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雨緩緩轉過頭,見淩陽憤怒的臉色,氣焰少了大半,她慎慎道:“這位公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攔我?”
淩陽嚴肅道:“我隻問你一句,蘇萬峰可在蘇家?”
蘇夜雨眼睛眨巴著,說道:“爹爹確實在家,隻是不知公子,找我爹爹何事?若是可以的話,我願為你代勞!”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
淩陽冷哼一聲道,他轉過身,拉著小晴坐上虎紋豹。
蘇夜雨心有不妥,便出聲問道:“公子找我爹爹,莫不是有要緊之事?”
淩陽正要離開,聽蘇夜雨這般說,他緩緩轉過頭來,冰冷的神色,令蘇夜雨猛然一驚,他冷冷道:“找他討回公道!”
淩陽驅趕著虎紋豹,朝無雙宗之下,奔去。
而蘇夜雨仍然留在原地,她震鄂出神,不禁開始浮現連連……
淩陽迎著風,他眼中依然是冰冷之色。
鍾萬山曾說過,蘇萬峰乃是他與淩陽的爹爹淩萬豪的結拜大哥,若是如此,淩陽見麵,必然得叫一聲伯父。
但是蘇家對淩家不但不救,還落井下石,無疑重傷了淩陽的心。
但此時究竟如何,還得找蘇萬峰當麵質問。
蘇家在距離青平城五百裏之外的建堰城,淩陽在青平城中一打聽之後,也便有了個梗概。
小晴看著周圍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場景,不禁驚呼連連。
她哪曾見過,有這般多的人類,在印象中,她幾乎除了淩陽之外,根本見不到半個活人。
這樣的場麵,令她十分驚奇。
而淩陽跟小晴一到青平城,便引來數人的注目。
“這人是誰,居然牽著一頭猛獸來這裏?”
“我看,那背上坐著的小女孩,是個大家族的千金。”
一頭猛獸三級的虎紋豹,可不多見,就算是見到的人,也無不逃得遠遠的。
因為在虎紋豹的眼中,這裏的人類都是可口的美味,若不是有淩陽拉住它,此時的它,必定會廝殺一番。
淩陽經過入雲莊,往裏麵瞧了一眼,此時的入雲莊,已經是破破爛爛,成了一地的廢墟。
淩陽又來到妙春堂,此時的妙春堂,已經換了門匾,上麵寫著迎春樓,而那曾經的沐陽樓還在,隻不過成了花魁的住所。
穿著花枝招展的女子們不斷吆喝著,她們看到淩陽身上所穿的衣服,便打從心裏瞧不起。
一個穿著毛皮在這裏閑逛的,要麼思想不開化,要麼窮的連房都租不起,無可厚非。
看到這般場景,淩陽不禁暗歎一聲。
“呦,哪裏來的野人,還不給本少爺滾開!礙著少爺的道兒呢。”
有個手搖羽扇,縐縐文氣的白衣少年經過。
淩陽轉過身打量他,淩陽一眼便認出來,那人的身份。
羽扇上,有個軒字,毫無疑問,他就是當初跟淩陽一同在妙春堂煉丹時的司文軒。
司文軒此話一出,一般人都會給他讓道,不為別的,就憑他身上那塊標誌著正二品丹士的身份銘牌。
一個丹士,不管走到哪裏,都會受到無數人的敬仰,而在這裏,也是亦然。
司文軒每每盯著這銘牌時,心中的得意,露於表外。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他便從一品丹士,達到了二品的層次,他敢料定,那日與他同台煉丹的人,沒有一個敢與他爭鋒。
這自然也助長了他的脾氣,而在這青平城中,更是無人不識他的身份。
淩陽身旁的虎紋豹轉過頭,朝著司文軒要去,司文軒受了一驚,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上,整個人瑟瑟發抖。
淩陽見狀,忙將虎紋豹拉了回來。
司文軒在幾個小弟的攙扶下,這才站了起來,他罵罵咧咧道:“好你個臭野人,不看住這頭畜生,若是咬到本少爺,本少爺拿你是問?”
司文軒手搖羽扇,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先前的害怕,也蕩然無存。
淩陽牽著虎紋豹正要離開,幾個司文軒的小弟急忙將淩陽攔住,當中的阿狗憤道:“害我們少爺受驚,你還想走?給我留下他!”
淩陽納悶不已,問道:“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你讓本少爺如此難堪,本少爺豈會這麼簡簡單單放你離開?”司文軒羽扇拍在手心上,哼道。
阿狗迎合道:“對!不能讓你離開!”
司文軒又道:“嚇唬本少爺,必須給本少爺賠罪!”
阿狗再道:“對,拿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