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與真明從黑木崖走出,兩人都暗自鬆了口氣,畢竟跟以蠱術為生老女人打交道會很有壓迫力。
楚風已經想好路線,黑木崖的事情解決完了,現在動身去黑塔山,黑塔山屬於歸山佛家分支,聽聞黑塔山的宗主淨研是個天才,本來應該是歸山佛家的主持,但不知為何,最後被分配到黑塔山做起了苦行僧,後來在黑塔山做了這裏的方丈,總而言之,就如祝鳳所言,黑水區分支這邊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而且這些故事都是充斥著不滿與憤恨 。
楚風尋找幫手的原因不僅僅是為了幫助自己建築血池和守護血池,楚風的最終目的是挑起戰爭,戰爭中死傷的人數就是血池血液的來源,所以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是感到了黑塔山,這次楚風讓真明以歸山特使的身份進去,自己則趁他們帶著真明找方丈時,偷偷溜進去,等到了方丈的居住地,這些僧人進門稟告方丈,片刻後有一老僧從門內走出,頭頂上有九個戒疤,身著百衲衣,麵容清瘦,眉目間透露著一股威嚴,將真明接入房內,真明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劇本走,以歸山有重大事情要說,請方丈屏退左右,把門外的護法和尚也攆走,老和尚雖是滿臉疑惑,但還是照著真明說的做了,片刻後,整個院內隻剩下老和尚淨研跟真明,還有躲在暗處的楚風,不過後院的和尚一走光,楚風就推門而入,這時候再怎麼笨的人也明白了什麼意思。
老僧淨研大喝一聲:“你們倆什麼人!竟敢冒充歸山特使!!”
老和尚這一嗓子下去,直震的整個房間抖了三抖,楚風不理會老和尚的伏魔吼,自顧自的坐下道:“別枉費心機了,你這小房間已經被我布下了禁音法陣。”
老和尚皺著眉頭,看了看真明,又看了看楚風,好半天才說道:“莫非你倆就是歸山的叛逃者?”
楚風心生鄙夷,在黑水山時,修銘看到兩人的瞬間就識破了兩人的身份,而這老和尚這半天,還在疑問的試探兩人的身份,可見被別人奪去歸山主持一職,的確不冤。
於是說道:“正是我兄弟倆,不過我們卻不是叛逃者,我本是歸山道教下一任掌教,而這任掌教想將掌教之位傳給他徒弟,所以陷害與我。”
老和尚見楚風並不打算動手,於是也坐下道:“那是你們道家的事,與老衲何幹。”
楚風皺眉道:“我是來請大師幫在下重新奪回屬於我的位子,而作為回報,我也幫大師登上歸山佛教的主持。”
“施主來時可能已經聽說了,當年老衲是下任歸山主持,可能認為老衲落魄在黑塔山會心有不甘對嗎?”
楚風盯著淨研的眼睛道:“不是嗎?”
“阿彌陀佛。”淨研道了聲佛號道:“老衲當年的確是下任主持的不二人選,但是天有不測風雲,老衲身體裏被人注入魔氣,導致老衲殺心四起,錯手殺死了一十八位師弟,阿彌陀佛。”淨研閉上眼睛,似乎不願回憶起當年那段往事,片刻後道:”試問我這種人怎麼有資格做主持?“
楚風不知道還有這段往事,於是說道:“不適合的應該是對你下黑手,向你體內注入魔氣的人,而不是你。”
“施主你錯了,隻能怪老衲心性不夠頑強,沒能經得住佛祖的考驗,怎能怪罪於人?何況對我下手的人,想必此生都會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這已是對他的懲罰,還有什麼看不過去的呢?”
“這……”楚風啞言,沒想到這老和尚心性如此豁達,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拿什麼反駁他。
這時就聽老和尚說道:“施主請回吧,你們道家的事,老衲不會過問,也不會透露施主的任何消息。”
楚風皺眉沉思片刻,最終衝著真明道:“我們走。”
“慢著!”淨研叫住楚風,“老衲說了不管你們道家的事,但是此人卻是我佛家的人,老衲不能不管。”
楚風聞言陡然回身,怒目而視淨研道:“你想怎樣?”
“老衲要將他帶回歸山,聽後主持發落。”
“就怕你沒這個本事!!”楚風大嗬。
淨研不急不躁道:“聽聞施主是個千年難遇的修道天才,老衲在想,即便法度師叔法力通天,五年的時間能將你這個天才徒弟教導成怎樣一個地步?老衲六歲入山修行,如今七十有二,不巧的是當年也有天才之稱,不知道施主以為以修行五年的時間能在修行六十年的老衲手中走幾個回合?“
楚風皺眉,看著淨研不說一句話,片刻後像是想通了一般,吐出一口氣,淨研以為楚風鬆口,迫於麵子還不想放棄,正要說些場麵話,好讓楚風下的了台 ,就在這時,就見楚風麵目突然變得猙獰,殺機頓現,淨研大吃一驚,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隻好硬生生受了楚風一掌,楚風倉促之間也沒法用上全力,但自認為這一掌下去,淨研肯定受不了,隻見楚風右手手掌虎虎生風,轉眼的功夫就印在淨研身上,楚風收回掌法,大感驚奇,感覺這手掌不是拍在肉體上,而像是拍在了一塊石頭上,手掌竟然隱隱發痛,楚風大驚,不曾想這老和尚金鍾罩這麼厲害,容不得多想,楚風抽出寶劍刺了上去,淨研伸出雙手,直接將寶劍夾在雙掌之間,大嗬一聲,寶劍應聲而斷,楚風見寶劍已斷,直接將寶劍衝著淨研的麵門擲了出去,淨研被楚風一掌打的正感覺胸悶氣短,又強行折斷了楚風的兵器,早已沒了還手的氣力,還不等喘口氣,又見楚風將斷劍當做暗器一般投擲過來,淨研嚇得出了一聲冷汗,慌忙順勢往地上一躺,這才堪堪躲過去楚風這致命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