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決定行動,吳遼便再也坐不住了,一骨碌下了床就往帳篷外走,想著現在天已完全黑下來了,也許就能找個機會開溜。
“弟弟,你要出去?”卻是吳用進了來,一見吳遼要出去,便出言問道。
這個便宜哥哥還真是個不懂給人便宜行事的家夥啊。吳遼雖是很不爽,而心裏卻在盤算著怎樣才能與這便宜哥哥好好想著怎樣才能與套套近乎,才能讓他放自己出去。
於是便表現得很興奮地說道:“哥哥,是你回來了,太好了。你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好悶啊,帶我出去走走好不好?”說到這裏,吳遼忽然靈光一閃,緊接著又說道:“記得小時候我就最喜歡跟著哥哥你到山裏玩的了。”
這個時候,吳遼直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而是靈魂附體了!隻是這個靈魂不是強大的巨星,而隻是一個可能比自己還不堪的山野青年!
“小時候……唉,太久了,我都想不起來了。”吳用雖然在感慨,但臉上卻露出了親切的笑容,不過很快他就又說道:“在這大營裏可不像山裏可以到處亂跑的。五堡主下了死命令,所有沒有行動任務的人,一律不準擅自外出,就連在營內行走都不行,違者輕則杖責五十,重則斬首。”
吳遼頓時給嚇了一跳,媽的,這麼嚴厲?那豈不是連這帳篷門都不敢踏出了,那就更不用說出營門了。還真是坑爹啊!這樣就把自己整成了個囚犯了!
這下吳遼是徹底無計可施徹底死心了。於是隻好又倒到床上去,可是這回卻沒那麼好睡了,雖然已經把綿羊數到九千九百九十九了,卻依然是無法去與靚女大小姐幽會解釋苦衷。
再看那便宜哥哥吳用,卻不知為什麼竟然也睡不著,都翻了好幾回身了,有時甚至還會輕輕地歎了口氣,似乎有無法排遣的鬱悶一樣。
“哥哥,你在想什麼啊?”吳遼明裏是在表關心,實際上卻是想以此為突破口從吳用口中得到點有用的東西。
“沒想什麼。”吳用回答得口不應心,一眼就看出是在敷衍應付。
“還在想白天裏的事?”吳遼自然不想就此便停止說話,便猜測道。
吳用先是一陣沉默,繼而慢慢地說道:“我總還是心有不安,這樣連老弱婦孺都殺,總是……弟弟,你是不是覺得哥哥很狠毒,就像山中的毒蛇一樣?”
“哥哥,如果……如果你覺得……那為什麼還要去做呢?我看五堡主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不如我們回家吧。”吳遼說得很小心,一邊說還一邊緊瞧著吳遼,想是隻要他臉色有所不滿,就會馬上停止。不過直到把話說完,也沒發現吳用有什麼表示。
沉默了好一會,吳用才說道:“你不可這樣說,五堡主是好人,不僅是我的救命恩人,也很器重我,我不能有負於五堡主。”
“我靠,這便宜哥哥倒真是便宜,人家不就是舉手之勞嗎?你就這麼把自己給便宜賣了?而且,人家救你器重你不過是想讓你為他賣命當炮灰,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感恩之心雖然是要存有,但士為知己者死嘛,則絕對是封建糟粕,是萬萬要不得的!還是現代人聰明啊,別說為知己者死,越是親人朋友就越是會借錢不還,更甚者還把你騙去搞傳銷不定;而女的更絕,她們不再為悅己者容了,而改作為包己者容了!要不,哪來那麼多十動然拒的淒美傳說啊!還有更狠的,直接就拿用來搞浪漫的蠟燭杯子將公開表白者眼睛砸傷,用意很明顯,給你那不帶金光的眼睛看上了,那可是最大的恥辱啊!”吳遼深深地為吳用的愚蠢念頭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