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伴隨的青火,在千獸群中奔跑。
青色之火所蔓延之處,哀嚎遍野,慘叫聲所帶來的,皆是死亡。
草被燒得,連根都不剩,樹木全部化為烏有,青火之下,就連獸骨也盡皆消亡,更別說那遇火則燃的獸核。
淩陽心疼無比,雖然在這千獸之中,不見得有那麼幾塊獸核,但是這些獸核都是價格十分昂貴,且十分稀有的,此時被這青火全部燒了個幹幹淨淨,半點都沒給淩陽剩下。
可也毫無選擇,獸潮所過之處,一切化為烏有,若是城池被這千萬頭獸所踐踏,那麼淩陽的城,還能算是城嗎?
東方龍所說,這些城,將成為開啟最後之城的鑰匙,而最後的試煉,離不開這幾座城池。
淩陽不想放棄任何一座,在千獸林中,他明顯力量太小,隻要出城,在不施展青火的前提下,隨便聚意期八級的人都能將他置於死地。
他的雙意境並不幫助他壓製聚意期八級的人,他手上的劍,更無法傷到那些強者,所以他必須保留自己的城,作為自己的靠山,因為在城中,他幾近無敵。
如今的他,是為守護而戰。
換做旁人,根本想都不敢想,這世上居然有人隻身一人麵對獸潮。
淩陽加快的腳步,所有的獸,看到淩陽過來時,不禁往後退了退,它們沒有靈智,卻有著與生俱來感知危險的本能。
在麵對危險時,它們更多的選擇是避開來。
淩陽暢通無阻,直接穿過獸群,可麵前的,卻是一片開闊地,周圍的草披稀稀疏疏,散落在四麵八方,可以想象,這裏曾是樹林,卻被獸潮給摧毀成了這般模樣。
淩陽身後的,依然是獸群,獸群全部追著淩陽而去。
僅憑一人之力,能將獸潮拉著跑的人,說出去誰也不可能信。
在所有弟子的印象中,獸潮是一種不可逆的獸群活動,那些獸是出於本能的攻擊人類,放在這兒,卻被淩陽所吸引而去。
淩陽不斷尋找著背後驅使獸潮的那隻獸,聲音是從這裏而來,卻見不到任何的獸,後方的獸又緊追不舍。
淩陽回身來,幾乎所有的獸都在這一刻,繞著淩陽而跑。
突然,地麵凸起,一張血盆大口張開,咆哮聲從地麵傳來。
淩陽一躍而起,整個人跳到那張大口之上,舉劍正要刺下去。
地麵開始震動,草被開始抖動,如同地震一般,淩陽戰力不穩,扯住一撮草,使自己穩定下來。
這隻一隻說不出的怪魚,巨齒鰩,野獸九級的獸。
野獸九級的獸,在這千獸林中,也是寥寥無幾,淩陽自問也沒見過幾隻,雖不知在千獸沼林被燒焦的獸中,有無野獸九級的獸,但是能肯定的是,這隻是淩陽唯一在這見到的九級活獸。
巨齒鰩的攻擊,遠超淩陽想象,它抬起如鋸齒一般的尾巴,使勁朝淩陽劈斬而來。
淩陽握穩劍,在鋸齒尾到達的一瞬間,淩陽抬劍擋在身前,鋸齒尾刮過劍時,如鐵管一般的尾巴,突然斷裂開來。
若是旁人在此,定然會驚訝,巨齒鰩的尾巴,可不亞於一把人階下品劍的強度,卻被淩陽當豆腐一般切開。
連淩陽也不禁暗歎,他知道這劍對獸的傷害極大,可卻不知,這劍還有如此的威力。
“這劍真厲害!”淩陽歎道,“自古寶劍都有名,這劍這麼厲害,不該碌碌而為才對!”
酒鬼哼道:“這劍要是放出去,絕對會引來這片大路上的所有人爭搶,他們不要是他們瞎,當年這把劍,可是……”
“可是什麼?”淩陽輕咦道,對於這把劍的來曆,他還是第一次問酒鬼。
“你這小子,不該知道的事情,你還是別知道好,你隻需知道它厲害就行了,不厲害,我能在這裏?”
酒鬼的回答,令淩陽著實苦悶,若是不知道這劍為何物,他這持劍之人,也不好意思帶出去。
酒鬼明白了淩陽的心思,便說道:“此劍名頭極大,若是你宣揚出去,定然會引來一番血雨,我不告訴你,也是為你好!”
“那此劍叫什麼名字!”
人有名,寶劍亦有名。
淩陽用過手,自是明白,此劍非凡品。
“若是將這劍先前的名字說出來,肯定嚇你這傻小子一跳,不過現在這劍已經入你的手,自然得拋棄以前的名字,此劍為你物,定然是你為它命名!”
“哦?我叫它什麼都可以?”淩陽疑問。
酒鬼卻是嗤笑起來:“你這臭小子,當真是不懂啊,你以為,劍名那麼好取的嗎?一個人的一身,隻有三次為劍命名的機會!”
淩陽自是不懂,便問道:“哪三次?”
“第一次,是你成年之時,劍隨人心,少時年少氣重,劍自有桀驁驕狂之名,第二次,是你成名之日,再為劍命名,劍亦揚名天下,固有大勢所趨之意,第三次,便是你登臨……”酒鬼說道這兒,便頓了頓道,“對你來說,為時過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