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醫拎著食盒快步從外走到皇帝寢宮的時候,正巧碰到瑞天宇出來。
他看到太醫,連忙抓著他問道:“怎麼樣了?引金蠶還順利嗎?”
看到瑞天宇臉上關心的神色,太醫有些心虛,便朝瑞天宇拱了拱手,告罪道:“六王爺,微臣還要急著進去,稍後再跟六王爺回稟!”
“你手裏拿的是什麼?”瑞天宇看到他手裏的食盒有些奇怪。
“這是皇上的藥引子。”太醫回道。
“藥引子?你先前不是說父皇的藥引子是鄉巴佬……陳子軒身上的金蠶嗎?怎麼還要別的藥引子?”瑞天宇的神態嚴肅而認真。
太醫知道自己說漏嘴了,眼珠子一轉說道:“六王爺不習醫術有所不知,治病的藥引子需要很多,陳姑娘身上的金蠶隻是其中一個,另外還有好多藥引子,這是微臣先前準備的藥引子,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瑞天宇雖然板著臉,但是他畢竟沒有瑞天淩他們氣場強大,所以太醫麵對瑞天宇的時候並不害怕,他的腦袋瓜子還是很正常地運作著。
瑞天宇本就單純好騙,看太醫著急的樣子便也沒有再阻止他,隻說道:“仔細陳姑娘的身子,她要是出了什麼差錯,看我不摘了你的腦袋!聽清楚了沒?”
“是是是,微臣明白!”太醫頷首道。
“那還不快進去給父皇看病!”瑞天宇翻了個大白眼。
“是,微臣告退!”太醫朝瑞天宇行了個禮,快步地走進了皇帝的寢宮。
太醫前腳剛進去,三王爺後腳就從耳室中走了出來:“六弟你一個人在這裏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因為三王爺這幾天一直針對他和陳子軒,所以瑞天宇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他冷哼道:“沒什麼,我隻是恰巧看到父皇的藥引子罷了!”
“父皇的藥引子?太醫真的將陳子軒體內的金蠶引出來了?”三王爺皺了皺眉頭,難怪剛才瑞天淩這麼快就離開了,他應該是不忍看到陳子軒痛苦的樣子吧?
據說寄主的金蠶,除非是寄主受到生命危險,否則很難引出來,若是強行被引出,寄主必將元氣大損。
陳子軒本來身子就弱,再加上這幾天她一直呆在牢房裏,聽說送進去的飯菜動的很少,身子也瘦弱了一大半,要是在她身子如此不堪的情況下強行引金蠶,陳子軒恐怕就要香消玉殞了。
三王爺是知道這些的,但是瑞天宇卻不知道,當然他也不打算告訴瑞天宇,隻邪魅地笑著。
瑞天宇看到他嘴角牽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連忙問道:“你在笑什麼?你是不是又在謀算著什麼了?”
“我能有什麼好謀算的?”三王爺聳了聳肩膀,不以為然地問道。
瑞天宇一時氣悶,朝三王爺翻了一個大白眼,而後冷冷說道:“你最好什麼都沒有謀算,否則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尤其是陳子軒,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陳子軒?”三王爺好笑地看著他,“你這麼護著她做什麼?難不成你喜歡她?”
“收起你那肮髒的想法!我和陳子軒是很好的朋友,誰像你啊,一天到晚就知道想那檔子事!齷齪!”瑞天宇忍不住罵道。
“我隻是問你喜不喜歡她,又沒問你喜不喜歡上她,怎麼齷齪肮髒了?是你自己想歪了吧?啊?”三王爺看到瑞天宇吃癟的樣子,忍不住痛快地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