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愕的望著在群劍的攻擊下還從容不迫的易寒,先前還吵著要滅了易寒的人無一例外的都在暗自慶幸,慶幸剛剛自己幸好沒有衝動地向易寒動手。
就在他們失神時,一不注意又被飛劍殺傷了幾人,這下他們再也顧不得去觀望易寒,隻能拚盡全去應付眼前棘手的飛劍。
他們有意的向易寒身邊靠去,想要獲得易寒的幫助。
易寒瞧著這些先前叫囂著要滅了自己的人將飛劍引到自己身旁,心中暗生不爽,不過在想到現在大家已經是一個聯盟,便放下了心中的成見,時不時的抽出手來助這些人擺脫困境,救這些人於生死之間。
有易寒出手相助,這些聚在易寒身旁的凡人七八轉境界的人並沒什麼太大的死傷。
易寒每每幫助一人,換來的是炙熱而又充滿感激的目光,其中不乏少女的傾慕之情!
有人感激,自然有人不滿,那些凡人九轉的人看不慣了,尤其是看到一個個少女被易寒所迷惑,更加劇了他們的嫉妒之情。
“他這麼有空閑,為什麼不來幫助你這個盟主?我看他是虛偽至極,想要暗中收買人心,盟主,你可要防著點此人呐!”楊霸對易寒早就心生不滿,他認為易寒搶了本應該屬於他的位置。
淩天一忙著應對著飛劍,對於楊霸的毒舌隻是苦笑相對:“現在大家是一個聯盟,本就該互相扶持,共度難關!”
漸漸圍在易寒身邊的人越來越多,易寒此時儼然成了一塊護身符般,吸引著眾多凡人七八轉境界的人前來尋求庇護。
飛劍太多,似是無窮無盡,震碎一片又飛來一片,慢慢的易寒也已獨木難支,很難再顧及他人。
場麵十分混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易寒疲於應付飛劍虛影,眼光餘角看著身旁一人被眾多飛劍圍攻已危在旦夕,便不顧自己的危險,抽身去救。
人是救下了,不過自己身上卻也多了幾道傷口,易寒忍痛咬牙,向著楊霸善意一笑,又衝上前與飛劍混戰在一塊兒。
一個人若是已經對另外一個人生出了成見,無論另外一個人如何幫助自己,最終換來的也隻有兩個字:“虛偽!”
哪怕這個人是善意的笑容也會變成虛偽而又討厭的笑容。
楊霸覺得易寒的笑是諷刺,是瞧不起。
“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
就在這時,楊霸還沒喘上兩口氣,便又有無數把飛劍認準了他,與他纏殺在一起。
‘嗖’的一下,一把飛劍虛影在楊霸背後劃出一條長達三寸的口子,疼得他忍不住痛叫了起來。
楊霸身處險境,卻再無一人來幫他,因為越來越多的人正在倒下,又有誰還顧得上去搭救一個自己不認識的陌生人。
這是一場即悲壯又殘忍的戰鬥!
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大戰持續一個時辰,無數的飛劍終於被消滅,七八千人是死的死,傷的傷,還能站著的已不足五千人。
易寒已是精疲力盡,身上也不知挨了多少劍,汗濕了身子,刺激著傷口越發的疼痛,汗水順著下顎滴流而下。喘著粗氣,瞅著四周,看著滿地的殘肢斷臂,易寒心中不由泛起惡心,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飄蕩在空氣中,更加劇了惡心感。
易寒想要嘔吐,可無論怎門吐,就是什麼都吐不出來,吐出的隻有吸溜的口水。
難受的惡心並未消散,隱隱藏在心間,折磨著易寒的神經。
此時,淩天一麵色蒼白如紙,盤起的頭發也不知何時被打散,散亂的長發披與肩,衣衫已是殘破不堪,被鮮血染得一片片紅,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嘔吐著,吐出了一灘又一灘汙物,再轉眼看看前方,結果那七把大劍又出現了原來的位置,光芒依舊。
周圍的人嘔吐著,怨罵著:“可惡!這劍宗是想要讓我們所有人死!”
“這他娘的鬼劍陣,天人境來了都得死,更別說我們了。”
凝氣壓住心中的惡心感,易寒掏出一顆療傷丹服下,坐下身來運功打坐,呲呲..頭頂冒著絲絲白氣,臉龐汗流不止,臉色白紅交替,經過療傷丹的藥力治療,身上的傷已結痂,痛也已消散。
淩天一不再嘔吐了,恢複了一些神采,他站起身找到了易寒:“這什麼破劍陣,怎麼如此詭異!”
易寒收手,散氣,也站了起來:\"確實,這劍陣很是古怪,按道理說,集合眾人之力應該能打破才對!”
淩天一低下額頭,沉思一陣:“會不會是少了什麼東西!比如說,是不是缺少一把鑰匙?”
忽然,易寒眼前一亮,看著先前救過的那個少女,此刻少女離他不到兩丈的距離,眼光打量少女一番,瞬間有腦子裏有所明白,那有些髒亂的臉龐也跟著露出了一絲笑容。
淩天一不解地問:“易寒兄這是何意?”
易寒的目光襲來,少女慌忙低下頭,將眼神移開,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
“天一兄你看看眼前的這位師姐。”
“師姐?”淩天一先是一愣,隨後順著易寒的目光著眼瞅去,楞了下神,猛然,他有些明白了,狠狠的拍了下腦門,大叫一聲:“師姐好!”
少女一臉茫然:“你們搞錯了,我和你們一樣是來參見劍宗招生的。”
易寒想起先前吻了少女的嬌唇,心中不由得偷笑,心中的笑意傳輸到臉龐,他笑道:\"師姐別裝了,把鑰匙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