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衛等眾幹幹看著,他們如何會想到,居然連金長老,都無法抵擋這火焰。
淩陽臉色難看,青蓮之火,對他的消耗,是青炎的幾百倍,將他的意境,一瞬間抽空。
淩陽急忙拿起酒葫蘆,猛灌幾口後,擦了擦嘴。
金長老痛苦萬分,他艱難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
在淩陽麵前,金長老使勁一捏,將令牌捏碎,金長老嘴角咧起邪惡的弧度,他的眼睛,多了一絲鋒芒。
淩陽心道不好,卻又無力改變,那令牌所化為的光芒,朝著遠處射去。
金長老痛呼出聲,青蓮之火,燒灼了他一切的防禦,將包裹其的意境湮滅,在痛苦聲中,金長老化為了一具枯黑的屍體,隨風散落在地。
淩陽的目光,卻一直盯在光芒所去的地方,若是淩陽沒猜錯,那是去給雲家彙報的,既是如此,雲家定然會有防備。
“嘁!”淩陽將目光轉向周圍的破雲衛,啐道,“現在輪到你們了!”
破雲衛們,都是見過世麵的,但是這一次,他們失去了金長老跟兩位頭領,這就意味著,他們任務失敗了。
任務失敗就是死,這是雲家的鐵令!
“殺,殺了他,替金長老報仇!”
“殺啊……”
叫喊聲,喊殺聲,鋪天蓋地響起。
他們已經做好必死的決心:就算死,也不能放過麵前這個雲家餘孽。
淩陽冷笑一聲,他收起青蓮之火後,轉為青炎,鳳舞斬落下,數個破雲衛被橫斬兩半……
……
月光灑在淩陽身上,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在這一條寂靜的路上。
沾滿血的手還在滴落,落在那把血色妖邪的劍上,劍中血紋,光彩奪目。
淩陽抬起頭,望了一眼沐陽樓,此時樓上的燈光還閃亮著,照在淩陽臉上,淩陽露出微笑,他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等他睜開眼睛時,一眼就看到熟悉的破廟。
淩陽起身,不遠處正搗著藥的紅燕急忙驚呼道:“哎,不可以起來,師父說你中毒過深,要多加休息,趕緊躺下。”
淩陽看著紅燕來到他身旁,輕輕將他扶下。
紅燕的發絲,傳入淩陽的鼻子裏,不知為何,紅燕看上去穿的不是特別幹淨,可她身上的香味,卻令淩陽神清氣爽。
“我……我沒事!”淩陽緩緩吐道。
“沒事也不行,你病了,就是病人,病人就得休息!”
紅燕氣呼呼道,她臉上的俏暈,顯得更加的可愛。
淩陽見拗不過她,便安靜躺下來。
紅燕臉上多了幾分焦急:“你身上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淩陽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大大小小,他的皮肉,幾乎沒有一塊是完好無損的。
最嚴重的,都能看到骨頭。
紅燕哪見過傷成這樣,還能行動,還能說話的人,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了。
“沒事,跟別人打架了!”淩陽微笑,接過紅燕遞給他的衣服,這衣服破爛不堪,但是淩陽不介意,這種衣服,他穿了十年。
“不通不通,入雲莊九百八十人,加上一個金長老,一夜之間,全部死絕,不通不通啊!”
譚不同搖頭晃腦走了進來,淩陽打從心裏,對麵前的譚大師,尊敬萬分,不亞於林大師。
譚不同肯出手幫他兩次,也算是救命之恩。
淩陽正要起身叩拜,譚不同忙道:“哎,不必起來!”
淩陽也聽說,這譚不同,本是雲國的皇子,如今淪落至此,且他聽酒鬼說過,譚不同活不久矣。
淩陽抱拳,道:“多謝譚大師相救,不知譚大師有何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我淩陽,勢必為您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譚不同搖搖頭,笑道:“不同不同,幫我如何?小老兒唯獨在乎的,就是小老兒這寶貝徒兒,倘若你與她結親,那……嘿嘿!”
“說什麼呢?師父,哼,不理你了!”
紅燕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跑去。
看著紅燕離開後,淩陽的目光,轉到譚不同的臉上,此時譚不同的臉色,變得難看萬分,剛才那般,是裝出來的。
淩陽道:“譚大師於我有救命之恩,紅燕姑娘,亦對我有救命之恩,但我乃是亡命之徒,本不該許以婚嫁,此事,還望譚大師明鑒,倘若雲家不亡,我無法,接受任何人……”淩陽捏緊拳頭,搖了搖牙。
譚不同歎息一聲:“不通不通!”譚不同正要轉身離去。
淩陽喊道:“我觀大師神色莫般,黑氣繞身,大師是否中毒了?”
譚不同腳步不停,繼續朝廟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