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樣了?王爺和嚴公子沒有為難你吧?”剛下樓,離殤立即跟上來,問到。
“沒有……離殤,讓夥計把定好的酒菜送到七王府,你陪我出去”夜曦好似想到什麼,回身來對離殤說到。
“是”
這一天,夜曦幾乎把整個京都都逛遍了,定了很多東西,不過都不是現付,而是讓他們把東西送到七王府,就說是王府剛回來的小姐定的。她本就生得傾城,再加上今日這一番籌謀,不消一天,‘七王爺流落在外的女兒回歸’的消息便已經傳遍整個京都。
燈火閃爍處,一人挽袖執筆,在素白的宣紙上寫下‘隨心閣’三個大字,她將手中墨毫安放到青花筆架上後,旁邊的人才默默站上來。
“小姐,今天你定的東西已經到齊,陳叔已經按你的吩咐將東西都安置妥當,送東西來的人也都打發走了……”
“很好,把這些字拿下去裱好……”夜曦指了指桌上未幹的宣張。
“是”離殤低眼看到桌上的字時,明顯愣了一愣,然後輕輕拿著字幅,關上門出去了。
“殤殤,小姐還有何吩咐?”陳叔看到離殤走來,忙問到。
“小姐讓趕緊把這個裱好,掛到她臥室去。”離殤將手中字幅攤開,其餘三人皆是一驚。
“這……是小姐寫的?”陳管家問。
“是”
“能把字寫到這種鬼斧神工的地步,已經是世上少有,而且還有如此才華,小姐真是個才女……王爺的字一向是我見過最好的,可是,和小姐的比起來就略微遜色了……”陳叔看著宣紙上的字,滿臉的不可思議。
“跟在小姐身邊那麼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小姐寫字……”
“你去回小姐,我即刻去辦,今晚就能成。”
“麻煩陳叔了”離殤向著陳管家伏了伏身子。
晚風清冷的拂過隨心閣前的梧桐,滿樹的梧桐葉像無數冤魂從地獄深處伸出的無數隻手,在滿月中哀嚎,帶著血,帶著淚,帶著無盡的詛咒,就這麼在陰晴不定的月光中嗔笑。
“‘一人萬事自有定義,隨心,隨意,隨緣;百代千秋終是浮塵,笑貪,笑妄,笑癡’字好,意更甚,如此心境,果真不負‘隨心閣’這個名兒……”夜闌念著梁上的聯,推開隨心閣的門。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躺椅上的人睜開眼,夜闌已經毫不見外的找了座坐下。
“哦?那王妹你是希望我奸呢?還是盜呢?”夜闌拿起桌上杯子,小啄一口,還不時意味不明的看向夜曦。
“我希望你滾……對了,你喝的那杯茶是我的……”夜曦冷冷的說著,當然,這些隻是表象,她不知已經在心裏罵了當初發明這句話的人多少遍了。這句話本身就是個坑,巨坑……
“是嗎?沒關係的,我不嫌王妹髒……”某人若無其事的喝著,什麼叫無賴,夜曦這次算是領會到了。
“可我有潔癖,對人渣過敏……”夜曦一向不是那種軟柿子,要占她便宜?沒門……“說吧!王兄,找我何事?”
“沒事,我是來侍寢的……”夜曦硬生生的被喝下去的水嗆得說不出話來。驚愕的看著夜闌,他似乎很滿意這個效果。
“王妹,我們何時就寢?”夜闌將他那同樣傾城的臉龐湊近夜曦。
“就現在吧!”夜曦一個翻身,從躺椅上起來,夜闌正準備跟著躺上去,夜曦的話已經搶先一步,“王兄不用太辛苦,我睡著以後,你就可以不用在旁邊站著守護了……”
“啊?……旁邊站著守?”
“是啊!難道侍寢不是我寢著,你在旁邊侍候著?”夜曦一臉無辜的看著夜闌,一臉對於侍寢,我一竅不通的表情。這種時候不裝傻,更待何時?
“晚安啊!王兄”說著夜曦拉過被子,轉過身去背對著夜闌睡下。身後站在床前的人一臉無奈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