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斷趴下再站起的人終究還是沒能挨過去,佚戈就這樣睡了過去,過山現在的心情很複雜,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怪胎,若是生死搏殺,向他這樣的人怕是敗了也要噴一口黑血在敵人的衣服上吧?不為戰勝你,我就是要惡心死你。。。
過山提著佚戈的一隻腳,像拖著一條死狗一般來到堆放藥材的倉庫前,“先生,他暈過去了。”先生正在一堆藥材中忙活著,“你去休息吧,辛苦了。”過山頓足,欲言又止,看著被自己虐待成了豬頭還能在夢裏用香腸嘴笑得一臉**的佚戈,實在是無法壓下心中的疑問,“先生,他抓住了我的劍。。。”先生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隻是反問道:“你覺得書聖愛書如命,他的藏書是一個半大少年九年能夠讀完的?”過山無語,“他在說大話?”先生笑了笑,“他確實讀完了,但卻不是他所以為的九年。”過山有些呆滯,“但他確實隻是十六歲。”先生在說話間又提煉了一種藥材精華,將其投入了一旁的一口大缸中,轉過身對過山道:“與天爭命,勢必不可為,但以命換命,在了解了一定天命後卻是可以的,他問道在你之後,但尋道卻比你在先,有的人天生就是命好啊。。。”
過山本是禦北州府府君一族,被稱為北方四郡百年內最有氣運的天才,而今天先生說天生就有人比他命好,此刻他卻無法反駁,實在是因為那種一舉一動都在別人注視下的感覺太過明顯,“可為什麼他的身體如此蹂弱?”過山有些不淡定了,先生看了看大缸裏藥液的成色,皺了皺眉,又鑽進了藥材堆裏,“眼見不一定為實,有的東西現在是看不見的。”過山若有所思,拱手道:“我先回去了。”人雖然走了,但心裏卻不停的在重複佚戈先前棄劍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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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有些難以取舍,他的手裏端著一盆如玉質的植物,長相雖似一般的三葉草,但確是隻有兩瓣,通體如玉質,隻有兩瓣相接處有一點血紅。此物名為洗髓花,便是整個禦北州府翻遍所有地皮也不過寥寥四五株,而就先生手裏這一株的成色和中心那一點血紅來說,怕是普通尋源境賣身為奴都換不來一朵。
先生看著躺在地上的大豬頭,又看看手裏的小草,“罷了,罷了,放著也就隻是盆栽,大不了以後找那老東西討回來。”說罷,便直接摘下了這奇珍,撕開兩瓣,將其中的血紅色汁液滴入那一缸子的藥液中,朝著地上的佚戈一招手便直接震碎了他身上破爛的衣物,把他整個人丟進了缸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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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戈現在正在做著美夢,他夢到自己牽著汪婷的小手,沐浴在夕陽的餘暉下,但頓時他覺得這陽光變得有些狠辣,明明已經快要落山了,卻還是曬的自己周身疼痛,這種疼痛慢慢開始升級,最開始還能忍受,片刻之後就變得不可抑製。佚戈一聲痛呼,直接從缸裏跳了出來,卻被守在一旁的先生又一巴掌扇了回去,“小子,好好享受我給你準備的藥浴吧。”說著也不等他說話直接拿過一個蓋子蓋住了缸口,朝缸下添起柴火,看樣子是還要來個大煮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