幹掉杯中酒,轉頭一笑,露出四顆大白牙:“沒有。”
風衣男瞪著雷賓看了半晌,陰森森的撂下一句話:“人類,少來這種蟲民混雜的地方!”轉頭不再搭理雷賓。
獐頭鼠目嘴角動了動,沒敢說話,他知道,秘密警察一般隻針對蟲民,對普通人類根本就不咋搭理的,讓他沒想到的是,隨手把他撥拉飛5、6米的雷賓,居然不是蟲民!
雷賓撇了撇嘴,舉起空杯示意酒保倒滿。
風衣男的視線緩緩掃過整個酒吧,被他看過的人無不垂頭不語,最後,風衣男的目光落在黑長直身上。
嘴角微翹,似乎露出個不易察覺的笑容,風衣男來到黑長直跟前:“小姑娘,你的身份證明!”
黑長直麵前隻擺著一杯清水,而且還是滿的,聽到風衣男的話,抬頭看了一眼,眼中隱隱有股紅色閃過,隨即低下頭,搖了搖頭。
“沒有嘛?那跟我們走一趟吧!”風衣男說罷,又拿出一枚儀器,向黑長直脖子上按去。
風衣男的眼前突然一花,黑長直已經離開座位,出現在酒吧門口,抬頭看了眼守門的風衣男,風衣男嘴角一勾,露出一個獰笑,放下了攔門的手臂,黑長直一聲不吭,走出門外,兩名秘密警察緊隨其後,似乎完全忘了地上被鎖住的蟲民。
雷賓暗歎一聲,一口將滿杯的烈酒幹掉,拽出幾張鈔票扔向酒保,順手又拽了一滿瓶的烈酒,轉身向門口走去,路過地上被縛的蟲民時,皺了皺眉,在他們每人身上踹了一腳,鑲嵌在蟲民脖子上的電子鎖猶如脹氣噴出的香檳酒蓋一般,“啪啪”飛出幾米。
被救的蟲民驚愕的看了看雷賓背影,慌忙帶著夥伴灰溜溜的跑掉。
雷賓走出酒吧,抬手看了看腕上的魂力探測儀,轉身向一個陰暗的胡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