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傲上樓了,不管他了,她跟他現在就好像是磁鐵的兩極,根本不能在一起,越是喜歡越要躲得遠遠的。
一般女人絕對受不了,好在周傲不是一般女人,她有時候還覺得挺有趣的,她的戀愛與任何人都不相同,她不刻意尋求這種不同,可是也不會拒絕這種不同。
她看起來上樓了,實際上卻停在樓梯的四分之三處,這個位置是個絕佳的位置,她可以看見地上打滾的唐易唐易卻看不見他。
不能到跟前陪他分擔痛苦,至少可以遠遠的看著他。唐易看起來真的很艱難,有一種極致的疼痛連聲音都發不出,嗓子好像被一口氣堵住一樣。唐易就是這樣的狀態,他艱難的轉身跪在地上,雙手支撐,他額頭豆大的汗滴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板上,刻骨銘心,樓梯上的周傲甚至可以聽見汗滴落地摔碎的聲音。
這個傻子,為了親她一口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真的值得麼?
哼,也許值得,他這樣的家夥心裏很花花的,這種家夥絕對是那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貨色。
可是自己都離開了還是不能緩解麼?他,他究竟對自己喜歡的有多深?她本來就緋紅滾燙的臉蛋更加緋紅跟滾燙。
好在唐易已經捂著胸口慢慢爬起來,咬著牙,鐵青著臉,一步一步艱難而緩慢的挪回自己樓下的房間。
唐易已經離開了,周傲卻沒有離開,依然站在樓梯上失神地看著下麵,盡管下麵什麼都沒有,她還是要看,就好像突然間著了魔一般。
唐易並沒有覺察到周傲沒有離開,因為這次他不想吐血而是疼,心疼,這是他之前從未有過的體驗,他疼的一陣陣眩暈,雖然沒有剛才被金光撕裂身子那種程度,可是這種感覺卻更加真切而現實。
果然,果然無相對第三詛咒也沒有辦法,果然要想親近女魔頭還得尋找徹底解除詛咒的辦法。
唐易回到房間立刻來到床上盤腿打坐,立刻進入到無我的安靜狀態,他在心裏默念,聖與賢,然後他再次進入了那空遁的境界,一片,所有的一切都是潔白而無比的,他很快就忘記了身體的疼痛,開始在無邊的潔白之中像一朵雲彩一樣四處飄蕩,他沒有明確的目的,隻覺得就這麼遊蕩也很好。
大約過了半小時他才收功,他發現收功並不需要再說聖與賢的入門令,他隻要收斂心神向著出就可以了。
嗯,這個不錯,他這人從來都是反對繁文縟節的,出門以後他的身體一陣輕鬆,他本來要去衝澡的,可是現在身上竟然一點汗水汗味都沒有,仿佛剛從遊蕩結拜世界的過程讓他的心靈和身體同時受到了徹底的洗禮,他渾身上下安靜的可怕,甚至自己都可以聞到那種代表幹淨和光明的陽光的味道。
他嘴角帶著滿意的笑容輕輕躺下,躺在枕頭下,然後下一秒便開始打鬼主意,現在他已經進入無相道門,已經擁有了詭異內功,那麼對他的武力加成有多少呢?
不行,不能這麼躺著呆下去,反正現在神清氣明,要不出去找個人隨便比劃比劃?找誰好呢?小學生?小學生現在正在撅著屁股睡懶覺,再說這死孩子是個武癡又決鬥強迫症,一旦開始這死孩子就不死不休,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畢竟他還需要她繼續教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