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些話說的時候,流塵自己也是半狀態迷糊,不知怎麼的就蹦出那些話了。而且隻要自己每次想到那些夢就感覺神遊了,經常愣神,思想老是神遊太虛,腦子是空蕩蕩的。
流塵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是誰?為什麼天天晚上都來他的夢中和他說話,給他講故事,教他武功?
為什麼每次看見他我都有熟悉的感覺?為什麼我不能說“不!”?為什麼他每次走時,我都有心碎的感覺?為什麼我白天老是想他?為什麼每次看見他都有種激動的感覺?
一連串的問題浮現在流塵的腦海中,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瞥了一眼雪帝,敏銳的察覺到她的眼眶竟然隱隱的有些濕潤。母親怎麼哭了,她一定是知道的。
“母親,那個人是誰?”流塵堅定的聞到,他有十分之九的把握。
“他……”雪帝的眼神有些閃躲,她不敢和兒子對視。該不該告訴他?該不該?告訴他會不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後果?如果不告訴他會不會生氣?
雪帝自從流塵洗了澡歸來之後,她的思緒就亂了,動不動就有很多問題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她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她也感覺自己變了,不再是那個坐擁天下的雪帝了,而是一個關心兒子的安危,關心丈夫的行跡的一個普通婦女。
唉!女人就是這樣,不論她在外麵有多大的本事,多麼的威風,但是在丈夫與兒子麵前她始終是個麵麵俱到的小婦人。愛護他們,不讓他們吃苦;關心他們,始終擔憂他們的安危。
唉!算了!還是告訴他吧!他遲早會知道的,但希望他不要再問下去了。有些事畢竟不能告訴他。雪帝心中盤算半天,才打定了注意。但是等她開口時發現那是很難啟齒的“他是你父親!”最後雪帝還是說了出來。
“父親!”流塵喃喃自語,其他人聽到雪帝得那五個字到沒什麼,因為他們都猜到了那個經常在流塵夢中出現的人就是流塵的親生父親,雪帝的伴侶――流風。
但是流塵倒是不同他可沒有想到這一層,他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印象對於自己的父親。他一下子便被鎮住了,“父親”對於他,多麼陌生的兩個字啊。
他曾問過雪帝,自己的父親去哪了?那時雪帝曾愣神了半天,抱著他呆呆地看著北方的天,落霞。看著日落,看著南雁北飛,看著夜色踉蹌入世。眼淚汪汪的,不言不語。
出了很久的神,雪帝才在流塵的聲聲呼喚中清醒過來。她望著流塵就像望著另一個人――流風。他們父子真的跟相像,隻是流塵的模樣太過幼稚,缺了那種高手的氣質,偉岸的身影。
“他去了很遠的地方!”雪帝曾這樣回答他。可是回答的時候,明顯心不在焉,連不懂事得流塵都看了出來“母親,你怎麼了?想父親了?”流塵曾傻傻地問到。
“嗯是的,我在擔心你父親在那邊怎麼樣子有沒有關心他,不知道他在那邊還習慣麼?”雪帝望著癡兒,勉強擠出個笑容。流塵見到母親笑了,也是跟著傻傻笑了
“父親在那邊一定很好,我想這時候他應該也在惦記著我們呢!母親,你說是吧?”
“嗯嗯,肯定是的,你父親還沒見過你呢。他肯定很想你。”麵對兒子那清澈的眼神,雪帝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隻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不過想來也是,流風是天下第一都重情重義的好男子。他走的時候,還沒有見過兒子呢。在那邊怎麼會不思戀兒子呢。風!你在那邊還好麼?秋深,記得添衣!
“哇!真的麼?”流塵因為母親的一句話倒是很興奮。“真的!”雪帝溺愛的撫摸著流塵的頭,這一次是開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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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自己太傻,太小,有些事還是不懂的。現在的自己既然能懂點事了,還知道了那個在夢中陪自己說話,給自己講故事,教自己武功的人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那麼有些事就應該問清楚了,更何況這些事還關於自己最在乎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