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不刺眼,透過樹屋的窗戶,柔柔的打在竇戰龍的身上。
洪玲兒睜開眼就看到守在床前的竇戰龍。
雙手趴在床邊,側著頭趴在手上,在陽光下修長的睫毛拉出長長的陰影,再看看他赤裸的上身纏著繃帶,洪玲兒微微紅了眼眶,看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不禁伸手去觸碰了一下。
指尖感覺到竇戰龍的體溫,洪玲兒連忙縮回了手。
竇戰龍動了一下,嚇得洪玲兒趕忙躺下裝睡。
其實竇戰龍在洪玲兒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惡趣味的原因,愣是在那裏裝睡,感受到洪玲兒的觸碰,其實他的嘴角偷偷的勾起了一下,隻是緊張的洪玲兒並沒有發現。
睜開眼睛,看著裝睡的洪玲兒,竇戰龍偷偷的咧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看著洪玲兒緊張到僵硬的睡顏,竇戰龍眼珠一轉,壞主意又來了。
竇戰龍把頭放在了洪玲兒的臉部上方,這麼近的距離,濃烈的氣息伴隨著竇戰龍鼻子噴出的氣息,洪玲兒的心髒砰砰直跳,臉都紅了。
竇戰龍看著洪玲兒吞口水的動作,以及紅撲撲的臉頰,正想吻下去,卻不想洪玲兒先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這姑娘是不是傻,是不是傻!”竇戰龍心裏偷偷的抱怨著,麵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腦袋。
“戰龍,早上好……啊!”洪玲兒假裝淡定的打招呼,可是緊張到結巴的聲音出賣了她。
“早,我就是看你一直不醒,想試試看能不能吻醒你,書上這麼寫的。”竇戰龍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反正他自己是信了。
“你也看童話故事哦,這個我爸爸給我講過呢。”
“嗯,小時候看過。”
“……”
兩個人胡扯了一通,最後愉快的坐在一起吃早飯。
“玲兒,你昨天是怎麼了?”竇戰龍問著,順手給洪玲兒夾了一筷子菜。
“我不是天池裏誕生的孩子,我有爸爸,所以不能離開樹林太久,本來鈴鐺腳鏈可以保護我,可是之前我們打鬥的時候丟了。”洪玲兒腮幫子鼓鼓的,邊吃邊說煞是可愛。
“哦,林洪門這麼多規矩啊,那那些變異的怪獸你聽說過嗎?”竇戰龍點了點頭接著問,並沒有把鈴鐺腳鏈在自己身上的消息告訴洪玲兒,因為他的衣服破了,他直接扔了,現在他也不知道鈴鐺腳鏈在哪了。
“沒有聽奶奶說過,畢竟時間隔了一百年了,雖然陸續有人去西山,可是從沒有人生還。我也不知道這些動物有什麼奇遇,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山上的動物都是母的,今天我們遇到的那五頭狼也是母的,這些動物不可能活一百年,那麼城堡廣場的池子就不是天池,不然他們早就滅絕了。”洪玲兒越說越激動,直接拍桌子站起來了。
“那麼說天池還在,那就一定在山洞那邊的森林裏了,尋龍丹肯定也在裏麵。”
竇戰龍也很開心得到了重要的線索,興奮的抱著洪玲兒轉圈圈。
要說以前洪玲兒一定很嬌羞的紅了臉,可是現在直接一掌拍開竇戰龍:“沒事不要摟摟抱抱的,男女授受不親,知不知道!”
竇戰龍很鬱悶,這個女人還真是翻臉不認人啊,陰陽怪氣地說:“授受不親!你確定?”
“那是以前!我奶奶說這就我一個人,讓我務必找個男的傳宗接代,現在天池還在,誰還稀罕你啊!”洪玲兒很誠實的全都說出來了,不過好像還是有點底氣不足的樣子。
竇戰龍哭笑不得了,裝作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指著洪玲兒說道:“合著原來我就是你傳宗接代的工具啊!你,你太過分了,虧我對你……”
說著竇戰龍還不忘深深的喘氣,手指微微顫抖著,洪玲兒直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竇戰龍心裏卻是有點堵得慌,他明白自己對洪玲兒動了心,沒想到人家玩了他,還理直氣壯的承認了,她不知道這個姑娘是真單純還是真傻,他竟然不忍心責怪她。
“這都是命吧!”心裏暗歎一聲,又回到桌上吃飯。
倒是洪玲兒叫他平靜吃飯的樣子嚇得不輕,她也拿不準竇戰龍的態度。說實話她心裏其實也有一點難過的,可是她知道竇戰龍是不會留在林洪門的,想到這她也回到飯桌上吃飯。
兩個心思各異的人,味同嚼蠟的吃完了飯,一個說去采藥,一個說要睡覺。
睡在樹上的竇戰龍,滿腦子都是洪玲兒,氣的砸斷了兩根樹枝,實打實的用手砸的,一點古武之力都沒動用,看著紅腫的手,側躺著的竇戰龍冷靜下來,睡過去了。
睡眼朦朧的竇戰龍聽見一陣鈴鐺聲想起,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看著一個模糊的身影抱著一隻白色的寵物,緩緩走來。
竇戰龍越來越清醒,原來是洪玲兒抱著那隻小狐狸回來了,清晰的鈴鐺聲讓竇戰龍注意到了洪玲兒腳踝上的腳鏈回來了,難道是小狐狸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