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上回過身,指著劉金,隻見那劉金害怕的低下頭,麵如死灰,“老七的府邸不如你劉府茅房?看來你們劉府很是財力雄厚啊,既然如此你劉府也該為東璃聊表聊表心意……”皇上回過身,朝著衙役威嚴十足的開口:“來呀,從即日起沒收劉府所有財產,充盈國庫,劉府一幹人等貶出京城永不許踏入京城一步,劉金強搶民女,欺壓百姓惹得民怨四起,不僅如此這廝還造謠生事,企圖離間朕和七王府的感情,把這等居心叵測之人拉出去直接斬首,知府不但不依法辦理,二人反倒勾搭成奸,知府亦是沒收財產,推出去斬首,齊尚書,你覺得朕這麼做可妥當?”皇上宣判完,眼睛毒毒的盯著尚書大人。
“回皇上,微臣覺得甚妥……”
“你是劉金的親舅舅,你說,朕該如何處置你呢?”皇上拂著茶的手突然停住,隻是眼睛卻不抬半分,全然看不到他眼裏的神色。
“回皇上,臣雖先前並不知情,但正如皇上所說,臣終歸是劉金的舅舅,臣教導不利,愧對聖上,愧對百姓,臣自願辭官,告老歸田,從此以後每日為吾皇,為百姓祈福,願蒼天庇佑我東璃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這個尚書果然有些手段……”夜曦眼底閃過一襲亮光。這麼一來,皇上就不能對他趕盡殺絕了。
皇上沉了沉眼,“尚書雖教導不周,但確實是不知,俗話說:不知者不罪,愛卿自是不必如此自責,從即日起,齊尚書連降四級,任連州刺史,望齊刺史在那也一樣要為民請命,為國效力……”
“謝皇上隆恩,臣自當為了東璃,嘔心瀝血,鞠躬盡瘁……”齊尚書扣了口頭,“雖說我這一輩子怕是來不了這京師了,但好歹還是個官,連州天高皇帝遠的,在那,我就是王法……”齊尚書心裏琢磨著。
“被這麼一鬧,她這個老七女兒的身份早已是鐵板訂釘,怕是不想承認都不行了,而且不能再處處打壓七王府,否則苛待七王府這盆汙水怕是要潑到自己身上……”皇上看著跪在地上,怕得渾身發抖,抽抽搭搭的哭著的夜曦,“看她這懦弱無能的樣子,應該成不了什麼氣候……”。
得出結論後,皇帝終於開口,“既然你是老七的女兒,今日又為了皇家顏麵受盡委屈,從即日起,你就是七王府主人,賜號安陽,享郡主尊位,承七王夜絕衣缽……”夜曦聽著,心裏冷冷一笑,“嗬嗬……不給七王府財力物力支持,這是想讓我們抱著這個空殼老死餓死啊!如此不僅可以鉗製七王府,還可成全自己高風亮節的好名聲,皇上果真是好算計……”
夜曦露出一個好看的毫無心機的笑容,恭敬的俯身貼地,行著一個標準虔誠的宮禮“謝皇上隆……”隻是話還未說完,身體卻軟軟的應聲倒了下去。
皇上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來人,去看看是郡主怎麼回事?”
“回皇上,郡主像是暈倒了……”過來查看的下人回答到。說完,那人又晃了晃夜曦的身體。夜曦緩緩睜開眼來。近身的侍婢將她扶起。
“隨行的太醫可在?過來瞧瞧郡主……”
“是,皇上”一個打扮斯文的人走近夜曦,在她手上覆著一方白色絲巾,手搭上她的脈,片刻之後,那人似有為難的開口,“回皇上,郡主無礙,隻是身體染了些風寒,且恐是多日不曾進食,所以體虛過度致使暈倒……”
“民女……臣女該死,驚了聖駕,請皇上責罰……”夜曦推開扶著的人,掙紮著跪下。
“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嗯……”皇上麵色焦急,關切的問。
“回皇上,讓皇上見笑了,本沒什麼大礙的,隻是前幾日下雨,王府年久失修,我屋裏漏雨甚是嚴重,再加上臣女自幼體弱便感了風寒,而且恐是剛回家,還有許多不適應,便一直吃不下東西,許是饑病交困,才會如此……”夜曦明事理的說著,可她話外之意卻讓人心驚,王府主人的屋子尚且如此,那王府情況該嚴峻成什麼樣子?“吃不進食?怕是七王府早就沒有錢財支付日常吃住了吧?”百姓心裏暗自揣測著,很多事人們不是不知道,隻是假裝不知道罷了,若是有人捅破,其後果便如同多米諾骨牌,產生不可估量的驚人效應。
“王府的下人就是這麼服侍主子的?傳朕旨意,王府下人服侍不周,每人杖責二十,罰俸一個月,以儆效尤……”皇上臉色滿是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