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兩間房。”蘇晴對著櫃台上的賬房先生說道。
夜離殤對此非常不滿意,眉峰微聚:“一間。”
賬房先生雙眼在兩人之間打轉,心裏估摸著這位小郎君應是受夫人冷落了,於是將手搭在算盤上,說道:“那便依夫人的。請問二位是住幾日?”
“就三天。”蘇晴沒理夜離殤越來越黑的臉,繼續說道。
“一共三十珠。”
“可不可以三天後再結算?”她現在是一無所有,這幾天得找個地打工賺錢,蘇晴很是為錢發愁。
“當然可以。”賬房先生說完叫店小二領他們去房間。
夜離殤將已經轉身的蘇晴重新扳向賬房先生:“她還有事沒說完。”
沒什麼事要說了啊,蘇晴滿腦子問號。夜離殤看她一副不開竅的傻樣,好心提醒:“你真的想訂兩間房嗎?”說著搭在蘇晴肩上的手快把她的骨頭都捏碎了。
“訂……一間就行了。”蘇晴咬牙切齒道。
房間內就一張床,夜離殤一個健步搶先躺在床上,還愜意地側臥單手撐頭,用另一隻手拍拍床上的空餘部分:“過來,睡覺。”
“你睡吧,我不困。”這小子是要幹嘛,太久沒開葷就拿她這把劍當下酒菜也太重口了。蘇晴像見鬼一樣連連退步,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夜離殤叫不動她便自己躺下睡去。
過了會兒,蘇晴小心翼翼湊近,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又見他睡覺時乖寶寶的樣子十分可愛,不禁用手撓了撓他的鼻尖。
嗯,沒反應,看來已經睡著了,還睡得很香,蘇晴羨慕嫉妒恨地朝夜離殤掄起拳頭,保持這個揍人的姿勢直到手酸才頹廢地放下來。
為什麼臭小子這麼好命她卻如此命苦,蘇晴憤憤地變成劍形準備就著這個形態小木桌上將就一晚,但萬萬沒想到變成劍後就完全沒有任何睡意。
漫漫長夜孤獨一人不睡覺那是十分難熬,蘇晴無奈地變回人形,趴在木桌上蜷縮著身體,一天積累下來的疲憊很快催她進入夢鄉。
大清早蘇晴按照生物鍾的起床時間早早醒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咦,我怎麼睡床上來了,而臭小子竟然就躺她在旁邊!蘇晴氣得直抓狂,使勁推醒夜離殤:“男女授受不親,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要不是她身上的衣服還完好無損,絕對會掐死這小子。
夜離殤揉了揉眼睛,翻個身手一揚將蘇晴壓在胳膊下,又重新閉眼呢喃道:“你不是女人,你隻是一把劍。”
蘇晴仰望床帳,半天講不出反駁的話。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但並不代表這樣做是對的,得找機會好好跟他說說這個問題。蘇晴將壓在身上的手挪開,掀起被子跨過夜離殤跳下床。
“你去哪?”夜離殤察覺蘇晴的動靜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找份差事賺錢。”
“不要去,我養你。”夜離殤真摯地看著她的雙眼。
“你沒錢怎麼養我,請我喝西北風還是帶我去坑蒙拐騙?”這都市情感劇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蘇晴心中湧上一陣被雷到的不適感,強硬道:“反正我一定要找份活兒幹。”
“那一起去。”夜離殤不情願地起身。
兩人稍稍整理下儀容,出門開始找工作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