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外的酒吧裏,雷賓見到了一個人,熟人。
看到這個人,雷賓先是一呆,緊接著一步躥過去,根本不理會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一個熊抱直接將對方摟住。
“好了……雷賓,知道自己多大勁兒不?我快窒息了,放開!……我對男人沒興趣!”對方帶著笑意說道,拍了拍雷賓的背。
“哈哈!”雷賓大笑,眼睛裏似乎有點兒淚花:“酒保!拿兩瓶烈酒來!還有,給這裏所有人滿上,我請!”
酒吧內一片歡呼,甚至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在一起!”頓時哄堂大笑。
“小佐,什麼時候出來的?”詹妮弗所說的老熟人,赫然便是當初返回聯盟的佐特納。
“我老爹死後第二年,假釋,萊斯做的保。”佐特納笑道,舉起酒杯,示意雷賓幹杯。
雷賓一口將滿杯的烈酒幹下,歎道:“萊斯……沒想到。”
“其實萊斯並沒有做錯什麼。”佐特納說道,雖說唐寅辰出事的時候雷賓已經經曆很多,不會再遷怒於人,但也難免會心存怨念,畢竟那次行動時萊斯直接指揮的。
“我知道,我不怪她,我們兩人的立場不同,她還有父母,而且和萬家走得很近……”
“萊斯這些年也一直沒再找男人……”
“寅辰說過,萊斯其實是同性戀。”
“可她也一直沒找女人……”
“可我找過女人。”雷賓說罷,腦中閃過前幾天破敗沙發上的一幕。
“哈,男人和女人不一樣……”
“小佐,你不會是替她來當說客的吧?哥倆見麵不說那些,來,喝酒!”雷賓端杯一飲而盡,抹抹嘴道:“謝元圖怎麼會放你出來?他不怕你跑來找我?”
“也許他就抱著這個心思呢!你偷了人家的旗艦,還把奎賽特給他的星圖一起帶走了,你不會不知道吧?100億的賞金,你可不值這個數,值錢的是星圖!”佐特納笑道,舉杯。
“我當然知道,不過就算他給我1000億,我也不會賣給他的!他害死了寅辰,我沒找他算賬就已經算好的了!”雷賓再次一飲而盡。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桌上就擺滿了空酒瓶,酒保咂舌的看著這兩位還在不斷的要酒,見過能喝的,沒見過這麼能喝的,把烈酒當啤酒喝啊?
雷賓的體質,喝再多都沒問題,可佐特納就受不了了,漸漸的,隻剩雷賓一個人在嘮叨,佐特納已經完全溜到了桌子底下。
“你說人跟人區別咋就這麼大呢?嗯?小佐?人呢?”雷賓看了看桌子底下,無奈的搖搖頭,揮手叫道:“酒保,結賬。”
扛著佐特納來回到了詹妮弗給他們安排的休息處,雷賓把佐特納往床上一扔,轉身準備離開,身後突然傳來佐特納的聲音:“雷賓,有些話和你說。”
雷賓驚訝:“你沒醉啊?那接著喝去……”
佐特納捂著頭坐起身:“再喝就真多了……我想問你,對自治聯盟和謝元圖,有什麼看法?”
雷賓在沙發上坐下,順手拿了瓶啤酒:“能有什麼看法?一個黑心的政客罷了,年輕時不懂,被他幾句話就忽悠的熱血沸騰,幫他賣命那麼久,多少次九死一生,最後換來這麼個結局,我還算好的,你看寅辰……”
佐特納擺手示意他停下,隻要一扯到唐寅辰身上,雷賓肯定充滿了怨念,他說:“那你有沒有想過,推翻他,建立一個民主的政權?”
雷賓眼中寒芒閃過,笑道:“民主?誰和你說的這些?一個人嚐過獨攬大權的滋味兒後,還會想到民主嗎?小佐,你也快40的人了,別這麼天真……”
“你想過沒有,我們浴血奮鬥,幫謝元圖推翻聯邦,建立了這個所謂的聯盟,到底是對是錯?”看雷賓想答話,佐特納擺手道:“你先聽我說,自治聯盟成立十年,所謂的民主不過是句空話,謝元圖獨裁十年,難道他會主動交權?而且這十年來,所有人的日子都沒好過,比聯邦時代更加不如,聯邦最起碼還會維持個麵子工程,四大家族也要比一家獨裁好得多。”
“就拿你最了解的阿薩辛來說,這些年增加了多少?光北方星係的秘密警察就不下一萬個,那些都是阿薩辛實驗的成功品,成功率隻有萬分之一!你可以去問問詹妮弗博士,製造阿薩辛的成功率提高了嗎?沒有!製造這些阿薩辛要死多少人?上億!上億無辜的人因此死去,隻是因為謝元圖要加強對人民的監控!我現在深感當初幫他上位是這輩子所犯下的最大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