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一直都很優秀,隻不過,她當初的心思從沒有在他身上。
葉婉柔心裏閃過淡淡的失落,有些話,說出口了就難以再回收,有些事,做過了就無法再回頭,有些人,錯過了就再難挽留。逝去的,終究已經逝去,即便再戀再留,心中依舊存在傷口。
如今,就讓一切歸於平靜,雖不能做親密的人,但也不是陌生人,麵對麵,可以微笑,可以問候。
葉婉柔望著水幕之外的青年,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愛恨之後,無需擁有,無需遠走,讓風流雲散,一切依舊。
兩人隔幕相望,微笑相視。
天際有光華馳來,劃破凝香峰的夜空。
林晚風見狀又身入寒宮,然後望著那些馳來的光華,沈重、莊楚、畢孜煉、孟長醉、寧若南。五人落到寒宮之前,齊齊望著水幕後的俊逸青年。
“你雜就這麼想不開呢?”沈重沒好氣的瞪著林晚風。
莊楚:“你說你倒是進去了,若南雜辦?”小泥人:“我最痛恨的就是這種衝動無腦不負責任的人。”眾人問它:“你以前不是最為痛恨忠厚老實的人嗎?今兒個怎麼改了?”小泥人振振有詞的說他已經改了。
畢孜煉:“算起來,還是你不夠帥啊,若是夠帥,怎麼會身掐寒宮?”眾人齊齊看著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帥與身陷寒宮能產生什麼關聯,不過想及這貨經常犯二,也就隻是看了那麼一眼。
孟長醉:“加油,爭取早點出來,一起喝酒。”
剩下的就隻有寧若南沒有說話了,她眼波盈盈輕望著林晚風,又瞟了瞟水幕後的葉婉柔,目露詢問。林晚風輕輕的搖了搖頭,寧若南聳了聳肩,輕佻的道:“小林子,怎麼不將你身邊的妞兒拿下?難道是因為歲月不在容顏已老而魅力流失?”
對於如此一麵的寧若南,眾人甚少見,不過葉婉柔卻是見得多了,幾年前寧若南就甚為喜歡女扮男裝,扮成一風流公子哥,手執羽扇綸巾,前來凝香峰左勾右搭沾花惹草,還別說,不知情的凝香峰師妹還真有對她動了心的。隻是後來多了林晚風,寧若南的這一麵就甚少表露了。
如今再次見到寧若南這幅帶著兩分邪氣三分風流的輕佻樣子,葉婉柔有種恍惚之感。
昨日時光,悠悠眼前。
而林晚風見到寧若南這樣的語氣,則覺得她另有一番魅力,不同於其以前性格的執拗,如同男人一般的颯爽,此刻表現出的卻是幾分流氣,看似笑戲花叢,實則這是對人生的一種豁達。
為了就付這樣的若南,林晚風目光癡怨,臉上一片深情,他深深的看著寧若南,以夢幻迷離般的聲音道:“若南,我好想你啊。”
眾人瞠目結舌,自林晚風七脈會武以來,眾人以及習慣了他的威嚴自成,如今見到如此一麵,真是令人目光一亮。
寧若南聽著那聲音,隻覺身上汗毛倒豎,細嫩的手臂上更是起了一顆顆細小的顆粒,她不禁露出嫌惡的表情,雙手互揉搓雙臂,口中發出“誒”的嫌棄聲,大聲道:“滾!”
林晚風神情依舊,深情依舊,“我滾了,以後誰照顧你啊?”
眾人害羞掩麵,便是畢孜煉這樣厚臉皮的人都不例外,這還是那個會武上風姿無敵的老五麼?也太沒臉沒皮了,打情罵俏也要分個場合啊,看把旁邊的人都羞成了什麼模樣。
“那個誰誰誰,你注意點兒啊,真把我們都當成空氣了啊?”恢複平常心態的葉婉柔加入了進來,極不滿意的瞪著那個沒臉沒皮的人。
“咦?哪個空氣在說話?”林晚風一臉驚疑表情。
葉婉柔呆了呆,不再理會林晚風。後者再次將目光落到寧若南身上,深深的道:“若南,你就是我的心,你就是我有肝,你就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沒有你,我的明天昏暗,沒有你,我的生活淩亂,沒有你,這世間還有什麼可以留戀?”
眾人直接被雷到了,高山仰止的望著林晚風,這人果然是蓋壓同代,不隻是修為上的,還有情感方麵,這樣順口的話,張嘴即來,就像佛祖講禪時信手拈花,前前後後皆顯得悠悠自然。
寧若南似乎也在這樣的情話下敗下陣來,隻見她一臉的流氣消散無蹤,隻剩下花癡少女對夢中白馬王子的愛慕,那沉醉癡迷模樣,似乎眾人即使每人拿上一個擴音符,然後在其耳邊大吼,都不能將其喚醒。
林晚風暗喜,來自寧若南的責怪就這樣被他舉重就輕的避開。
然後,陷入花癡的少女是不可理喻的,寧若南說:“林朗,你說的話太好聽了,從今天開始,你必須陪在我身邊,不準離開一分一秒,你就一直要陪給我講情話,如果可以,我想對這一個時間加一個期限——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