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風波,久久未散,直到妙華春喊出肅靜時,騷動才停止。
“接下來的兩場,包括最後的決賽,也是在外麵進行比試,首先是采,采藥想必在場的都有個了解,我也就不必說了,在這妙春堂後門,乃是妙春園,諸位所要做的,便是采藥,至於藥的上限,便是與第一場莫無關係,而這一次的比試,是團隊戰,每隊有且隻能三個人,而這三人之中,一人會被剝奪視眼、一人會被剝奪味覺、最後一人則失去聽覺!”
妙春堂還未說完,一幹人等便開始交頭接耳。
殊知,作為一個懂藥之人,視覺、聽覺、味覺必不可缺一,倘若三者缺一,那便無法正常采取一株所需要的藥材,如今要失去,在場的眾人,哪個願意?
但是不願意如何,這是比賽的規矩。
淩陽沉思,這三覺之中,唯獨這味覺,他可以失去,另外二者,他缺一不可。
花無白看著自己的二指黑手,笑道:“哈哈,不錯,不錯!”他的算盤已經打好,憑他的二指黑手,能讓草藥發黑變壞,若別人摘取,那便是一株毒藥,豈不美哉?
妙華春早已知曉,便道:“在場的諸位,同時不可用手觸碰藥,切記,隻能用口!”
花無白當即傻了眼,手不能用,這跟廢了他,有什麼區別。
妙華春看著花無白的麵容,不禁笑道:“還有就是,這場中有獸,乃是我所飼養,若是死去一隻,便失去資格……”妙華春口微微張開,“全隊!”
“什麼?”眾人驚呼連連,他們豈能料想,這規矩,實在太過惡毒了,萬一不小心踩死一隻蟲子怎麼辦?
尤其對失去視眼的人來說,什麼也看不見,等看見的時候,說不定連資格怎麼失去的也不知道。
但是,既然是三人的比賽,且規則一致,那麼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公平的。
淩陽的目光在周圍掃,對於選擇隊友這件事,他是拒絕的,在他看來,這裏他認識的人少,若是被人暗中算計一把,對他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妙迎晴小姐,不如我們一起?”
“妙迎晴姑娘,跟我們吧!”
數個人圍住了妙迎晴,而妙迎晴則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來到淩陽麵前,問道:“不知二位,可否算我一個?”
淩陽一驚,他注意旁邊,不知何時,紅燕已經向他靠攏了。
見妙迎晴主動上門,淩陽自然點了點頭,想來這裏如此多的人,可靠的,也隻有這二人了。
“切,什麼大不了的,那臭小子,好處全讓他占了!”
“就是就是,哪天少爺我心情好,定要叫人揍他一頓!”
“算上我,我倒要讓他看看,本少的厲害!”
幾個人的話不輕反重,淩陽聽在耳中,卻對他們不聞不問,反過來看,周圍的人也紛紛找到了隊友。
冷絕自然跟司、方二人,花無白、雲尚跟衛如雪三人也對上了眼。
花無白對衛如雪一抱拳,道:“不知衛姑娘,可否咱舍眼睛,這挑藥的任務,由你來,我二人自然放心!”花無白主意打定,三人之中,他唯一能相信的,也隻有衛如雪了。
妙華春搖了搖頭,咳了一聲道:“那麼接下來就來抽簽決定,誰該分配什麼任務!”
花無白當即煞變了臉,抽簽的話,誰是誰非,那便不好說了,若是冷絕舍眼的話,挑藥的任務交於他,他在中途變卦,害了隊友如何?
花無白這般想,其餘的人,也不禁朝自己隊友看去,生怕自己的隊友會害了自己。
淩陽緊皺眉頭,他在心裏默念,倘若失去眼,被人暗算如何?倘若失去耳朵,聽不到又如何,這三者,唯獨這二者,一樣也不可失去。
妙華春手上一翻,出現了三根小木牌。
淩陽上前,隨手一手,轉過來一看時,他煞變了臉,木牌上的,分明是耳。
再觀其餘二人,妙迎晴拿的是眼,紅燕拿的是舌。
妙華春道:“且請挑好的,率先進入妙春園!”
淩陽三人走向後麵,打開門,入眼的是一片樹林。
在這裏,雜草叢生,鳥獸齊飛,麵前有一片湖,湖中錦鯉越出水麵,不少遊至湖邊,完全不懼生人。
淩陽上前一看,隻見某條錦鯉的口中,叼著一株草藥,這倒是讓他覺得怪異。
鳥獸聲音,漸漸消失,此時的淩陽,已失去了聽覺。
這時,有人觸碰到了他的背,淩陽回頭一看,是眼睛朦朧的妙迎晴,妙迎晴依然微笑,她雖暫失了眼睛,但除此之外,倒也完好。
不少的對手也開始湧入妙春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