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徐州南方某個荒山野嶺之間,一個削瘦的少年行走在枯落滿地黃葉的道路上,他黯然的身影,淒淒惶惶,看去有說不盡的孤單寂寞。
夕陽西下,天漸將黑。
在他前方還有一座大山橫呈,鬱鬱蒼蒼,林木茂密,山勢甚是雄偉,他望著這做大山脈,呆呆出神。
這正是趕往南平鎮的天玄。
站在山前,他喃喃自語:
唉……翻過這座山,再行走一日就可以到達南平鎮了,可是十年已過,生死茫茫,失散的親人若是還活著,他們能來南平鎮麼,就算來了,我們又是否可以相遇?再說往昔事物已再不能回首,昔年的一切都已經化為飛灰湮滅,當年劍莊施行俠儀,但是如今又是有幾個人記得……
天玄感歎非常,他已經行走了一月。這一路,他經常化成武林之人,在人們口中打打探,但一提起昔年劍莊,卻是人人搖頭,表示不知。也隻有一些老輩人物還依稀記得,但他們提起劍莊時,如提禁忌事物一樣,吱吱唔唔小心翼翼的。讓天玄大是傷心。劍莊都以灰飛煙滅,又何以成為了一個禁忌的話題!他更加的憤恨了,這一切的憤恨他都給了雲劍閣。
這一切也真是歲月如東逝水,浪花淘盡一切。
天玄在這片森林之中歇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準備翻山越嶺,前往南平鎮。
離南平鎮越來越近,天玄的心中就越來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有幾許期待,有傷感,有失落,更加有大恨……
唉,我真希望能快些趕去。天玄沉思一會兒,暗道:“還是施展秘步早點趕過去吧。”暗思完,他便施展出了葉勇傳給他的神秘步法,一步十幾裏,穿行在茂密的森林中,山川樹木一切都在倒退,速度之快難以想象,很明顯,天玄的修為又精進了許多。
這秘步一但施展出來,天玄的速度頓時快了十幾倍,幾乎化為一道虛影,讓人看不清,每當他經過山中的樵夫或者獵人時,他們都以為隻不過是忽然刮來一陣急風吹過罷了。
憑著秘步神奇的速度。很快,他便翻越大山穿越密林,毫無堵塞的來到這昔年的南平鎮,本來須要一天的路程,竟然在神秘的步法下隻需要半天都不到的時間就趕到了。葉大哥傳授給我的這到底是什麼秘步!真不知道若我的修為達到極至,一步可不可以跨越千裏!
如此神秘步法,天玄真的很期待。他此時也很想去看看當年葉勇得到秘步的那個遺跡去看看,說不定還有大機緣。
他來到了南平鎮,並沒有選擇先去劍莊遺地,而是找了個小酒樓點了些酒菜,自飲自酌了起來。此時他心中有些矛盾,到底該不該去看看呢……
他一在鎮中也打聽過了,自從十年前之後,劍莊一直都還是一片廢虛,去了也隻是徒增傷感罷了。想著想著,他又端起一杯酒喝了起來。
就在這時,“蹬蹬蹬”,一陣上樓的腳步聲在樓梯處響起,接著便有十幾個大漢穿著一樣的衣服,每人背後都背著一把一樣的大刀走了上來。
他們四目看了看,並沒有打擾其他吃飯喝酒的人,隻是尋了一處沒有人的一個大桌子坐了下來,然後叫來小二讓其切了幾大盤鹵牛肉和端來十幾壇酒,等酒菜上齊,他們開始大喝大吃了起來。
其中一個大漢喝了一口,然後不滿的拍著桌子發怒道:“嗎的,雲劍閣太欺人太甚了。”
一旁本來沒有在意這群大漢的天玄,當聽道雲劍閣這三個字時,眼中瞬間閃過無限殺機,然後他又不動聲色的繼續聽著這群大漢談話的內容。
“塗大哥說的對,他嗎的,我們大刀會也不是好欺負的,逼急了拚死也要咬他們一口。”另一個坐在塗大漢身旁的壯漢也發很道。
“是啊,途大哥你跟會長說,我們大刀會的男兒一身鐵血,最不怕的就是死!”又一個壯漢也豪氣幹雲道。
“對!”
“跟他們拚了!”
“我們都不怕死!”
“塗大哥,叫會長帶我們拚吧!”
有個開頭,後麵的眾漢子夜毫無畏懼的七嘴八舌的怒吼道。二樓的那些人見這批大漢這樣毫不顧忌的對雲劍閣發怒,一個個如避瘟疫一樣,連飯都沒吃完,匆匆付了帳,紛紛跑了下樓。而那店家的老板也一臉焦急害怕的樣子,似乎生怕這些大漢惹的禍,而禍及到了自己。由此可見雲劍閣的行事殘忍血腥,連平常百姓都聞之色變。顯然,這幫背著大刀的也是他們口中大刀會的人,而這大刀會似乎也因為什麼事,而正受到了雲劍閣的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