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混賬!”淩府另一處別院,傳出一聲滿是怒氣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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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淩燁的住所,而那聲咆哮正是其父親大長老淩輝發出的。看著坐臥在床,渾身纏著繃帶的淩燁,淩輝氣不打一處來,繼續厲聲喝道:“平日你的為人處事皆是小心謹慎,怎的關鍵時刻,竟如此衝動。今夜那番愚蠢的舉動,叫我如何保你!”
淩燁心中也是一腔怒火,毫不悔改道:“父親,孩兒就是服。那廢物隻不過是踩了狗屎運,憑什麼一回來就能踩在我的頭上。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樣子!”
“糊塗啊!”淩輝歎了口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的打算,你不就是做夢都想要那家主之位。我告訴你,趁早絕了這個念頭。你以為我在你這般年紀的時候沒有想過?可現在卻是安於大長老一職。哼!這淩家能夠長久存在原因,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最好收起你那份野心,不然隻會害了你!”
聽到父親的勸說,淩燁轉過頭,全然沒有聽進去。在他心裏隻當父親過於保守膽小,不思進取,不願再和他多說。
見他這般,淩輝唯有無可奈何。從小教他為人謹慎,萬事多做考慮,奈何偏偏是好勝心強。淩輝明白,他會如此,皆是出自家主一脈對他的打擊。先是天才淩楓再是淩霜,如今連那淩軒也能強於他。不由得心中一陣擔憂,卻又不知何從下手。歎了聲,是該找他談談了。轉而道:“你先好生養傷,我去向家主求情,還望他能減輕點對你的責罰吧。”接著轉身離去。
房門外,見大長老出來,一幹淩燁的跟班,紛紛進去看望。先聲說話的是一身材瘦小的男子,見淩燁滿臉怒氣,小聲的問了句:“老大,你沒事吧?”
此時的淩燁濃眉緊鄒,雙手緊握,一番用力,使得手上纏著的白色繃帶滲出血色來。隻見他咬著牙,在那自言自語“哼,又是找家主,向家主求情。父親你懦弱,向他們低頭,我可不怕他們。”轉而看向那瘦小男子,問道:“今日白天聽你說,淩軒和淩霜準備帶那隻火尾狐去落陽山脈,尋找進階之所,可有此事?”
當淩燁的眼睛瞟向他時,瘦弱男子心裏一抽,那個眼神,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肯定又有什麼陰險的打算。小心回道:“是的,我在淩霜房門前守了好幾個時辰,的的確確聽到他們明天要去落陽山脈一趟。”
聽到他的確認,淩燁微眯著眼笑了笑。招過那名跟班至其身前,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直讓那跟班聽得一聲冷汗,礙於他的威勢,不得不點頭答應。
隨著他們離去,淩燁才露出猙獰的一麵“這一次,我要讓你們有去無回!”
另一處,正處於冥想中的淩軒內心世界一片空明,希望以此進入那片黑暗空間。可惜事與願違,百般嚐試之下,卻是毫無結果,不得已退出了冥想狀態。不由得感歎一聲“心中沒有絲毫負麵情緒,想要見‘他’一麵都難啊。看來隻能等酒鬼師傅來為我解惑了。”其實淩軒有想過去找他人,比如父親。他有可能是最清楚體內那家夥的人了。可心裏卻又希望著他對此毫不知情。因為若是師傅所言非虛的話,那麼很有可能,體內封印的這個害自己被人嘲諷五年之久的家夥,皆是拜他所賜。到時候,淩軒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他。
甩開心中種種矛盾,再次進入冥想狀態。不得不說,今夜一戰,淩軒驚喜的發現,元力的漲進堪比在落陽山脈的苦修。沒想到全力之下的實戰竟會有此等收獲,這也算是今夜唯一感到欣慰的吧。淩軒自嘲一笑,不再多想,繼續一夜的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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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大人!我想你應該給我個解釋吧!”淩輝衝入書房,大聲道。向來穩重的大長老也有如此有失身份的一麵。而他的到來,卻並非是為淩燁求情。
行至淩琅天身前,此時他也是濃眉緊鎖,一臉凝重。淩輝看了看,見房內沒有他人,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這淩家為何而存在的,你我皆是清楚。當初那人將那件東西交由我們保管之時,你應該比我更明白,淩家注定不能過分出眾。這些年來,淩楓的舉動我都看在眼裏。展露天賦,推家族上位,甚至是加入聖教。他會如此,我也能猜到些什麼。可今日,你能告訴我,淩軒又是怎麼回事?當初你是怎麼向他承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