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多少的可能會害怕忘記一個人,我們有多大的貪戀才會把某人深印在腦海,你的害怕成為我的溫柔。
曾經為愛勇敢的姑娘,為了我又如此的膽小。
敏,回味你的柔情,細想你送我的感動,我想那句話足以打亂我所有的思緒。
那是一個銘記於心的晚自習,本來是那麼的普通,沒有什麼值得我去留戀,畢竟那樣的日子鋪滿了我整個日曆,可是,敏,因為你的那句話,我不敢將它忘記,也不會將它忘記,更不忍將它忘記。
就像往常一樣我經過你的座位,你卻突然的攔住了我,“旭,馬上要分班了,分了班我以後忘了你怎麼辦”,那時候是高一的下學期,對於一個由文理生組成的班級來說,分班變得令人向往與可怕,更折磨人的是,沒有人知道會分在哪一天,也許是我們歡笑之後,又或許是我們爭吵過後,它就像一個影子一樣一直跟著你,然後在你走到下一個燈盞的時候吞噬你,毫不留情,沒有任何的征兆,我想那時的我慌了,不知道我應該做怎樣的回答,“我初中畢業時有剩下的藝術照,你要麼”,或許我們都舍不得彼此,我們都忍受不住離開彼此的寂寥,至少那時的我們應該是那樣以為。
第二天我將照片帶去了學校悄悄的遞給了敏,對於主動給別人照片的這種事我還是會覺得不自然,敏選擇了其中相比之下還算可以的照片,然後我看她小心翼翼的將照片夾在了書內。
敏,如果時光準許我們可不可以還是當初的模樣?
第二天的放學在操場上遇到了敏,她說“旭,我妹妹說你本人比照片好看”,我笑了笑“你妹妹真有眼光”“像我”“哈哈”。
到現在為止,如果誰問我可曾有人真心愛過你,我會自豪的告訴他,在我剛剛告別孩子時期,在那個沒有現在成熟的歲月,有個傻傻的女生從心底裏認為我是好的,我符合她的少女夢,並且在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在夢中陪伴著她,這一切是多麼的美好,我們就像指尖輕觸禁果的孩子,我們是快樂的,而比起那些同樣年紀卻可以對愛情可以隨隨便便的我們周圍來說,我想我們的愛情還是聖潔的,那樣的潔白,不容沾染,就像我們單純荒唐的年紀。
我們在一起意外的不意外的經過有很多。
那堂沉靜的英語課,點點的星光照亮了我們的天堂,我想我不能忘記那場從沒經曆過的逃生,寒冷的冬季我進一步走進了你,而你真真的留在了我的心裏,那樣的深刻,那樣的不容忘記,還記得那次英語老師忘我的說著洋文,後排的同學已經有縱情山水談笑與周公了,我還在盡我所能聽著英語,雖然我知道我已經收拾了桌麵準備美美的睡上一覺,這時同桌欣用手碰了碰我,“旭,外麵是不是著火了,怎麼全是煙”,“怎麼可能,哎,真的在冒煙,告訴老師吧”,欣舉起了手,“老師,外麵好像著火了”。“什麼”欣說完這句話後班裏的同學都亂了,不過他們不是為了逃生,他們的討論都是“著火了,學校竟然能起火”“在哪,我看看”,我想他們已經忘記了,應該有的害怕,英語老師從教室外走了進來,“同學們現在有序離開教室”我想在那時才有同學想起我們應該害怕然後逃亡,不過我們跑出去後才知道那隻是一場小火災,學校的一個雜物間起了火,巧的是我們緊靠著雜物間,但不過怎麼樣,我們依舊匆忙的從教室裏跑到了操場上,說是匆忙那是因為有人為此沒有穿外套就跑了出來,也包括敏,我看著敏“敏,現在是冬天你不冷麼”,“我的外套在班級裏忘記了拿出來”“不然你穿我的外套吧”“不要,你也會冷”“穿上吧,我還帶著校服,怎麼,嫌棄我”“才不會,衣服拿來”敏急迫的穿上了我的外套。
就這樣,在那個冬天,在那個一群人在操場聚集的那天,有個女生穿上了我的衣服,在那時我才意識到原來女生穿男生的衣服真的可以那麼美,怪不得愛河內的女生都願意穿男生的衣服,那一天我的外套是藍色的,厚厚的羽絨服,敏將她瘦小的身軀藏在了衣服內,長長的黑發在領口出宣泄而出,那一天她是學校裏最美的女生,即使到現在為止,在我全部的記憶裏也搜索不出一個女生能給我那樣的心悸,敏,就像一朵聖白的百合,在那個時候開出了最美的花。
那時我們都癡癡的認為我們的故事會無限延續,我們會依舊在我們的美夢中做著假王子和最公主,我想現在那隻是我們深埋於海底的初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