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突如其來的開口,武瀅一時間不知所措。
她看著身前那俊俏的臉蛋,他的身上,幾乎沒有半點血。
而這,也讓武瀅十分費解,剛才他還是渾身是血。
突然想到這兒,武瀅使勁點點頭:“可以,都可以。”
淩陽露出安詳的笑容,他再次閉上眼睛,將頭埋在武瀅的懷裏。
武瀅苦著臉,而這時,周圍投來數道憎惡的目光,包裹毒膺在內的數人,都想殺了武瀅於死地。
武瀅卻全然不顧,她懷抱著胸前的淩陽,就像懷抱自己的孩子一樣。
“為什麼?我那麼下賤,為什麼你還要認我做姨娘?”
武瀅喃喃道,她為自己如今的身份,感到痛苦。
她好似一個青樓女子,卻比青樓女子更加作踐自己。
所以她不明白,在她看來,淩陽怎麼也算是個大戶人家的少爺。
淩陽自然是聽到了,他嘴角露出微笑,說道:“我曾是個乞丐,自然明白,遭人惡眼,受人排擠的痛苦,但是,在我看來,人不能以自己的身份論地位,我淩府中人,哪個不曾是奴隸?如今我救了他們,他們便是我淩府的戰力,我若是嫌棄他們,我豈非不是在嫌棄自己?”
“可是……你……”
武瀅依然不解,她如何能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曾做過乞丐。
乞丐比奴隸的身份更為低下,可以說,隻要誰願意,就可以殺了乞丐來玩。
僅僅是為了玩罷了,淩陽自然明白,他看得很開,所以他很惱怒,他恨那些所謂高高在上的人。
……
紫震,重遝停了下來,它們見淩陽安好,便各自為戰,互相爭逐,幾番下來,竟拚了個兩半俱傷。
二獸同時鮮血沾滿己身,即使如此,它們依然奮力用身體壓製對方,眼看勝負在即。
鬼冥王手下們,看著場上的淩陽,不禁大罵不知。
這等殺淩陽的好機會,如何能白白錯過?
可他們,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時間就這麼流逝。
紫震重遝打到後麵,力量交碰越來越緩慢。
蝸牛大戰烏龜,能打出什麼?頭來?
一場看似即將結束的戰鬥,卻打了整整三天,而這三天,雙方幾乎都是躲殼裏恢複,而由另一方毆打。
鬼冥王雙手釋放出大量的黑色氣息,他怒道:“啊……玩夠了沒?”
三天?誰人恢複不了?
而他們,就看著淩陽在這三天內,恢複得甚至比之前還要好,偶爾還能做個早操。
這若是在平時,倒也沒什麼人敢說。
可在三王麵前這般做法,顯得有些過分了。
火靈王嬉笑得看著淩陽恢複,而覆海王則時刻想要將淩陽得到手,納入自己的麾下。
一個能力匹虹魄的手下,怎麼想,也是賺的。
淩陽做了一圈後,又回到武瀅的懷裏。
武瀅露出歡笑,她已真正把淩陽當做了自己的孩子,而且時不時用娘親的口吻教導淩陽。
淩陽自然享受得聽著,他從小到大,都沒享受過這樣的感覺。
虞宏等人在一旁看得眼尖,咬牙切齒,他們自然想殺了淩陽,再好不過。
但是,受傷的狼,都能咬死他們,他們也隻能敢怒不敢言。