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大臣跪在大殿,央求著夜闌。
夜闌大袖一揮,清冷的聲音從唇間傳出,“哦?不知皇後哪裏得罪諸位卿家了?竟得你們如此針對於她……”,聲音威嚴而淩厲,表情卻雲淡風輕。
“皇上,東璃戰火剛過,根基尚且不穩,不宜立妖妃為後……請皇上三思”一人率先狠狠的磕著頭。
“請皇上三思……”又有多人跪下。
夜闌眼裏閃過一絲捕捉不到的狠絕,隨後揚上一抹深不見底的笑意。沒人看得清這笑容背後的真實意圖。
“況丞相,哦……不,現在應該叫你況大學士了呢!……你這是幹嘛呢?”夜闌走下龍椅,微笑的扶起跪倒在地的人。仿佛眼前之人不曾忤逆過他的意思一般。
“知道的說愛卿你盡忠職守,不知道的還以為您企圖以死相逼陷朕於不義呢!”
“臣不敢……”
夜闌扶起況新,“朕相信愛卿,一向敢以死威脅朕的,朕都會讓他變成真正的死人……”,他轉過身來,負手而立,一襲筆挺的黃袍貼著身體,沒了以往的玩世不恭,高貴之氣令人不敢直視,他目光一定,看著站在一旁的嚴淩,“嚴丞相,不知朕交代你的事辦好了沒有?”
“哦……皇上恕罪……臣……無能……”嚴淩即刻跪下,膽怯的跪拜著,心裏卻是一陣疑惑,“皇上,您什麼時候交給我什麼事了?”
“此事過去那麼久了,查不出也在情理之中,嚴卿起來吧!”夜闌抬抬手,扶起嚴淩,顯盡天家威嚴,隻是,怕是,其中內情怕是隻有嚴淩和夜闌自己清楚了吧!
“嚴卿,況學士以前可是咱東璃賢相呢,你可要好好和他學學呦……”夜闌轉過來看著況新,慈愛的笑笑……,隻是,況新卻是一陣發怵……打心底裏覺得不舒服。
“想必大家都清楚,以前朕還是闌王爺時,曾在與曦兒外出時遇刺,這麼多年來,此事朕一直耿耿於懷,不能寬釋,遂令嚴卿查明此事……隻是,遲遲無果,現下,此事便交由況卿去辦吧!朕對況卿可是寄予厚望的……”
夜闌眉目一橫,冷冷的哼著,“敢打朕的主意,朕必嚴懲不貸……”
大殿上一陣寂靜,當年的事,夜闌怎會不知?雖說夜吏是幕後主使,可執行之人卻是眼前這位昔日的況丞相——況新……
這人那,千萬不能有把柄落在別人手上,否則,後患無窮……
“謝皇上給予厚望,老臣早已年邁體弱,怕是有心也無力了……”況新好歹也是在官場摸爬滾打許多年的老手,這種時候,他當然是知道如何才能自保的……
“臣請皇上準臣告老還鄉……安度晚年……”
“況學士可是對朕有什麼不滿?怎麼朕一登基,你便要辭官呢?”皇宮便是如此,明明是正和自己的意,卻偏偏要裝得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惺惺作態方顯……
“皇上,是臣有罪,年邁之身,實在不宜再拖累陛下,拖累東璃……請皇上恩準……”況新一個響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準……”夜闌一個抬手。
“來呀,賜況學士白銀十萬兩,錦緞五千匹,讓學士大人衣錦還鄉……”夜闌一言一詞之間,流露出的都是對東璃老臣深深的敬意……
夜氏準則有雲,打了敵人的臉,也要讓他笑嘻嘻的說謝謝!
“稟皇上,戰禍剛過,東璃國庫空虛,怕是拿不出如此多的賞賜……”一太監跪在夜闌跟前,膽怯的說著。
“大膽,況大人乃是咱東璃重臣,這區區十萬兩白銀,五千匹錦緞,怎麼能表達東璃人民對況大人的敬愛……沒有了便去征,一次不夠便征第二次……告訴東璃子民,況大人告老還鄉,況府需要東璃給他一個交代……相信他們會理解的……”夜闌的語氣裏一副滿不為意。隻是況新卻聽得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