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後的林中大霧彌漫,天空依舊是一片陰沉。層層薄紗,令這本是幽靜的叢林更添幾分神秘。
淩軒從山洞中走出,一夜冥想,加之有著天痕聖珠堪稱變態的修複能力。身上傷勢已經好的七八了,至少外在的傷口幾乎都已開始愈合結疤了。唯有內在的經脈損傷,需要點時間來修複。畢竟昨日,先是為擊殺那位三長老,而強行吸收狂暴的天雷之力,接著暴走之下又強取鴻祖的黑暗元力。這些瘋狂舉動給經脈帶來的傷害可著實不輕。
不過一想到昨日,那般血腥的自己,淩軒仍是心有餘悸。雖說在殺人的手段上,那種殘忍的程度,自己都難以接受,可淩軒絲毫沒有感到罪惡感。想想那倒在血泊中的倩影,那含著血,卻對著自己展開的一抹安心的笑容,饒是現在淩軒都有種心痛的感覺。對於暗殺自己和霜兒的吳家,心中的痛恨也跟著深刻起來。不由得咬著牙厲聲道“待我回歸之時,定讓你吳家付出慘重的代價”
淩軒的思緒很快被身後的腳步聲打斷,雷崖行至他的身旁。至於他身上的傷勢,可沒臉和淩軒提及。自己被那人虐得毫無反手之力,若是被淩軒知道了,指不定怎麼想。索性那家夥並沒有想殺他的意思,一夜休息除了有些內傷外,基本已無大礙。見淩軒一臉戾色,雷崖笑道:“怎麼?莫不是急著想要回去找吳家報昨日之仇?”
淩軒哼了一聲道:“哼,這個仇我是一定會報的,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頓了頓轉而道“接下來,你打算為我安排什麼樣的修煉。”
“嗬嗬,看你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若是放在常人,這種急功近利的態度,隻怕終其一生也難有作為。”雷崖輕笑道。
這番警告淩軒可沒有放在心上,淡淡道:“對於我身體的狀況,我多少也了解些。常人的苦修冥想,放在我身上才是最最浪費時間的。在你心裏,早就沒把我當做常人了,不是麼?”
“哈哈,你這般無賴的樣子,倒是頗有我當年的風采,”雷崖大笑一聲,“我也不跟你賣關子了。當下你最需要做的,便是突破。以你如今的實力修為,實在是太過低微了。想必你也不希望一直依靠體內那家夥吧?”
有了昨日的體驗,淩軒連忙搖頭拒絕。外在的力量怎麼也比不是自己修煉得來的。可經管明白這一點,以自己的身體狀況,唯有無奈笑道:“我的狀況你也明白,盡管這些天的實戰,讓我覺著修為有所漲進,可離突破卻還是相差甚遠,這般速度,短時間內實在難以突破。”片刻停頓,卻是笑了笑道:“嗬嗬,你會這麼說,看來你找到辦法助我突破了?”
雷崖輕笑一聲:“嗬嗬,早和你說過,你今後的突破都需要龐大的元力為契機。回想一下你的修煉經曆。從元力覺醒開始,因為元力塵封的太久了,所以需要的力量較之往常進階要多得多,依靠的是那隻雷角藍紋虎的靈獸晶核才得以突破。接著直接跨越元力覺醒階段,步入啟元境,依靠的又是天雷之力。以此類推,若想繼續突破,自然得有下一個契機。”
淩軒忍不住跟道:“那下一個契機是什麼?”說到這,心情莫名激動起來。
“哈哈,”雷崖大笑一聲,“小子,你也別心急,目標我是給你找好了,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得還做些準備工作。”
“準備工作?在這落陽山脈中,還有連你都不能拿下的目標?”淩軒反問一句。
“嗬嗬,你也太高看我了。”雷崖苦笑一聲,歎道“雖說你這落陽城算是個窮鄉僻壤,可這落陽山脈,在你這南火帝國還是頗有名氣的。況且我給找的目標,不是別的,正是這落陽山脈的霸主,那隻擺脫品的束縛,有著仙獸實力的血鬃獅。”
血鬃獅?雖早就聽聞,落陽山脈中有著仙品元獸,可這一名字淩軒還是第一次聽說,麵露疑色的看向雷崖。
雷崖卻是大笑一聲,“哈哈哈,你小子不知用它的精血泡了多少個澡,卻還不知它的名諱。”
淩軒白了他一眼,心底嘀咕一聲“你又不曾告訴我它的名字,我又怎會知道。”轉而道:“血鬃獅,那家夥很強麼?還有,既然元獸都已品來區別,為何又有靈獸、仙獸、神獸之說呢?”
說到這些,雷崖從腰間拿過酒壺,喝了一口,悠然道:“世間元獸正如你所說的,普遍都是以品來劃分,有凡靈仙神四品。而那些所謂的擺脫品的束縛,最尋常的看法,是因為,一些有著高貴血統的元獸憑借自己得天獨厚的血脈之力,通過渡劫之法,進而產生自我靈識,簡單點說是他們有了一定的智慧程度。更有甚者,進化出一種血脈威壓。為將它們與尋常元獸區分開來,所以不再以品來定義。”話到這,雷崖頓了頓,接著道:“可我要告訴你的原因,卻是常人所不熟知的一點。那些能夠走到這一步的元獸,隻要能夠成長起來,無一不是極其強大的存在,除了依靠他們自身實力外,所仰仗的更多的是,他們所特有的天賦元技。而這也是區別他們,最為重要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