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泉眉峰直挺,眼睛圓瞪,一臉慍色的離開了竇戰龍辦公室,徑直去往采購部。
他想起竇戰龍桌上的貨單,忍不住雙手攥拳,憤恨不已。
“哐”的一下,張海泉抬腿一腳,踢開了高峰辦公室的門,引來不少人異樣的眼光。
“你這是幹什麼?!”高峰猛然站起,怒目圓瞪,伸手指著張海泉。
張海泉嘴角一撇,胳膊用力,“嘭”的一聲,關好門。他徑直走向高峰,二話不說,抬起胳膊,一把拽住高峰的衣領,惡狠狠的問道:“我倒是要問問你是什麼意思?”
“鬆手!”高峰身子一挺,抬起雙臂,一雙有力的大手,扳向張海泉的手腕,猛然用力一推。
張海泉眉頭緊皺,手腕劇痛,一個踉蹌,後退兩步。
“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打架?原因呢?”高峰一雙幽邃的眼睛看著張海泉,轉動脖子,發出“嘎吱”的骨頭清脆聲。
“都是你做的好事!”說著,張海泉將一張貨單扔到高峰桌上,氣衝衝的說道:“這怎麼會在竇戰龍那裏?”
高峰眉頭微皺,低頭拿起一看,無所謂的說道:“這的確是我給他的,又怎麼樣?”
“你這是出賣我?”張海泉兩眼發直,鼻孔一鼓,生氣的說道。
“話不是這樣說的。”高峰走近張海泉,拍著他的肩膀,眼角一斜,露出一抹狡黠的眼神,小聲說道:“竇戰龍早就發現印章的事情了。我若是不采取點措施,怎麼得到他的信任?怎麼繼續我們的計劃?”
張海泉眼神一驚,轉頭看著高峰,一臉詫異的說道:“他怎麼會知道印章的事情?”
高峰舒了一口氣,攤開雙臂,張嘴說道:“這小子跟我們玩了一手兵不厭詐的伎倆。”
張海泉眉頭深鎖,神情緊張,若有擔心,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放心!那兩個笨蛋已經被我處理掉了。”高峰嘴角一揚,拍著張海泉的肩膀,淡定說道。
張海泉依舊額頭冒汗,有所猶豫的說道:“要不然我們還是算了吧。”
“你說什麼?”高峰故作鎮靜,提高嗓門,異樣眼光瞪著張海泉:“難道你就這麼甘心拱手讓人?”
張海泉臉色一沉,略顯憔悴:“竇戰龍這個人詭計多端,很難搞的。我可不想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最起碼現在的飯碗是要保得住的。”
“哈哈哈!”高峰就勢坐到沙發上,抬頭仰天一笑:“你真的以為你還能保住現在的飯碗嗎?竇戰龍手裏有那麼多的進出貨單,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張海泉眼睛一愣,轉頭看向高峰:“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高峰囧著眉毛,慢慢起身,弓著腰,湊向張海泉,壓低聲音說道:“你我如今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自然是希望我們能夠成功。石更新已經死了,步崢嶸也要退休了,我們必須借助這次機會,掌握實權。”
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高峰和張海泉兩個人的眼光竟然聚焦到整個步氏企業上,不過很快他們就會清醒過來的。
“可是,竇戰龍不是簡單的人物!”張海泉皺著眉毛,麵露難色:“剛才在他辦公室,要不是我心理素質好,早就露餡了。”
“有什麼餡可露啊?!”高峰兩眼微眯:“記住,你是在想辦法給公司脫困。”
張海泉微微低頭,抬手捏捏鼻梁,深深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事到如今,隻能繼續了。”
高峰重重的點了點頭,伸手捏了捏張海泉的肩膀,小聲說道:“以後凡事要冷靜,衝動是魔鬼!”
張海泉惶恐的看了看高峰,微微點頭。雖然他越來越討厭這種被人擺布的感覺,一想到豐厚的報酬,還有高升的職位,終究選擇了隱忍。
菲林酒吧,經理辦公室,紅玫瑰一身紅色連衣短裙,手拿一顆香煙,身子半躺,仰麵朝上,吞雲吐霧。
“紅姐,孫老板來了。”一個身材高挑,明眸皓齒的女子走進來,輕聲說道。
“他來幹什麼?!”紅玫瑰猛吸一口香煙,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接著坐起身子,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問道。
高挑女子搖搖頭,輕聲回答道:“不知道。孫老板沒說。”
紅玫瑰停止手上的動作,坐直身子,思索一會兒,揮揮手,說道:“那就讓他上來吧。不,還是我下去吧。”
紅玫瑰掐掉煙頭,站了起來,伸手撩了撩身上的短裙,抬頭挺胸的走下樓。
“哎呦,這不是孫老板嗎?怎麼有日子沒來玩了?”紅玫瑰扭動著腰肢,聲音嬌嗲的說道。
孫老板瞪大兩隻眼睛,色眯眯的看著紅玫瑰,突然,上前一步,一隻大手,遊離到了紅玫瑰的屁股上,腦袋微微一伸,嘴巴湊上前,說道:“這不是想你了嘛!”
“呸!”紅玫瑰腦袋一歪,反手一抓,將孫老板的手,移開屁股。接著,腳步後撤,退後一步,睜大眼睛,說道:“有話直說,不要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