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這麼邪惡,竟然毀壞了我的法寶?”肥胖的男子遠遠的怒聲質問,而那一個瘦高的漢子雙手緊握著那一個暗紅的小叉,神情不善。
林晚風聞言怔了一下,手指著自己,不可思議的道:“我邪惡?”
肥胖的男子怒道:“你不邪惡的話,又怎麼會毀壞我的法寶?”
“我不毀壞它,它就要殺我……”不容他話說完,肥胖男子便搶話道:“那就讓它殺啊。”
林晚風一滯,對於噬血道男子這般有些病態的思想,簡直無語以對。合著損壞了肥胖男子的法寶就很邪惡,不是真正的仙門正道,真正的仙門正道就該義不容辭的伸著頭,等著挨他們的誅殺就是了,他們的思想是這樣的嗎?這種思想真是不可理喻。
“張老三,跟他說那麼多幹什麼?直接殺了他。”瘦高瘦高的男子一臉凶神惡煞,怒氣洶洶的說道。
張老三滿臉煞氣,將手中血斧一揚,一口答應道:“好,高仁,聽你的。”
“呀!”
噬血道的兩人拿著法寶,氣勢洶洶的跑了起來,然後化作了兩道血光,一溜煙兒的,跑得無影無蹤,留下瞠目結舌的少年。
這是什麼情況?
林晚風愣了好久,方才反應過來,該死的,那兩個噬血道的家夥原來是虛張聲勢,實際上被損壞了法寶之後,鬥意全無而逃跑了,誇得他之前還慎重地祭起了仙劍,一臉戒備。其實對於噬血道的兩人,林晚風還是頗為注視,少年所會的五大劍招之中,目前以“霸劍式”和“爆劍式”威力最大,但在他的霸劍式之下,噬血道的張老三和高仁僅僅是法寶損壞了一些,並未被誅殺,如此修為,甚令他心驚,所以當他反應過來兩人逃走時,他也未多作追趕。
“張老三,高仁。高仁,高人?”林晚風嘀咕了兩聲,搖了搖頭,收起孤寒仙劍,驀然間,他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飛踩的虛空,向著城中的殺喊聲處而去。
來到城主府,紅衣教的成員和神教教眾殺作了一團,地麵上已經擺弄了很多具屍體。而吳害、葬玉、楚子奇、容醜四人也戰作了一團,吳害對葬玉,楚子奇對容醜。
之前林晚風擔心逃跑的張老三和高仁會跑到這裏來作亂的情況並未出現,這令他鬆了一口氣,隻是那容醜原本是煉體九重的強者,不知怎麼竟也修成了人仙一重之境,將煉體九重巔峰的楚子奇壓得死死的,楚子奇幾次險象環生。其實,林晚風看出來了,容醜是在故意戲弄楚子奇,不然,以他人仙一重之境的修為,對戰煉體九重的強者,隻是一個回合的事情,就能將楚子奇拿下,不然又怎麼等得到現在?
對戰之中,容醜看到了林晚風,那張醜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之色,不過他對林晚風還是有些顧忌。林晚風的到來令他無心再戲弄楚子奇,當即身體爆發出一道白光,身上氣息暴漲,揮動著拳頭又砸向楚子奇。
這一拳如龍吟虎嘯,出拳間風嘯連連。看它聲勢,林晚風不想也知道這一拳砸到楚子奇身上的後果,當即使出人仙“躍虛”之術,閃到楚子奇的身前,一把那個拳頭握在了手心,朝著容醜怒聲道:“你想找死麼?”
容醜見林晚風突然就來到身前,以其小小的巴掌握住了他諾大的拳頭,不禁吃了一驚。但他隨即又獰笑起來,道:“哈哈,小狗,你竟然還敢出現在大爺麵前,當初你罵大爺罵得痛快罷?哼,如今大爺也是人仙之境,當初的場子該找回來了。”說著,他就抽動那少年緊握的那一個拳頭,少年巴掌雖小,但紋絲不動,容醜怎麼抽都沒有將拳頭抽出來,反而令他的臉紅得跟發燒的鐵似的。
惱怒之中,容醜另一個拳頭又凶狠的砸來。
林晚風目光一冷,揚起孤寒仙劍擋了一下。那一隻拳頭砸在孤寒仙劍的劍鞘上,當即傳出“喀嚓”的聲音。容醜收回了手,痛得臉都扭曲了起來,口中喝罵道:“你這個小狗啊,怎麼如此歹毒?當初以言語摧殘我心靈,現在又用武力摧殘我身體,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陰毒的仙門弟子啊。”
“啪!”
林晚風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凝出人仙大手印,一把將容醜死。然後又使用人仙躍虛之術,將連同葬玉在內的所有紅衣教人員全部給誅殺,前前後後的所花的時間,一刻鍾都不倒。但在那一刻鍾裏,他的身影神出鬼沒,出劍如電,一劍殺一人,絲毫不留情。一刻鍾之後,他的身上染滿鮮血,似是從血海中走出的修羅,一身的煞氣。
他想不明白,人的心思怎麼那麼複雜,當初不過說了容醜幾句,容醜便忌恨在心,要知道,當初在衛峰之下說容醜的時候,也是容醜不對在先。這人啊,怎麼就能那麼的不辨事非,心態那麼的扭曲,思想是那麼的鑽牛角尖兒喃。
默默感歎了一聲,見一幹神教教眾都膽顫心驚的看著自己,似乎被他方才的那一陣殺戮嚇住了,當即對吳害道:“吳害,這善後的事兒,全都交給你了。子奇,你跟我來。”說著,林晚風當先走入了城主府的大廳之中,楚子奇急忙跟了上去。等他走後,一幹神教教眾仿佛虛脫了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才教主一臉凶煞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而且是渾身散發的威勢之強,宛如重山,令人難以呼吸。別說一幹普通教眾,便是吳害,臉色都有點兒白,到現在他依舊是人仙一重馭氣境的修為,而林晚風的修為,已然到了人仙四重“開山境”,他感覺林晚風站在他麵前,就像在他麵前橫了一堵巨大的山嶽,沉重的壓力壓得他心驚不已。也不知道這半年以來,教主是如何修煉的,方有了這等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