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讀吧,等你從博士變成老怪物了,看誰要你。”陸謙君煩躁的合上合同。
“沒人要我,你也不要我?”柳修容嘴角上揚:“哎呀,這可怎麼辦?我特地申請了海大的博士生,打算從德國回來,早知道你不要我,我就不買機票了,算了,反正還沒過安檢,我退了好了。”
“你說什麼?”男人驚訝、喜悅甚至有些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柳修容笑容更甚。
“你說,怎麼辦?”柳修容小嘴一撇。
“柳修容,你最好立馬過安檢!”陸謙君說完,嘴角上揚,他的女人回來了。
她在德國四年,期間他跑去看她很多次,後兩年,她說讓他不要再這麼頻繁的過來,你看人家畢業都忙事業呢,就你能耐,靠著家裏的錢跟在女人屁股後麵。
他大怒之下回了國,卻也安安分分開始上班,他現在這總經理的位子,說沒有陸家的原因是不可能的,但也是他靠實力坐上去的,不過是因為有陸家這層原因,他升的快罷了,若他沒有能力,陸老頭寧可給他錢讓他在外麵花天酒地也不會把陸家的公司交給他。
“許安,什麼時候回來?”掛了柳修容的電話,陸謙君給許安打過去。
“後天吧。”
“以你許安的能力,這個合同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拿到手啊。”他調侃道。
那邊許安悠悠點點頭:“是拿到了,但我想多悠閑兩天。”
“自己當老板就是了不起。”陸謙君羨慕,歎了口氣:“你說我是不是也該自己開個公司啊?”
許安斟酌了一下,堅決搖搖頭:“不行,你開了公司在京城就沒陸氏罩著我了。”
“滾!”陸謙君大罵,又玩笑道:“以你許安的能力,加上你家老頭的威望,誰不讓你三分,再說你也不稀罕陸氏的照拂啊。”
“我可還靠著你陸氏呢,這話讓你家老爺子聽到了可就沒好臉色給我了。”許安輕笑。
“繼在法國、西班牙、意大利開過個人畫展之後,知情人士透露,江雪將在國內多個城市舉辦畫展,這位將國畫搬上世界舞台的畫家從未在媒體前露過麵,此次回國,不知我們是否有幸能看到江雪大師本人,而江雪又會為我們帶來怎樣的神奇藝術呢?我們拭目以待。”
許安看著電視上記者的報道,電話那邊陸謙君的聲音傳來:“江雪,這人的畫我倒是看過幾幅。”
“如何?”
“這麼跟你說罷,聰明過頭的人裏出來一個笨蛋,這樣反倒是笨蛋顯得突出了,是國畫的狂熱愛好者和保護者,是畫家但似乎還挺懂經營,能在西方那個大市場小有名氣也算挺有商業頭腦的。他的畫吧,極端,有些偏激,有時候一板一眼的濃彩寫實,有時候又是虛無縹緲潑墨,我也隻能以我僅有的知識評價一下了,你要是感興趣,我這邊倒是可以請教一位大師。”陸謙君皺皺眉說道。
“大師先不談,先說說這人高壽?”
陸謙君大笑:“不知年齡,不知性別,有趣吧。”
“這倒真的有趣了。”
“因為神秘,所以才更有價值啊,怎麼,你感興趣?”
“有門路的話找人問問,跟他合作應該不錯。”許安開了電腦查找一些關於江雪的資料。
“這種搞藝術的人,很清高,難搞吧。”陸謙君皺眉。
“謙君,搞藝術的他也要賺錢,沒錢他也沒法搞藝術。”
“你不是要搞個大的吧?”陸謙君笑道。
“我公司也開了四年了,難說什麼時候心血來潮考慮一下跨行業發展的問題。”
“行吧,我這邊也找人問問。”
飛機上,董思軒將女人身上的毯子蓋好,女人睜開眼一笑,董思軒輕語:“吵醒你了。”
“從莫斯科轉機到到現在,我都睡四五個小時了,該醒了。”楚傾夏笑道。
“京城那邊安排的差不多了,你可以先回家裏看看。”
“那我就一切拜托給你啦。”楚傾夏厚著臉皮笑道。
“這幾年你什麼時候少麻煩過我。”董思軒捏捏她的鼻子。
“等你有了女朋友我保證不麻煩你。”
董思軒笑,沒有回答。
女朋友,遇到她之前沒考慮過,遇到她之後,更沒想過。
“那些老朋友,要見一見嗎?”董思軒想了一會問道。
楚傾夏手微抖放好水杯,笑道:“見啊,好多年沒見,我都想死他們了,一會下飛機我就聯係一下容容。”
在德國兩年,除了給楚思行和楚榮哲李美蘭打電話,她沒聯係過任何人。第三年,夏瑾去世,她難過卻不好跟楚思行說,在網絡上聯係過柳修容,那時候柳修容剛到德國。
這四年來她們偶爾會問一問對方過得怎麼樣,她說不要告訴別人,他們有自己的生活,柳修容知道她說許安,便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