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仍是身處險地紀若塵與顧清略略纏綿了一下即行分開。對於這道突如其來的潮流二人均覺得雖然它的威力早已出想象但並不象是然的海底潛流。此時遠方潛流襲來的方向隱約又傳來陣陣轟雷他們商議一下即行向轟雷傳來處潛了過去。
盡管紀若塵與頤清靈覺敏銳又均精於潛隱藏匿之道但都知道能夠掀動如此恐怖海嘯之人絕非他們所能抵擋是以處處心謹慎各施秘術收斂了全身氣息方沿著海底地形心前行。
這一番潛行紀若塵與顧清又顯出了不同來。顧清仍如初見紀若塵時那樣與地渾然融為了一體若隻以靈識探察完全無法知曉她的存在。而紀若塵則是收起全部真元靈氣隻餘一點微弱的氣息還透著一絲死氣就如一尾半死不活的遊魚無論如何也與修道之士聯係不到一起去。若追尋二人的也是修道中人還真不好紀顧哪一個的潛行之術更加容易被探破。
那轟雷傳來的地方看似很近實則非常遙遠轉眼間紀顧已經潛進了二十多裏也不過走了一半路。一路上二人遇到的東海水卒海將越來越多這些水卒一個個裝備精良道行深厚遠不是初入海時所見的虰蛑水將之流可比。這些精銳水卒神色緊張不時以戰號與遠處的同僚聯絡向轟雷傳來的方向趕去。短短功夫紀顧二人就己接連遇到三撥水卒合共有一百餘卒。
至此二人己知前方有大變生。顧清似乎從未怕過什麼依然提議過去看看。而紀若塵這些時日來也慢慢引動了膽大妄為的性又見潛流來處乃是前去地炎裂穀的必經之路如果繞路的話還不知道要繞出幾百裏去當下也無異議同著顧清繼續向前潛行。
東海極深處已是光照耀不到的所在。但這裏並非是一片漆黑而是繚繞著七彩光芒映在珊瑚、礁岩和各色異種海魚水獸的身上光怪6離既似仙境又如夢域。
但在這個瑰麗而又詭異的所在卻充斥著一道異樣的氣氛。來來往往的水妖海族驚慌失措有事的匆匆來去時時會撞在同伴甚至是礁石上。那些沒事的都找了些角落躲了起來急擺動著尾鰭以示驚慌。
在這塊海域中央正浮著一座宏偉華麗的宮殿以白玉鑲牆青貝作瓦水宮正中兩扇大門乃是用深海紫金所製水火無傷堅硬無比。這座宮殿並不如何廣大方圓還不足千丈十丈高的白玉珊瑚牆雖然富麗雄偉但在這東海之底卻隻能起個裝飾之用。這座水宮即是東海紫金白玉宮其玄奇之處並不在廣大恢宏而在於此宮乃是建在一隻萬年巨龜的背甲上可以在海中自由遨遊也難怪世人無法測度方位。
“什麼?!再給我一遍!”
一陣雷鳴般的吼聲回蕩在整座紫金白玉宮中有那些膽子些的水族登時被驚得四下亂竄不時在牆壁廊柱上撞來撞去。幾個在宮中穿行的青年男女見了這些水族下人的樣子都麵帶不屑之色但他們自己雖沒有驚慌失措但在吼聲中蘊含的雄勁真元的激蕩下麵色也有些不大自然。
紫金白玉宮正殿高三十丈三十六根三人方能合抱的水紋血玉柱撐著珊瑚拱頂拱頂上飾以水龍戲珠圖。殿堂正中以黑水晶砌座台台上放一張血珊瑚海龍椅。龍椅中端坐著一個頭頂高冠的男子滿麵碧須威武非常。此時他正在盛怒之中激得殿中潛流陣陣將座前一眾水族衝得站立不定惟有幾個全然是人類樣子的人能夠屹立不動。
此時在殿前跪伏於地的男子在寶座上男子注視下全身顫抖不敢稍動隻是戰栗著道:“龍皇息怒!人不敢撒謊隻是那人……那人……真的是在睡覺!”
啪的一聲座上龍皇用力一拍扶手結果在盛怒之下這張堅固無比的海龍寶座的扶手竟被拍得粉碎!
龍皇怒火越熾烈暴喝道:“不是已有千名水卒戰將五十將他圍起來了嗎?如此重圍之下他還敢睡覺?你們又為什麼不動手?”
殿前那人伏地不答隻是道:“刻下還有四百水卒正在趕往戰場采薇將軍在那邊主持著大局封耀、尋石二將軍左右輔佐。大局……目前尚好……”
“尚好?”龍皇怒吼一聲一道水流噴出將那人掀了一個跟頭水流中蘊含的大力還晨得整座龍宮都抖了一抖:“戰局尚好來人還敢在我東海大軍的重圍中睡覺?人家分明是不將你們這群廢物放在眼裏連殺都懶得殺!”
龍皇吼了一聲後閉上雙眼徐徐平複了一下怒氣冷冷地向著殿內群臣道:“有這麼大本領的人必非無名無姓之輩。他有沒有過名字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