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老子把這茬給忘了!”
薛文濤麵露尷尬,看向竇戰龍。
相比薛文濤,竇戰龍卻要淡定許多。
忠叔掃過眾人,目光最終停留在竇戰龍的身上,道:“竇先生,你有什麼意見嗎?”
竇戰龍剛欲回答,薛文濤猛地拍響桌子,道:“我有意見,我反對投票,這明顯不公平!”
“哦?”
忠叔似笑非笑道:“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看法!”
薛文濤冷笑道:“誰不知道在場股東,大部分都是你的人,他們必然會支持張海泉,這不明擺著劃水?”
這一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是沒人會想到薛文濤會不顧及大家的顏麵,當場點破。
許多股東的臉色瞬間變得呃難看起來。
“薛先生,你這話說的要有根據啊,什麼叫‘你的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眼鏡男適時站了出來,看來他對剛剛吃癟依舊耿耿於懷呢!
薛文濤哈哈一笑,指著眼鏡男道:“少特麼在老子麵前裝,我薛文濤還沒瞎到連這點小把戲都看不出來!”
“啪!”
突然,一向穩重地忠叔重重地爬向桌麵,怒視薛文濤道:“薛總,我敬你是個實業家,三番四次的遷就你,但你要記住,這裏不是你薛家的地盤,由不得你在這裏胡言亂語,你以為掌握了一點股份,就可以在我麵前大聲嚷嚷嗎?告訴你,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你!”
薛文濤臉色漲紅,其他人的麵子他可以不給,但是這個忠叔卻讓他有所忌諱。
最終,薛文濤隻好看向竇戰龍,希望他能有辦法解決一下這尷尬的場麵。
似是感受到薛文濤頭來的目光,竇戰龍竟是衝他微笑道:“薛叔,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接下來,就讓我們靜靜等待結果吧!”
薛文濤有些驚訝,道:“難道你也怕這老不死的?”
竇戰龍搖了搖頭。
隨即,薛文濤溫怒道:“還是說你打算放棄了?”
竇戰龍漠然地看向薛文濤,問道:“你看我像那種輕易放棄的人嗎?”
“這……”
薛文濤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竇戰龍歎了口氣,道:“放心吧,管這老不死的搞什麼花樣,我們接著就是了!”
兩人你一言無語,聲音不算大,但在房間中卻是如此的清晰,那一口一個“老不死”,讓原本得意的忠叔老臉唰的一下黑了下來。
“沒禮貌!”
然而為了保持自己高尚的形象,忠叔還是忍下了這口氣,大手一揮,迫不及待道:“既然沒有人有異議,那投票開始吧!”
話音剛落,眼鏡男第一個站起身來,表示道:“我支持張海泉!”
這話猶如導火索,原本平靜的場麵,瞬間活躍起來,不斷有人站起身來,表示支持張海泉。
而在講台上,一個年輕的司儀正在記錄著支持人數。
一時間場麵一邊倒,支持張海泉的人圓圓多於竇戰龍。
一半人下去後,支持竇戰龍的隻有可憐的四票,當然這四票也就是薛文濤四人了,而剩下的,清一色地投給了張海泉。
張海泉得意洋洋地看著竇戰龍,無聲地嘴唇,似乎在說:“承讓了!”
緊張的薛文濤注視著竇戰龍,可竇戰龍依舊鎮定,仿佛這一切都跟他無關。
“怎麼辦啊,這樣下去,大權就被那個姓張的奪取了!”
薛文濤麵露焦急道。
竇戰龍隨意地擺了擺手,道:“還沒結束,誰能知道結果呢?再等等吧!”
“唉!”
薛文濤倒是佩服這個年輕人,更是好奇他為什麼會如此鎮定呢?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起身投票時,竟是投給了竇戰龍。
忠叔和張海泉對望一眼,露出一絲不解。
“沒事,可能隻是個意外吧!”
忠叔無所謂道。
張海泉放下心來,畢竟他的優勢遠遠大於竇戰龍,這一點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改變。
可是,一個意外出現之後,就好引動了翻天的浪潮,接下來的股東竟是一致的將票投降了竇戰龍。
三個,四個,五個,當第六個人也投給了竇戰龍時,張海泉和忠叔再也無法淡定了。
“這特麼的,究竟怎麼回事?”
張海泉責怪般地看向忠叔。
忠叔也是滿肚子疑問,搖頭道:“我怎麼知道,這些人不是你安排的嗎?”
“放屁!”
張海泉怒道:“我記得明明是你去安排的!”
忠叔不耐煩地擺手道:“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支持你的人已經有了一半,隻要剩下的人裏,有一個宣布支持你,那就是你獲勝了,我就不相信,這事會邪乎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