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火堆劈裏啪啦的燒著。端坐一旁的淩軒內心的久久難以平息。什麼煉化純元獸,什麼做曠古第一人。這些,都是自己能做到的麼?他發現,自從拜了這酒鬼為師後,自己的日子就沒有平靜過。可話雖如此,自己的實力的的確確是在不斷漲進著。
吐了口氣,心中再次平靜下來。又或許說,他已被這酒鬼師傅的奇思妙想給驚得麻木了。這一次難得的用平靜的心態,去的麵對。淡淡的說道:“那你準備讓我怎麼做?”
鄒然聽到淩軒這麼回答,雷崖還有些不適應,問道:“你就不想問問煉化那隻純元獸與你有何作用麼?”
這回,淩軒反倒笑了笑道:“每次你想出的辦法,成效都很不錯。幹嘛還要多問,隻管去做就是了。不對麼?”
“嗬嗬,你小子倒是認命了。”雷崖又怎會不知他心裏想什麼,轉而道:“那個沉鬼淵,我也隻是在外圍勘察了下,那裏的黑暗元素之濃,連我也難以過於靠近。所以家夥的麵目我到還沒有看到。那家夥是否是冥獸鬼瞳,那也隻是我的推測。這些還得找個辦法去確認下。但那家夥真如我推測的話,你若能夠煉化,我起碼有十種利用它的辦法。反正它對你來說隻有好處就對了。”
淩軒聽得認真,越發覺得這便宜師傅的神通廣大。可越是這樣,心中的那個問題越是令他困擾。想了半天,還是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述說,問道:“為什麼這麼幫我?”
突然的,他這麼一問,雷崖愣了愣,也沉默了下來,喝了口酒繼續聽著淩軒說道:“你我之前根本不認識,當初你要我拜你為師,我也隻當你認為與我有緣,又或者有我哥哥的原因吧?可這一個月下來,你對我的修煉處處盡心盡力,我內心很是感激。可這也讓我對你越來越看不清。”
淩軒直視著沉默不語的雷崖,說出了自己最後的困惑:“從城郊密林之中你對我如此了解。到後來的修煉之法上,那些方法你似乎早就計劃好了般。能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麼,能知道我的極限在哪。而今,那隻冥獸,如真如你所說的那般。那它的重要你肯定一直都知道,那麼又是為什麼?你願意將那麼重要的純元獸交給我。”淩軒喘了口氣,問了最後一句:“你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又或者是出於什麼目的來幫我?”
火堆的火焰燒的越來越旺,山洞之中顯得極為敞亮。坐與一旁的淩軒,臉龐都映得很是明亮。而雷崖,低著頭沉默不語,光線未能照到他麵部的上半部分,顯得有些陰暗。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壓抑得淩軒都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
終於,一句歎息聲從雷崖口中發出。“淩軒,看來你比你哥說的要聰明許多。”雷崖沒有抬起頭。
接著他的語氣有些低沉道:“ 你的那些疑惑,以你現在的實力還沒有資格去知道。我隻能告訴你,收你為弟子,的確有你哥哥的意思。至於我的目的 ,嗬嗬….”雷崖笑了笑,感覺是那麼的冷。終於他抬起頭,當他的雙眼和淩軒對視時。第一次,淩軒看到他眼神中的厲色,那是一種極為冰冷的色彩。接著他冷冷的說道:“我想讓你幫我完成我的夙願,毀滅聖教。為了這個目的,我能不擇手段。哪怕作為我弟子的你,我也會把你拉入黑暗,走到聖教的對立麵。我知道,曾今在城郊密林中的談話,你隻是當我是個聖教普通的通緝犯罷了。就連拜我為師也未曾想過要完全和聖教對著幹。那麼我要告訴你,我曾今的身份是什麼,聖教仲裁所四大騎士長之審判騎士長。而我所背負著的,是著聖教數千年來的唯一一個叛徒,而你作為叛徒的弟子,很多事從一開始就已注定。”
這番話一時間讓淩軒愣在了那裏,雙拳緊握。哥哥他能把自己托付給麵前這位聖教的叛徒,那麼他肯定什麼都已知道。也許,他會是聖教的第二個叛徒吧。盡管心中對聖教的概念唯有強大,大陸第一強大的組織。可這沒有讓他退怯,他追求的唯有守護的力量。苦笑了聲道:“沒想到自己還未能做成一位頂天立地的強者,就被賦予了如此艱巨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