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陽冷下臉,道:“你想說什麼?”
司文軒低聲道:“財多必失啊,不過閣下莫要擔心,隻要閣下能答應我一件小事,我司文家,便可以為這二人敞開門路,他們可以在我司文家過活,而這不過是我的一句話罷了。”
淩陽回頭看了滿臉土灰的小乞丐一眼,他心裏也有了定數,如司文軒所言,兩個乞丐帶著許多錢財,反而會引來不少人的窺覷,尤其是劫匪。
淩陽此行,是為報仇而去,自然不可能帶上這兩人,他出口問道:“你想如何?”
司文軒一抱拳,搖著羽扇道:“近來我司文家,也算是在丹宗,闖了個名頭,隻可惜,家蘊不濟,家中五老,唯我爺爺品階最大,但也不過是八品丹士,我觀閣下既然能煉製九品丹藥,想來能幫我一忙。”
淩陽擺手,道:“沒空。”
此番話,毫無疑問,是將淩陽居身於他家,叫淩陽如何願意。
司文軒見淩陽一走,忙大步上前,道:“哎,閣下留步,我所說的幫忙,對我家族,跟你都有好處,你且聽聽,是這樣的,再過一月,宮都便會舉行一次丹師論道,屆時會請宮都之內,最為有名的五品丹師言真傾,言大師前來講解丹師之道,但是這樣的名額十分有限,不過家族之內,若是有九品丹士的話,便有資格去參加這樣的比賽。”
淩陽轉過臉,冷漠道:“關我何事?”
司文軒一抱拳:“閣下既然有煉製九品丹的本領,不如幫我家族一把,且不說閣下能否聽那丹師論道,而突破丹師的層次,但至少閣下有了我司文家的庇佑,而且這兩人,也會納入我司文家,我司文軒在此立誓,若閣下肯答應,我司文軒必定一生庇佑他二人!”
淩陽聽罷,看向老小乞丐,他們的眼中,皆帶著迷茫。
曾經的淩陽,也無不想著有個家族的庇佑,起碼不用風餐露宿,所以他對兩乞丐的心情,自然是明白的很。
饒是如此,淩陽依舊不屑道:“那我何必非要找你司文家,我換個別的家族,依然可以,比如說,方家。”
聽到這方家二字,司文軒煞變了臉,他自問與方如畫乃是宿敵。
但唯有這次,他率先步入二品丹士,這也令方如畫憤憤不已。
一時間,司文軒也有了對抗方如畫的資本。
但是憑心而言,若是方如畫步入二品丹士,就憑他那一筆丹紋,絕對能甩司文軒好幾條街,這是司文軒絕不想看到的。
司文軒沉著臉,問道:“閣下是在試探我等?不知閣下需要什麼,我一定盡全力辦到!”
淩陽拉著虎紋豹正要離開,而司文軒慌忙招手,讓自己的手下為淩陽開路。
淩陽掃了一眼身後的乞丐,司文軒會意後,急忙讓人雇了一輛牛車,讓兩乞丐坐在其上。
倆乞丐皆是迷茫,但在他們眼中,這些人都是老爺,是他們不能招惹的存在。
淩陽見司文軒如此聽話,便停了下來,咳了聲道:“你那所謂的丹師論道,需要我做什麼準備?”
司文軒一聽,忙轉向淩陽,他喜道:“不用,不用,一切由我司文家準備皆可,你隻需在我司文家小憩幾日便可,隻是不知,閣下能否讓我看看,你那九品丹士的銘牌,我也好有個準備。”
司文軒眼睛開始發亮,仿佛在他麵前,九品丹士是個極為高等的存在。
他這般想,也是不無道理,畢竟他自問自己資質再高,可要踏入九品丹士,那也得到白發蒼蒼的年紀,所以他便對九品丹士有了十足的崇拜之意。
“銘牌?我沒有。”淩陽當機立斷說道。
“啥?”
司文軒一臉迷茫,一時間,他開始懷疑,自己受騙了,一個能煉製出九品丹藥的人,如何會沒有丹士銘牌?
司文軒暗想:莫非對方真是哪個隱世高手的徒弟?
淩陽問道:“哪裏才能獲得這東西?”
司文軒聽罷,這才恍然大悟,他說道:“在丹宗,隻要通過考驗,便能擁有九品丹士的資格。”
“帶我去!”淩陽道。
司文軒忙道:“丹宗在各大城市,都有分家,唯獨這青平城沒有,不過距離我等最近的,便是五百裏外的建堰城,從這此去,也得七日,而丹士評級,乃是一月一次的大事,距下一次,隻有三天的時間。”
司文軒沉下臉,毫無疑問,三天的時間,太過短暫。
但若是失去這次機會,到下次,還得等一個月。
淩陽思索一番後,說道:“哦,這倒無事。”
說完,淩陽坐上虎紋豹的背,司文軒一見虎紋豹,當即明白過來,虎紋豹的速度,比一般的馬要來得快多倍,這樣一來,抵達建堰城,也不過是兩天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