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風滿麵微笑,安慰道:“別哭啦,人不能與你相比,的確不是好東西,隻有像你這樣的,才算得上是好東西嘛,既然是這樣,你哭什麼呢?就像我罵你是豬,罵得也沒有錯啊,你本來就是豬嘛,你心安理得接受這個現實就成了,為什麼要去否認呢?難道你一否認,你就不是豬了嗎?那是不可能的。做豬要有做豬的誌氣,生來既作豬,一輩子皆是豬。別哭了,堅強點,哭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況且,你不堅強就沒有人替你堅強,所以你一定要擦幹眼淚堅強站起來,無懼狂風暴雨……”
聽著少年喋喋不休的話語,純白大肥豬頓時崩潰,以淚洗麵,失聲痛哭道:“我錯了,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別再說了。”
林晚風點了點頭,拍了拍純白大肥豬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做豬要有做豬的原則,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這樣子就對了嘛。對了,你有沒有名字?”
純白大肥豬聽到此言,渧聲頓住,得意道:“有。”
林晚風怔了一下,他隻是隨便問問,不曾想這個純白大肥豬還真有名字,當即好奇道:“我猜猜,你絕對是以朱取姓,所以取了豬八娃、豬三毛、豬肥腸之類的名字,對不對?”
豬八娃?豬三毛?豬肥腸?
聽到這樣的名字,純白大肥豬的臉都綠了,當即吼叫道:“我叫首相。”
“什麼?”林晚風愣道。
“首、相!”大肥豬認真而鄭重地說道。
林晚風呆了片刻,而後感歎道:“這真是好名字啊,寓意深遠,極富內涵。首相,首相,越念越令人覺得這個名字不同凡晌。”
名叫首相的純白大肥豬聞言一個豬蹄叉腰,一個豬蹄枕在後腦勺,高傲地一揚豬頭,道:“哼,那還用你說。”
林晚風打擊道:“名字再好,你也是豬。”
首相一個趔趄,揚起豬蹄指著少年,怒道:“我說小子,你到底有完沒完?再說我是豬,我把你打成豬頭。”
“哇,要把我打成豬頭,就像你那醜樣子,我出去還不會被人笑死?”林晚風說道。
首相撲了上來,怒道:“小子,你那張嘴太臭了,你惹怒我了,我要收你為人寵。”
※※※
首相在林晚風頸上套了一根鐵鏈,讓林晚風在四肢爬在地上,他則執著鐵鏈的一頭,騎在林晚風的身上,另一隻豬蹄得意無比地向前一指,道:“人寵,向前進!駕!”
林晚風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似一匹駿馬,揚起一路煙塵,絕塵而去。
騎著林晚風的首相搖頭晃腦,得意無比,高歌道:“都是你的錯,輕易惹怒我,讓我不得不親自將你收為人寵。都是你的錯,你的嘴太毒,讓我很暴怒,所以才給你帶上人寵鏈鎖。我承認都是豬頭惹的禍,這樣的豬頭太帥氣太風流,才會在刹那之間才想騎你四處去飄流……”
林晚風轉頭怒吼:“你受夠你了,就你這樣的歌聲,簡直令人生不如死。”
“叭——”
首相變戲法似的取出一根馬鞭,抽在人寵身上,痛得人寵哇哇直叫,首相惡狠狠地道:“做為人寵,要想少挨鞭子,你就得有做人寵的覺悟,知不知道?”
“啪!”首相又一鞭子抽去,道:“人寵,問你話呢,知不知道什麼叫作覺悟?”
人寵不言不語,默默承受。
“啪!你說不說,不說是罷?”“啪!”
人寵吃痛,急忙道:“我說我說,我知道什麼叫作覺悟。”“太晚了,打!”“啪。”
人寵憤怒不已,道:“我都說了,你怎麼還打?”“我樂意,怎麼著,誰叫你是人寵?”首相冷冷說道,隨即他又揚起了鞭子,然後他一下子高興起來了,道:“哇,看到了一座城,哇,有城就有美食。人寵,跑快點。哈哈哈哈,‘老媽兔頭’、‘辣子雞’、‘老蘿卜酸鴨湯’、‘火鍋魚’,我來了,駕!”
走入城中,行人對他這個騎著人寵的肥豬指指點點,他不以為意,反而揚了揚頭,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找到一家客棧,首相將鏈鎖遞給夥計,道:“把人寵給我栓好,然後給我將你們這裏會做的美食全部給我上上,今天首相大爺要好好地吃上一頓。對了,你不能虧了我的人寵,抱一堆穀草讓他慢慢吃罷。”
說著,首相在夥計瞠目結舌的目光裏大搖大擺進入了客棧。
不多時,八張四方桌拚起的大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桌頭兩邊,恭敬恭敬立著八名夥計,專職為他服務。而他,則大馬金刀地坐在大桌的上席,一手抱著一個鹵味牛頭,一手抱著大酒缸,一臉幸福地笑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